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潘多拉集團中僅存的護法各自呼出一口濃氣。傲慢的鼻翕扇動了一下,瞪了暴怒一眼,然後對懶惰說道:“不錯,我讚同你的看法。那麼過一會兒我去魔壇那邊看一下情況,確定是不是他們幹的。如果是的話,那麼我然後就會去地球找那些人,將火星碎片拿回來。”
懶惰剛想點頭,卻被暴怒製止住了。他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忘了嗎?貝露佩歐魯,你忘記上一次他去拿火星碎片時是以什麼樣的狀態回來的嗎?是吧,落荒而逃——不能保證這次不會這樣。”
其實傲慢並沒有像暴怒所說的那樣落荒而逃,他隻不過是發現火星碎片並不在行星守護者那裏,就自動撤退了而已。可是暴怒現在卻想要抓住每一個機會好好羞辱傲慢一番——僅僅是因為他曾經給過暴怒一拳。傲慢當然不能容忍這樣子赤裸裸的羞辱,他剛想反駁時,暴怒又說道:“而且,我覺得前去拿火星碎片的最佳人選其實是我。
“第一,我擁有火星能量碎片——就如我不斷強調的那樣,我的這種力量可以以力破巧,根本不用再畏懼區區守護者的威脅了。我可以使用這種力量強迫他人與我合作,找到火星碎片的去向。
“第二,我還可以用這股帕陸托力量來向行星守護者示威。”暴怒從鼻子中響亮地哼了一聲,以示他對守護者的不屑一顧,“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還存在第九塊能量碎片。所以我可以來個出其不意,在向他們示威的同時,還有可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第三,這次的任務隻有我最適合完成——這就又回到了一開始:在座的三個人中,隻有我能夠完美地拿到火星能量碎片。路西法已經前去試過了,結果他可悲地被打敗了——然後貝露佩歐魯,你想要去試試拿火星碎片嗎?”
懶惰聳聳肩,不置可否,“我不感興趣。”
“是啊,你對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暴怒說,“那麼這樣一來,我們三人中唯一能去拿碎片的人就隻有我了。所以我說這次行動的最佳人選是我——或者,路西法,你願意再去試試嗎?不過我不認為這次你的行動會有什麼突破。”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傲慢立刻又坐不住了,但是他隻是不安地在椅子上扭動了一下,又恢複了平靜。
“那麼就這樣了,過會兒我會去魔壇裏麵核實,然後就去地球將火星碎片拿回來。”暴怒得意地拍了拍手,高傲地看著傲慢——此時此刻,他發現自己終於扳倒了一局,做了一次傲慢;而傲慢本人,則變相地成為了過去的暴怒——他悶聲不響地坐在椅子上,肚子中有一大堆怨言,但是都沒有辦法說出來,隻能靜靜地坐在那裏生悶氣。
但是,無論他們再怎麼顛倒,傲慢終究還是傲慢。獨自坐在那裏一個人憤怒並不符合他的性格——他是那種必須要找準一切機會炫耀自己的人,否則就會渾身難受;而如果沒有可誇耀的事物,那麼他就會從各個角度貶低他人,來抬高自己。他看見暴怒這麼狂傲,甚至開始羞辱自己,氣不打一處來——而懶惰竟然還認同了暴怒的做法!
傲慢看著圍坐在桌子兩旁的兩名護法,明白自己徹底被孤立了——暴怒執意要與他作對,而懶惰則不聲不響,簡介表明了他在此事中的態度:可以說是一個旁觀者。但是在傲慢看來,懶惰總是那麼令他感到別扭,而且懶惰也似乎總是在偏袒暴怒。這樣細細算來,不穩定因素實在太多,他們很有可能會在將來的某一天,阻止自己複活魔神陛下,與傲慢互相獨立,成為敵人——可是要說如果真的要複活陛下,那麼傲慢則必須擁有帕陸托碎片。然而,這塊碎片此刻卻在暴怒的手中。他肯定不會願意自主交出碎片。他迷戀那股力量,甚至都不願意讓陛下複活,甚至都可以讓自己成為一個齷齪的叛徒——隻為擁有那股強大的冥王星能量。
說實話,傲慢真的很想現在就打倒暴怒,直接將他手中的帕陸托碎片給拿回來。可是在幾天前,傲慢也真實地看見了暴怒的那股力量——他讓任何人都無法近身,他的速度超乎常人,隻需輕輕化為一道黑煙,便消失在了傲慢的視野中,然後輕易就重創了傲慢。如果傲慢真的想要和他開打,那麼到最後受傷的也絕對不會是暴怒。更何況,此刻帕陸托碎片已經完全融合在了暴怒的左手,將他的手腕撕裂,附著了進去,形成了一個詭異而恐怖的圖案——如果傲慢真的想要拿到帕陸托碎片,那麼暴怒就肯定會失去性命。即便他們兩人之間有著深仇大恨,但是傲慢仍然不想讓暴怒去死——他們畢竟是經曆了那麼多場戰鬥的盟友。可是反觀暴怒,卻不知道他是否也抱有這種心態了。他為人斤斤計較,僅僅因為傲慢的一擊而對他懷恨在心,此後憎恨愈演愈烈,很有可能到最後,他對傲慢的恨意已經不能用帕陸托碎片的力量來挽足了,他很有可能會將傲慢置於死地,這樣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