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仿佛沒有聽到餘音的話,車子一直在開,他卻並未開口。
“如果無話可說,麻煩你靠邊停一下,我要下車回去了。”餘音道。
然而,車子並未停下,反而越來越快,她能看到,兩邊的車子,在飛速後退。
餘音不自覺握緊車上的手拉環,好在體驗過邱逸的車速,她也沒有那麼驚恐,隻是免不了還是有些害怕。
過了十來分鍾,車子繞過一個噴池,在一座酒店前邊停下。
透過車窗,看到酒店的名字,餘音一時怔在那裏。
夜晚中的驊駿酒店,金碧輝煌,仿佛金磚築成的王國一樣,在夜色的籠罩下,更加絢麗奪目。
進出驊駿酒店的人並不多,但進出的人,無論哪一個,都是有身份有地位,都是公眾人物。
右邊的車門忽然打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楊帆已經下車。
“為什麼來這裏?”
“進去你就知道了,還是需要我給你解開安全帶?”楊帆道。
餘音隨手一按,已經走下車。
楊帆將車鑰匙隨手遞給旁邊一名像是保安的人,保安西裝革履,胸口佩戴著一個徽章,上邊好像有編號和名字,耳朵塞著耳機,雙手戴著白色手套,訓練有素。
“走吧。”
楊帆曲起手臂,餘音一見,這是要挽著的意思嗎?
她不知道楊帆究竟想要做什麼,隻能當做沒有看到,雙手握著包包。
楊帆自討沒趣,也沒有介意,而是徑自登上台階,走入酒店。
餘音不自覺仰望酒店的頂樓,那是觸手不及的地方。
這個地方,誠如嚴仲澤所說,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能來的。
哪怕三年前,也是因為楊帆的邀請,才能進入。
之後,便沒有機會了。
她以為,下次來這裏,會是在畢業晚會上,而不是現在。
隻有在那一天,她站在這個酒店,才顯得名正言順,不用借用別人的名義。
她的那把鑰匙,還會在那個房間嗎?
“歡迎光臨驊駿酒店。”
酒店的門口,兩邊各自站著三名穿著淡黃色繡有祥雲旗袍的禮儀小姐,六名禮儀小姐全部腳蹬十公分高跟鞋,身高極其平衡,沒有一絲高低不平,一眼望去的姿態,都一模一樣,就連長相,都是瓜子臉大眼睛小嘴巴,而問候的聲音,更不用說了,口齒清晰,悅耳動聽。
三年前,並不是沒有見過,隻是沒想到三年後,還維持著這樣高要求的選人標準和搞水準的迎接姿態,難怪這裏會叫驊駿酒店。
走到大廳,一眼看到的,是一座金光閃爍的雕塑,那是用金子雕刻的,驊駿帝國的標致,奔騰的駿馬,栩栩如生。
繞過雕塑,是前台,偌大的牆壁上,龍飛鳳舞地寫著驊駿酒店四個大字,其實餘音並不認得。
前台坐著兩人,兩邊各站著一人,穿著跟禮儀小姐一模一樣,隻是她們負責引路。
前台兩邊,是上下的扶梯,扶梯旁邊,各有兩個透明的玻璃電梯,每個地方,都有一名穿著一致的服務人員。
楊帆並未到前台,而是乘坐電梯直接上了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