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哦”了一聲,拍拍閻柔的肩膀,道:“閻柔,你這次任務完成的非常不錯,也算是你在夜鷹完美的收山之作了。”我又是長歎一聲,道:“那蹋頓實力甚強,這一仗子全手下四大校尉倒是有三人折在他的手中,你以後便跟在子全的手下吧。”
“屬下遵命。”閻柔言語間有著幾分激動,在王雙手下當校尉便意味著他將至少帶兵三千,成為了手中真正有兵權的人,這要遠比在泰山的那些諸如呂曠威之流有名無實的將軍風光多了,戰場殺敵可是積累軍功的最佳捷徑。
王雙也是嘿嘿笑了起來,對閻柔道:“閻柔,我倆還真是有緣,記得四年前的選拔賽上,半決賽便是我倆交的手。”
我朝那些被綁的袁家士兵努了努嘴,帶著王雙和閻柔走了過去。我掃視了一番,淡淡地問道:“你們不願投降嗎?”
“呸!”“放屁!”“諸葛小兒休得猖狂!”那群人立刻罵不絕口。
我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道了句:“倒還都是忠士呀,那便成全你們,拉下去,都斬了。”說完,我一旋身便要離去。
我話音落地後,王雙和閻柔不禁傻了眼,那群罵得很凶的袁家兵士也是傻了眼,一個個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我剛剛的話。這時代最興的就是勸降忠臣,再不濟也要說兩句忠士的好話,尤其越是身份越高的人越不願殺生,以昭顯自己的仁義,哪有我這樣一句話便結束了這些人的性命的呢?閻柔在旁不禁小聲勸道:“大人,這全城的兩千降兵都在盯著大人呢,大人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無情了?”
仿佛聽到了閻柔的話,那群方才還嘴硬的袁家兵士大部分都鬼哭狼嚎的配合起來。我心中撇了下嘴,閻柔還是經驗尚淺,殊不知現在中山新降,正需要殺一儆百,殺雞給猴看,免得有什麼人心懷鬼胎,這群忠士算他們倒黴了。
見我不說話的冷臉往前走,兩旁的諸葛兵士們立刻兩個夾一個,準備把那些袁家士兵拖到城外。袁家士兵的哭嚎聲又是震耳欲聾了起來,突然士兵的哭喊聲中有一個聲音傳來:“大人……我是城中月影宗的少宗主王渾,求大人網開一麵吧!”
聽得月影宗的名字,我停下了腳步,月影宗有兩點最為吸引我,一是那名滿天下的寶物焦尾琴,二是月影宗宗主義女,新一屆絕色榜中排名第六的練露兒。
在月影門的府邸前,我的一名親兵輕輕的叩響了十八鐵釘的大門,開門的是個月影門的年輕弟子。月影門雖說是沒落了,但好歹也是武林大派,派中多是些上流社會的人物,因此即便是級別再低的弟子,也多少有些識人的本領。
那弟子見是一名衣著講究華貴的大員帶著一眾親兵來到了月影門,慌忙上前對叩門的親兵道:“這位軍爺,不知這位大人是……”
我的親兵早就遞上一封拜貼,道:“諸葛督軍前來拜訪王門主,勞煩通報一下。”那弟子一聽是諸葛督軍親來,臉上錯愕不已,愣了片刻後,仿佛是琢磨出來此次到訪的人乃是甚至可以決定月影門命運的大人物,連忙將大門大敞,戰戰兢兢的將我們一眾人請了進去,聲音發顫地對我道:“大……大人,請您隨小的到大廳……稍息片刻,小的這就去喚……門主前來見您。”
說完,轉身一溜煙的跑到了不遠處一位中年男子邊,小聲道了幾句,又朝內院快步走去。那中年男子走過來,拱手道:“督軍大人,草民月影門長老鄧賢,門主馬上就到,請大人和諸位軍爺暫且在月影門主廳內小坐片刻。”
我看了一眼這個鄧賢,暗暗放出了神識試探了一下他,發覺這看起來人情達練的鄧賢長老實力不過剛剛沾到了人榜的邊,勉強也就算一個人榜丙級,心中恍然,看那方才的年輕弟子遇事緊張,這經驗豐富的鄧賢又是武功不強,怪不得月影門這兩年衰敗的厲害。
我隨便在廳內找了個席位坐下,我的一眾親兵卻隻是筆直的站到了我的背後。我與鄧賢閑話家常了起來,道:“鄧長老,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北方人呀?”
鄧賢笑道:“大人好耳力,草民原是南陽人士,二十年前才到了這北方,做了這月影門的客卿,十年前加入了月影門,成為了長老。”我心道,那咱們還算是半個老鄉了,要知道諸葛亮在史實中就是躬耕於南陽的,當然現在的我和南陽是沒有半分關係。
我與這鄧賢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在我的有意打探下,倒是清楚了一件事,焦尾琴乃是月影門的鎮門之寶,恐怕不會讓我輕易就這麼要走,鄧賢的言語之間對練露也是讚賞有佳,月影門上千畝的田產數十家門麵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