陸以翔一問,大家麵麵相覷。
葉夢等人認識餘音還不到一個月,所以無從知曉,隻能看向嚴仲澤,嚴仲澤第一次有那麼一絲局促,他側首看向賀若,之前讓她調查過餘音的一切。
“你說。”
“少爺,這個……”賀若撓了撓臉頰,一臉尷尬,這種女人隱晦的事情,怎麼可以這麼光明正大地問她呢。
“少爺,她是男人婆,根本不懂女人的事情,問了也白問。”邱逸道。
“死蚯蚓……”
“這樣吧,夏瑤,你去熬點白粥,劉玲,你去泡一杯紅糖薑茶,陳樺,你去把睡衣拿過來,我給餘小姐換身衣服。”葉夢逐一吩咐道,她是這裏最年長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生過孩子的,這麼多男人在場,實在不便討論這種隱私,“陸醫生,能請你到客廳休息一下嗎?”
葉夢說的委婉,但陸以翔怎麼可能聽不出這是讓他避嫌。
“這裏已經沒有我的事情了,我還有一台手術,先告辭了,記得,讓她先吃點東西再吃藥。”陸以翔走到門口,不忘告誡,“以後小心一點,這個身體本來就虛弱,如果每次痛經都是這種現象,我勸你們還是送她到婦科看看,萬一哪天懷孕了,也可以早點做好保胎的工作,別再做出淋雨這種愚蠢的舉動了。”
“陸醫生,我送你。”邱逸馬上引路。
賀若正慚愧著沒把事情查清楚,想要開溜,看到還像木頭一樣杵在那裏的賀挺,努嘴道:“哥,你還不走!”
賀挺一聽,想了想,默默地走了出去。
陸以翔雖然走了,卻留了一句令人震撼的話。
懷孕?
嚴仲澤望著床上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他似乎從未想過這種事情,說到底,她畢竟隻是個二十二歲的學生而已。
“少爺,餘小姐的確是來月經了。”葉夢給餘音換好衣服彙報道,餘音卻在翻轉中睜開雙眼,昏昏沉沉,又不像清醒,也不像睡著。
“嗯,你們好好看著她,每隔一個小時,到書房給我彙報一次體溫。”
嚴仲澤回望了床上一眼,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餘音似乎瞥到什麼,開口:“不……”
“餘小姐,你醒了,想說什麼?”葉夢聽不清楚,湊近她的嘴邊仔細聽著,嚴仲澤立刻走了過去。
“要……走。”
嚴仲澤一聽,雙手握緊成拳,嘶吼道:“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想去哪裏?就這麼迫不及待想離開嗎?”
“少爺,餘小姐是說……”
餘音聽得熟悉的聲音,卻聽不清什麼,耳朵嗡嗡作響,她朝著模糊的影子抬起手,抓著嚴仲澤撐在床上的手,感受熟悉的溫度。
“不……要……走。”
嚴仲澤一怔。
餘音伸出另一隻手,雙手緊握著他的手臂,掙紮著想要爬起,額頭上邊的毛巾,滑了下來。
“安分一點,躺好別動!”嚴仲澤彎腰按壓下餘音,餘音卻順勢揪著他的襯衫。
“不……要……走。”
這個女人!
“少爺,我去看看粥熬好了沒有。”葉夢和陳樺適時地退了出去,輕輕將門帶上。
嚴仲澤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餘音似乎感受到什麼,依偎而去,一張臉緊緊地貼著嚴仲澤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