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訓練場，至少有四個籃球場那麼大，一麵白色牆壁，一麵玻璃牆壁，兩麵鑲嵌著落地式的鏡子，光潔的地麵，泛著白色的光暈，多媒體設備，一應俱全，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想不到，這裏會是訓練模特的地方。
“季森，既然是大項目，時間又緊迫，這位餘音小姐，看她身體素質，想必也是初學者，不知道您想要訓練什麼？”
“果然是女模的首席訓練師，有見識。”季森難得恭維一句，“明天，她要代言服裝，所以，你應該知道在最短的時間怎麼訓練一個什麼也不會的人，讓她展現賞悅的水平。”
“我明白了。”顧萍轉身麵對餘音，繞著她走了一圈，一會兒捏捏餘音的肩膀，一會兒捏捏手臂。
餘音被盯得毛骨悚然，身體下意識有些抖動。
“把雙臂打開。”
餘音一聽，緩緩伸手，平舉雙臂，顯得有些瑟縮。
“抬頭挺胸。”
餘音抬起下巴，挺起胸膛，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身體打不開，動作很僵硬，沒有意識到女人的身體特點，無法展現出女人的獨特韻味。”顧萍雙手貼著餘音的腰身，餘音有些閃躲，“談過戀愛嗎？”
顧萍問得突然，但很平淡，似乎並未夾著其他意思，餘音猜不透這跟有沒有談過戀愛有什麼關係，不過還是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
“有就好，代言服裝，就要吸引人的眼球，撇開服裝不談，如果代言的人沒有魅力，那麼服裝也會黯然失色，所以，拍攝的時候，要展示女人的魅力，就像給喜歡的人展示最美的一麵一樣。”
不管是楊帆還是嚴仲澤，她好像都沒有展示過，跟楊帆，她還沒有做好這樣的覺悟，可跟嚴仲澤，她有想過，但次次丟臉，最美的一麵，都成幻想了，而且，哪樣才算最美一麵？
打扮？
嚴仲澤又不是沒有見過，然而就算打扮了，還是被鄙視了，說什麼人已經長成這樣，想要靠化妝和衣服，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雖然她長得很普通，但也不至於差到那樣的境地吧。
“那要怎樣才能展示？”餘音有點不服輸，這回怎麼也得學學，回去讓嚴仲澤對她刮目相看，她要留下最好的一麵。
顧萍被問得有幾分疑惑，既然談過戀愛，應該有點作為女人的覺悟，可看餘音那模樣，儼然一無所知，她也沒有深入詢問。
“展示之前，首先要了解女人最有魅力的地方所在。”
“什麼地方？”餘音將顧萍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看了一眼，最後定在顧萍凸起的胸/部，她又將自己打量了一眼，雖然比平板電腦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裏去，如果說身材的話，那是怎麼打扮都沒有用的。
顧萍被餘音的神情逗樂了。
“女人的魅力，表現在長發，媚眼，紅唇，豐胸，纖腰，翹/臀，細腿。”顧萍羅列了八點，“你的話，發質不錯，腰身纖瘦，雙腿纖細，但身體比較單薄，硬要加一樣的話，唇形很好，但離迷人的紅唇還差了一點。”
果然是這樣。
“你是不是覺得我像白開水？”
君辰風說過，她沒有一點味道，大概就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