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謹遵父王教誨。”聽了父王的話,我的心頭湧起一陣喜悅,父王如此的教導我,讓我能在風雲變幻的政壇上站住腳,莫不是希望由我來繼承王位?這個念頭隻在我腦中一閃而過,隨即恢複了平靜,明白是自己飄飄然了,又是拱手道:“百曉生乃是天下的無不知,但它從來不會介入天下勢力的紛爭,為何近兩年來卻頻頻與各大諸侯傳遞消息,很是奇怪。”
父王玩弄著手中的那封百曉生的書信,道:“我看百曉生不是一個人,倒像是一個組織,安插數萬密探在各個角落,否則單憑一個人的力量如何能探查到天下哪麼多隱秘的消息?隻是幾千年來一直沒人能夠破解這個謎底,可見這個組織的強大,看他們的行為,似乎在與靜心小築對著幹,也算是我們的幸運吧。王莽雖強,但還有北鬥先生南鬥先生這些隱士高人與之抗衡,我們也未必沒有勝算。”
這話激得我心頭一個激靈,暗自佩服父王的敏銳洞察力,絲毫不受千年來百曉生神話的影響,隻憑想象便猜到了百曉生的結構。我還待要說什麼,父王卻是扭轉了話題,道:“孔明,聽聞你在北伐之前又建立了一支玉鷹部隊,專門訓練江湖女子,或嫁與豪門,或隱於歌坊,或行走江湖,來探查天下情報,可是有的?”
我料定此事萬萬瞞不過父王,遂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在父王麵前跪下道:“回稟父王,正是如此,兒臣出私財正在訓練這麼一支部隊,隻是由於還沒有形成規模,所以未曾稟報父王。”
父王笑著一擺手道:“這是奏對的格式,孔明,起來,不用這麼正式,今天一直都是我們父子倆個聊天嘛。”待我站起來,又坐到父王旁邊的蹋上後,父王又道:“玉鷹的事情在八個月前,你二叔和大哥就告訴我了,我一直沒有管,就是想看看效果如何,昨日你走後我招趙雪近來談了談,聽聞如今玉鷹已經成功的進入了大唐上下的各個歌坊,將觸角伸向九州也是指日可待,所以我想將玉鷹正式收編。”
我心頭一震,若是讓父王收編了玉鷹,我的很多努力隻怕就會付之東流,忙小心地問道:“父王,不知是如何收編法?”
父王頓了頓,似笑非笑的道:“孔明你的看法如何?”
我意識到這恐怕又是父王對我的試探,不敢猶豫,立刻道:“姑姑一直掌握著諸葛家用於送人的美妓訓練,不如就將玉鷹部隊並到那裏去。”
父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似乎在想著些什麼。我忙又道:“或者由父王親自掌控也是可行,玉鷹之中有不少出色的人才,盡可讓父王挑選。”
父王聽我這麼一說,不禁一笑,道:“你把父王想成什麼人了?你爹戎馬一生,對美色方麵看得並不算太重。”我麵上慌忙稱是,心下卻在嘀咕,父王除了娘之外,還有四位姨娘,最近又是新收入房中兩位豆蔻年華的少女,還說看得不是很重?
父王已經接著說道:“諸葛寧(諸葛亮的姑姑)自從喪夫之後,便管理著諸葛家族的內務,並訓練那些少女,接觸武林江湖事務並不多,其實並不太適於管理玉鷹。這樣吧,將玉鷹掛到內務府的名下,與夜鷹脫鉤,封趙雪為折衝校尉,仍管理玉鷹,但受諸葛寧節製。”
“父王聖明。”我由衷地說道,父王如此安排,即將玉鷹控製在自己手裏,也全了我的麵子,讓我對玉鷹也有著一定的控製權,另外,封了趙雪官職,也意味著父王對女子任官有了更大程度上的接受。
父王端坐在案,目光中帶著幾許溫情,笑道:“孔明,你這次回來,性子似是收斂了許多,至少在我跟前是這樣的,不再像以前寸功必爭,有差必搶,你呀,長大了……。記得幾年前為了一個夜鷹,和你大哥都鬧得生分了,如今你和子瑜(諸葛瑾字)一人一撥人,各自卯著勁的辦事,博我歡心,公平出仕晚,又沒你的名氣,索性另辟蹊徑,躲到徐州盡心辦差,為得也是我的歡心。”說起來,父王的目光竟是幽幽然起來,似是穿越了多年的時光,回憶起往事。
我確實父王看似無心的話驚出一身冷汗,慌忙再次伏倒在地道:“父王。”
父王瞥了我一眼道:“孔明,不用疑神疑鬼的,我說這些不是要警告你什麼,你們三兄弟間本來就存著些競爭,這是良性競爭,很好的嘛,我大唐要發展,為得就是這良性競爭。另外還要說你一句,趙雪從建安十二年等你到現在,已經二十歲了,年紀已經不小,你還是趁早把她娶回來吧,否則由你擋在前麵,誰敢上趙家提親?也就耽誤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