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上)(1 / 1)

前半個周忙於寫《十一宗罪》,後半個周開始我就開始在秦淮區那幾個老舊小區裏疲於奔命,甚至是舒姝學姐的的《夜來香》也來不及聽了,這期間嚐遍了人情冷暖,看盡了世態炎涼,當然,少言寡語的性格也因此改變了不少。周三晚上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熄燈,我經過宿舍樓下的時候,鬼使神差地往當日某人和某人長吻的地方掃了一眼,沒發現什麼異常,歎了口氣,有些遺憾又有些鬆了口氣,我一直很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是嚴寒顯然並不打算輕易告訴我們,而我,也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有時候會想起那枚戒指,優雅簡潔,有點不太像嚴寒的風格,而且我留意了很長時間,嚴寒的手上從來沒有帶過戒指。宿舍裏三個女人正在聊天,看到我回來江寧興衝衝地爬起來,從上鋪探下頭:“靜言,那個《十一宗罪》真的是你寫的嗎?怎麼不像你遺忘的風格啊?”冷韻柔柔的聲音傳來:“沒想到你竟然還喜歡研究宗教和哲學。”嚴寒涼絲絲的聲音響起:“可不是,沒看到馬哲課後她跑上去問馬哲問題時,老師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嘿嘿一笑:“我也就是比較好奇,有點興趣,所以研究一下。”拿了盆和打好的熱水去洗漱。江寧切了一聲躺回去,等我回來的時候宿舍內已經安靜了下來,能很清晰地聽到從江寧耳機中漏出的Queen的《WearetheChampions》,我不由詫異地輕聲問道:“怎麼個情況?她什麼時候開始對搖滾這麼感興趣了?”冷韻含著笑意說:“還不是那個Nero,她這是愛屋及烏呢……”我想起了那個一頭金發,湛藍的眼珠,嘴角噙著曖昧的微笑,美如神祗的男人,然後又不由想起另一個俊美到妖異的Corpse,接著又想起嚴寒回來後跟我們說的那幾句話,隨後覺得身上從腳到頭打了個冷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周末的爬山不能缺席,可是周末的板報我是再也沒有時間顧及,跟餘渺學長請假,他輕輕歎息:“你一個小姑娘,長得也不醜,為什麼不學學其他女孩,逛逛街,打打牌,談談戀愛,幹嘛非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呢?”我但笑無語。周末一早在校門口集合的時候我看到了倚在牆上的晏餘,想到他上次為了送我放了別人的鴿子,之後我還沒有好好跟他道謝,而且這期的板報由於我的請假也是由他獨自完成的,我頗有些過意不去地走過去跟他道謝,誰知道他見到我後先臉紅了,我估計是因為那天出租車司機的誤會,沒想到他一個男生,比我的臉皮還薄,或者,我捏了捏自己的臉,經過這些日子的走街串巷,我的臉皮厚了?晏餘看到我捏自己的臉,羞得臉色跟快著火了似的,飛快躲著我的目光四處逡巡,好像是想找個什麼遮擋物藏起來?我笑著跟他說謝謝,他慌忙擺著手說沒關係,之後由猶豫了一下,問我:“你還在做那份兼職嗎?”我點點頭,他神色一滯:“這工作真的很危險,南京的治安沒那麼好的……”我點點頭,繼續說謝謝。學校距離紫金山僅僅幾站路,人到齊後一起乘坐公交車到了山腳下,遠遠看到舒姝學姐和一個男生在前麵等我們,餘渺學長本來興致勃勃的臉色瞬間掠過一絲黯淡,一路上都沒有理睬過我的封疆走過我身旁,淡淡地丟下一句:“有些時候,難得糊塗,別忘了自己的名字。”我詫異地停下腳步,冥思苦想他的話裏的意思,卻怎麼都想不明白,後麵的晏餘走上來問我:“你怎麼不走了?”我搖搖頭,決定想不明白就不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