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萍似是沒有想到餘音會這麼評價她自己，有幾分意外，然而，這個形容，倒是很貼切，因而沒有急著回答，畢竟是季森帶來的人。
“我知道，一定是了。”
“小不點，你至少還有三點能拿得出手，總比一樣都沒有好。”季森也不知道是鼓勵還是打擊，然而，餘音對這話還是比較受用的，在某些方麵，她是樂觀派。
“說的也是，利用現有的優勢彌補劣勢，怎麼也比全是劣勢好，上天對我還是很優待的。”餘音笑眯眯地望向顧萍，“萍姐，我該怎麼做？”
期盼而又坦誠的眼神，令人無法拒絕，純淨的真像白開水。
顧萍忽然覺得，女人的魅力，其實不一定要媚眼，如果是這樣的眼神，或許對某些人而言，也是真正的魅力所在。
“你先跟我學幾組動作，將身體打開。”
顧萍擺動著姿勢，餘音依樣畫葫蘆，然而，看到鏡子裏邊的兩個人，一個姿態優美，像天鵝一樣美麗，一個不倫不類，像醜小鴨那樣呆笨，她頓時有些泄氣。
不經意間，瞥到鏡子裏邊坐在椅子上的人，一會兒愁眉不展，一會兒要笑不笑，餘音看得大受打擊，差點要直接放棄。
“大個子，別笑了。”餘音忍無可忍，氣急敗壞地道，身體已經很為難了，他還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我有笑嗎？”季森板著麵孔望向一邊盯著手機的林軒。
“憋著笑。”林軒頭也不抬地回了三個字。
“小子，你有三隻眼嗎？”季森吼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得有兩顆心，否則，很難處理季森哥的事情。”林軒平靜地道。
“行，算你小子狠。”季森站起身，將椅子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翹著二郎腿坐下，背靠著椅子，雙手環胸，一本正經地望著餘音，“小不點，我不笑，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幾人說得隨意，卻讓顧萍大開眼界，賞悅裏邊，甚至是整個模特界，誰不知道季森向來不與人深交，從來是獨來獨往，給人的印象粗野而又高傲，即便餘音是尤總指派的，但熟稔到這種可以被數落甚至退讓的地步，很難見到，不覺對餘音多了幾分好奇。
“繼續吧，代言的最高境界，就是沉醉其中，才能讓人沉醉，所以，不要受任何外物影響。”顧萍端著姿態，叮囑道。
餘音一聽，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隨即不再與季森計較。
整個上午，她都在不停地重複著幾個動作，剛開始，根本手足無措，到了最後，感覺手臂不再僵硬的像機器人，反而有些柔化，像白綾一樣柔軟，更像一支舞，能夠連貫地舞出。
“好了，這一段就到這裏，下午繼續。”顧萍一拍手，餘音停了下來。
“好……不好。”餘音這才想到，下午要去談合作的事情，一看手機，竟然已經是十二點半了，對方約好的時間，是在一點半呢，“對不起，我……下午有很重要的事，十萬火急，現在就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