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此言差矣!荊州常年富足,民風溫和,士兵並無多少戰鬥力,若是我們不能盡快攻下荊州,早晚會被孫家搶了先。”三弟諸葛均在家族的會議中越來越展露光芒,相反,平日中一向善謀的大哥諸葛瑾倒漸漸消沉下去,很少道出自己的見解,但凡說話,必是一針尖血。
我望望諸葛瑾,方才頗躍躍欲試說話的他,此刻倒開始沉默寡言了,顯然是聽到新的消息後,沒有想好十拿九穩的對策,因此選擇了三緘其口。見父王望向我,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道:“荊州能夠存在於孫家的旁邊如此之久,一定有它的道理,如今孫家隨得了益州,但荊州也多了劉備和關羽。我一個詞不知父王是否知道,坐山觀虎鬥!”
“好!”父王聽了眼睛一亮,擊掌叫好。諸葛均見我的意思是不出兵南下,還待與我理論,父王伸手止住了他,道:“平之(諸葛均字),五大高手荊州占其二,千萬不要小看每一位五大高手的實力,荊州還是有很強的實力,與孫家一戰未必不能拖上一兩年。”
諸葛均很是有些不服,道:“當初金剛門同樣是兩位五大高手,到如今還不是灰溜溜的躲到了荊州。”
父王深深地看了一眼諸葛均,道:“我問你,你二哥孔明的功夫如何?“諸葛均遲疑了一下,道:“二哥的功夫已經進入了先天之境,在世人眼中直追四大公子,在二哥與張飛一戰兩敗俱傷後,更有人認為其較之五大高手葉不相上下。”
諸葛均的誇獎令我的臉不禁紅了一下,正待謙虛,卻聽見父王道:“是嗎?當初孔明與張飛一戰後,孔明右胸受傷,幾日臥床不起,幾乎動彈不得,那張飛腹部雖受重傷,卻仍可劃線立威,獨力擋住數萬大軍不敢上前一步,這也叫兩敗俱傷?!”父王冷冷得笑了起來。
諸葛均不語,我卻再也站不住了,在父王麵前拜倒道:“父王,兒臣能留下這條性命,還是張飛陣前手下留情所賜,兒臣慘敗給張飛,丟了諸葛家的臉麵,請父王降罪!”
父王一揮手道:“孔明,起來吧,沒你的錯。明眼人都能看出張飛與你一戰是手下留情了,他在你無法防備的情況下刺穿你右胸,自然便可刺穿你左胸,至你於死地。你今年不過二十五歲,若能輕易打敗五大高手的話,那麼五大高手的名頭未免也太廉價了些,就連子龍他都不敢輕言可勝過五大高手中最低調的典韋。”
這是師父呂布也發話了:“無論是關羽黃忠還是典韋,在這些年中都已經甚少出手,但他們絕對可以在某種程度上以一人之力扭轉乾坤,若你們因此輕視他們的話,一定會對戰局做出誤判。”
“謝大將軍(師父)教誨!”我們三兄弟齊聲道。諸葛瑾在我們話音剛落時,終於開口道:“經父王和大將軍開導,兒臣認為我們此刻應致力於發展內政,在一定程度上消除孫家和荊州對諸葛家南下的戒心。外憂一減,孫家必定按捺不住一統南方的誘惑,必和荊州大打出手,荊州擁有關羽黃忠,又有雄兵二十萬,自可與孫家打得不可開交,屆時無論對孫家還是對荊州,我們都可伺機而動。”
諸葛瑾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父王不住點頭,我不禁心下佩服,大哥性格穩重,一向不打無把握之仗,多聽少言,在聽懂父王的意向後,再字句珠璣,無怪能得到父王的如此寵幸,相比之下,我雖遠比同齡人老成,但還是太年輕了些,一有想法便迫不及待的說出來,有時反而會起反效果。
父王看了眼呂布道:“奉先,以你的實力自然是不懼關羽黃忠之流,但此刻便進攻荊州,我大唐軍隊久未休整,必定損失較大,所以這次還是先緩一緩吧。”呂布點頭。
安撫了呂布,對於益州落入孫家之手的討論顯然已經告一段落。父王又道:“天聖教易主韓遂,實際上已經是名存實亡,想不到司馬家如此手段,竟在短短時間內顛覆偌大一個天聖教,那白湖山莊在大唐境內的勢力又是如何?”
對於白湖山莊的起義,每個人都有耳聞,也頗為關心白湖山莊的情況。隻見尚書令荀彧道:“回殿下,白湖山莊勢力遍及全國,以經濟為主,目前在大唐境內經營各類商鋪四百餘家,控製大唐一成半經濟,但在青州的勢力除了東部三郡有十餘家外,幾乎未能介入。臣已經派人注意白湖山莊,五兵尚書呂蒙在這兩年暗中巡遊全國,在所有白湖山莊的商鋪附近設下布置,但凡白湖山莊有異動,即刻便可將白湖山莊連根拔起。”
父王沉吟了一下,道:“商人雖無甚地位,但就是有錢,有錢就好煽動民心呀,這樣布置也罷,多少能防著些白湖山莊。孔明,天聖教的無雙公子馬超與你的交情不錯,你看可否將他招致我大唐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