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雅是一個心思特別縝密的女孩子。如今,這個梨香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她的眼裏。她覺得這個梨香不是以前的那個梨香。祁思雅試探性地說道:“對了,梨香。我記得我們有一次去後山去玩。在山上碰到了一條蟒蛇。在它快要咬傷我的時候,是你奮不顧身的救了我。所以,那個被蛇咬傷的傷口在你的右臂上。是不是啊?”蘇秀荷想都沒有想的說道:“是啊是啊!我記得是有這麼一回事的。怎麼了啊?我都快忘了沒想到這麼久的事情你還記得啊!嘻……”祁思雅說:“是啊!那麼久的事情我當然記得。因為那是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到死都不會忘記的。”蘇秀荷隻是一個微笑的回報給了祁思雅。祁思雅說:“梨香啊!我好想聽你唱歌啊!你知道嗎?以前你的歌聲可是全江城裏最好聽的。我能否一飽耳福呢?”蘇秀荷說:“好…既然你想聽。我就給你唱!可是,這裏沒有琵琶怎麼唱啊!”祁思雅說:“你可以清唱啊!難道你離開了那些樂器就不會唱歌了嗎?”蘇秀荷說:“好吧!”蘇秀荷輕聲唱道:“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相去萬餘裏,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長,會麵安可知。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返。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青青河畔草,鬱鬱園中柳。盈盈樓上女,皎皎當窗牖。娥娥紅粉妝,纖纖出素手。昔為倡家女,今為蕩子婦。蕩子行不歸,空床難獨守。青青陵上柏,磊磊澗中石。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鬥酒相娛樂,聊厚不為薄。驅車策駑馬,遊戲宛與洛。洛中何鬱鬱,冠帶自相索。長衢羅夾巷,王侯多第宅。兩宮遙相望,雙闕百餘尺。極宴娛心意,戚戚何所迫?”一曲終了,祁思雅拍手鼓掌著說道:“好……唱的太好了。”蘇秀荷不好意思的說道:“獻醜了!”祁思雅說:“醜?誰敢說你醜我第一個不放過。”蘇秀荷被祁思雅說的臉頰微紅。祁思雅說:“梨香,你知道嗎?你臉紅的樣子還真迷人啊?我要是個男人肯定不會放過,去親吻你的臉頰。”蘇秀荷被祁思雅這露骨的話語刺激到心跳加速著。她臉上的紅暈更加的深了。祁思雅說:“吆!都結婚了還這麼害羞啊!你看你臉紅的,好似那未經事的少女一般啊!嘻……”蘇秀荷說:“我本來就是啊!夫君在我們成親的第二天就走了。我們成親當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到現在還是清白之軀呢!你說你說話那麼露骨。我能不臉紅嘛!”祁思雅說:“原來是這樣啊!看來宋孝濂是無福消受你的美人恩澤呢!嘻……”蘇秀荷說:“思雅,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打趣我好不好啊?”祁思雅說:“好好好,我知道了。”看來祁思雅的試探還是有效果的。祁思雅說:“對了,你第一次來京城。想必還沒有到處去轉轉吧!我帶你去見識見識一下這長安城裏的繁華。”蘇秀荷說:“這個…我要等小春回來跟她告知一聲再出去好不好?”祁思雅說:“我說你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你的事情啥時候由一個小丫頭來摻和上了啊?你跟我出去不會有事的。我又不會吃了你好不?”蘇秀荷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好吧!我們走吧!”京城內一片繁華。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地三五成行一眼望不到盡頭。道路兩邊盡是擺攤的,有看病的,看相的,雜耍的,賣小吃的,賣首飾胭脂的,賣手工小玩意的,…偶爾還有騎馬的或者幾輛高官的馬車經過她們的身邊都會忍不住看她們一眼的。蘇秀荷感慨的說道:“京城好繁華啊!比我們江城還熱鬧啊!”祁思雅一臉得意地說道:“那可不?京城的繁華豈是一個小小的江城可比的。這還不算,要到晚上才熱鬧呢?”突然,蘇秀荷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指著一群人對祁思雅說道:“思雅,你看。那些人金發碧眼的和我們長得不一樣啊!天哪!我還沒有見過呢!難道是修煉成精的妖怪嗎?”祁思雅見怪不怪地說道:“哦……那些是來大唐經商的國外商人。他們住在我們中原以外的地方。如果要去他們國家的話至少要走一個月左右。”蘇秀荷說:“有那麼久嗎?”祁思雅點了點頭。蘇秀荷說:“中原以外的地方?和我們這裏一樣嗎?”祁思雅說:“中原以外的地方,那可是另一個世界了。”蘇秀荷說:“聽你說了這麼多,你去過那裏嗎?”祁思雅搖了搖頭說道:“我也隻是聽我父親說起過。”蘇秀荷說:“你父親?”祁思雅說:“我父親奉命出使過那些國家。回來之後我聽他說的。”蘇秀荷說:“原來你父親在京城裏做官啊!我有幸能和一位官家小姐做朋友真是我的福氣啊!”祁思雅說:“梨香,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世俗了?要不是我父親來京城上任。你我也不會分開三年的時間了。你知道嗎?自從三年前我們一別之後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我也想過回江城的。可是,來到京城之後絕不是我想象的那麼簡單。我不但要忙著去應付各種社交場合。而且,父親還要為我找一個官宦子弟做我的夫婿。以便於日後,在官場上對他有所幫助。所以,即便身在官宦之家,我也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我有很多次想要離開京城回江城跟你訴苦,訴說我的無奈。但是我無法做到抽身而退。我不能就這麼不負責任的離開。更不能讓我的父母對我寒心。所以,為了這所謂的道義我卻要失去更多我不願失去的東西。這一輩子我恐怕得不到我所要的幸福了。但願下一世不要生活的這麼痛苦。”蘇秀荷說:“對不起!是我不好!令你想起了不開心的事情。”祁思雅說:“沒關係,說出來反而痛快多了。不會覺得那麼壓抑了。”祁思雅說:“對了,梨香。我帶你去珠暖閣吧!那可是京城最大的胭脂水粉以及珠寶首飾售賣的地方了。這裏你可以見到你以前沒有見過的珠寶首飾以及上等的胭脂水粉。你還可以得到一個優先使用權哦!不是你去早去遲的問題。而是你在他那裏有一定的消費才會有這個權利的哦!”蘇秀荷說:“我想那裏的東西很貴吧!”祁思雅說:“有我在,你怕什麼?再說了,梨香你什麼時候品味這麼差了。這麼劣質的胭脂水粉你也敢用啊!就不怕你的皮膚爛掉嗎?”蘇秀荷說:“我…我…”蘇秀荷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要知道這胭脂水粉在她們的醉紅樓裏算是最好的了。這也多虧了老板娘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要不然當她是一般的姑娘敢用這麼貴的胭脂水粉嗎?但是,沒想到在祁思雅的口中竟成了劣質品了。看來,跟長安比起來,一個小小江城算得了什麼。祁思雅說:“好了,好了。我這個人就是嘴快了一點。可能說得不中聽一點希望你別往心裏去。”蘇秀荷說:“思雅,你說的對。長安的確要比江城好得多。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