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姝(1 / 1)

回到宿舍,冷韻坐在鋪上正在為江寧讀報紙,可能是剛洗完澡,腳還是潮的,所以將一雙潔白如玉的小腳搭在鋪外悠閑地晃啊晃。冷韻雖然貌不驚人,但是皮膚白嫩,吹彈可破,特別是一雙小腳,長得小巧玲瓏,可愛至極。她是個典型的慢性子,做事情、說話都是慢條斯理,用江寧的話說就是一派貴婦派頭,用兩分鍾做完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壓縮成一分鍾。江寧正一邊聽著冷韻慢吞吞地讀著明星八卦,一邊往臉上糊著褐色的黏糊糊的顆粒物。見到我回來,她抬起糊了一半的“陰陽臉”興奮地問我:“你這是約會剛回來,還是打工剛回來?”我撐開潮濕的雨傘,放到窗戶邊晾著,隨口問道:“嚴寒呢?怎麼都快十點了還沒回來?”江寧不樂意了:“你別顧左右而言他,她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誰知道又是約會去了還是打球去了。快說,舒姝學姐給你介紹的工作是什麼?這七天賺了多少?”我認真想了想,又看到冷韻也停下讀報,滿懷好奇地看著我,就點點頭對江寧說:“也許你是對的,學姐真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次我得好好謝謝她。”得到我肯定的江寧明顯開始得意洋洋起來:“看吧,看吧,我就說嘛,舒姝學姐那是咱校一大能人,你們偏偏不信,這下知道了吧!你去打聽打聽,哪個學校的學生會主席是女的?我倒不是有什麼性別歧視,問題是真要組織個什麼活動處理個什麼事情,女生的號召力就是成問題,但是舒姝學姐不一樣,她如果要做個什麼事情,那絕對是一呼百應,咱學校裏,不僅僅男生,有哪個女生不服她的?”“我就不服,怎麼了?”嚴寒人未到,聲先傳,門一開,她攜著一身潮濕的水汽而歸。我早就隱隱感覺到嚴寒對學姐的不屑,所以並未理會一頭濕漉漉雨水的她,我接著問江寧:“那你知道學姐為什麼這麼吃得開嗎?”江寧這人最喜歡為別人答疑解惑,見我一開始認錯態度良好,現在又放低姿態、虛心求教,極大地滿足了她的“放知欲”,於是她幹脆連麵膜也不做了,頂著一張殘缺不全的臉神秘兮兮地盤腿坐在椅子上,壓低聲音說道:“什麼是天才?天賦加汗水?狗屁!當然是天賦加家世背景,她媽媽經商,她爸爸從政,她姥爺那是當年參加過過江戰役的老英雄,她舅舅是南京軍區的高官,她三個姨也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她爸爸那邊勢力稍弱,據說他爸有現在的地位都是靠她姥爺那邊的裙帶關係。”在一邊擦頭發的嚴寒冷哼一聲,指指冷韻手裏的報紙:“你現在比那些娛樂小編還能吹!”江寧奇道:“怎麼是我吹了,她的事兒咱學校高年級的哪個不知道?我也就是在原封不動地傳達而已,也是奇怪,怎麼從一開始你就老是找她的茬兒?她可是有名的交友廣泛,為人義氣,怎麼就得罪你了?”嚴寒拎了拎水瓶,發現裏麵沒水,埋怨地瞟了我一眼,轉身去打水:“我隻是看不慣那些居高臨下卻又裝作一副虛懷若穀的嘴臉的人。”江寧長大嘴巴看著我,有些莫名其妙:“我怎麼看不出來舒姝學姐虛偽呢?靜言你看出來了嗎?”我搖搖頭,打算也出去打點水洗漱,卻發現水瓶裏的水是滿的,神經大條的江寧從來不用指望她什麼,我對冷韻笑笑道謝,卻發現她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正在想些什麼。江寧快速地把她千瘡百孔的臉修補好,跑到我跟前問道:“舒姝學姐給你介紹的到底是什麼工作啊?”我把七天打工的情況告訴她,她嘖嘖嘴巴:“學姐出馬,一個頂倆。”在看到我新買的手機後她更是羨慕不已,直呼以後放假也要找舒姝學姐介紹工作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