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惰在一旁冷眼旁觀傲慢與暴怒之間的戰鬥,不斷冷笑著。他雙手抱臂,擺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惱人樣——不過也確實沒有人注意到他。兩人都打得熱火朝天,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的戰場就是懶惰的房子。
見“孔雀之羽”正直生生地插在自己的手心中,暴怒立刻哀嚎一聲。傲慢冷笑了一下;暴怒猛地使力,用右手握住了“孔雀之羽”,將長劍從自己的左手上給拔了出來!
“孔雀之羽”上沾滿了幽綠色的血液,被暴怒丟回到了傲慢的手中。他扭扭脖子,顯示出了一種目中無人的輕蔑——但是傲慢卻知道,暴怒雖然強裝出一副淡定的神態,其實他早就已經對他造成傷害了,隻不過暴怒不願意顯露出來而已。因為就在剛才,傲慢將“孔雀之羽”刺進了冥王星碎片附著的左手,導致冥王星能量流失了一部分——此刻,雖然他還沒有完全擊敗暴怒,但是至少暴怒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強大了——他的力量已經被傲慢削弱了不少。
暴怒左手中的那顆眼珠子瘋狂地左右轉動著,上麵血淋噠滴的,布滿了肮髒的綠血。暴怒將眼珠上的鮮血添去,隨後用兩隻手一同握住了恩格利之刀,將雙手抬高,微微置於頭的後側,刀刃橫刺下來,對準了傲慢。他向前衝了一步,立刻來到了傲慢的麵前,將長刀斬了下來,傲慢側身一閃,揮起右手中的“孔雀之羽”,將劍刃橫起,形成了一個切麵,擋住了恩格利之刀的斬擊。但是,暴怒在他的任何一招一式中都加入了冥王星能量,僅憑傲慢那根青銅色的小細劍根本不可能抵擋住帕陸托-恩格利之刀。
傲慢感受到了恩格利之刀那股強大的威懾力,震撼著空氣中的氣流。時間仿佛凝固了一樣,暴怒靜止在身前不動,雙手握住彎刀,持續用力,將左手中源源不斷的冥王星能量輸送到恩格利之刀中。傲慢知道再和他僵持下去不利的反而是自己,便將長劍收回,插回了束腰旁。
暴怒立刻被那股強大的力量給反噬了——他原本在使力用冥王星能量攻擊傲慢,因為他的“孔雀之羽”和自己的恩格利之刀連接在了一起,他能夠將冥王星能量傳輸到傲慢的劍上,以此來攻擊他。可是誰知,傲慢卻出其不意地突然將長劍收回,斷開了連接,帕陸托能量立刻返回到了暴怒的身上。他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如此大的威力,被震得後退了幾步,雙手也不自覺地鬆開了彎刀。
傲慢看似防守的一個舉動實則對暴怒造成了巨大的傷害,讓暴怒對他的恨意有增無減。直到此時,傲慢也仍然無法理解暴怒為何會這麼憎恨他——僅僅是因為他在沙漠中打了他一拳嗎?這個說法基本上沒有人會相信。傲慢一直自詡他的智商高超,可以猜透任何人的心思;可是,隻有暴怒的舉動,讓他沒有辦法捉摸清楚。可是他也不想再去細想了:他現在已經明了,暴怒徹底和他勢不兩立,他也不用再去奢望暴怒還會和他和好。那就幹脆破罐子破摔吧。將矛盾的傷痕擴大,反而能夠輕鬆許多。他將長劍對準了暴怒,對方也同樣拿起了恩格利之刀,和他劍刃相向,又同時朝對方劈砍了下去——
暴怒就像影子一樣突然消失不見了,又像影子一樣突然出現,飄到了傲慢的身後。傲慢知道自己擊空了,但是他不在意——他已經摸清了暴怒的攻擊套路。在後麵的護法向他攻擊的同時,他也猛地轉過身,用“孔雀之羽”擋住了恩格利之刀。他不屑一顧地笑了一下,“這種招數我已經玩膩了!”他抬起手來,“孔雀之羽”劃過了空氣,衝擊到了暴怒的戰甲上。傲慢順勢將暴怒推翻在地。他看著倒在地上的暴怒,明白與他的戰鬥中,自己終於來到了上風。
又是一道黑煙飄過,暴怒已經從地上迅速爬了起來,潛伏到了陰影中去。他和黑色的牆壁混在了一起,但是傲慢已經知道了他行動的蹤跡。他一把抓住暴怒拖在身後的披風,長長的黑色披風隨風飄動著,被傲慢一把扯了下來。暴怒也隨之失去了重心,再度跌倒在地上,摔了個趔趄。
原本裹住暴怒頸部鎧甲的黑色披風被傲慢抓在了手心中。他用“孔雀之羽”的劍刃尖端挑起了那張披風,滿臉厭惡地看著它,就像踩到了狗屎一樣;隨後,他一把將披風扔在了遠處的桌子上,然後將“孔雀之羽”置於地麵上,快速向前跑動著,拖動“孔雀之羽”跑到了地上的暴怒的麵前,長劍拖出了一連串的火花,然後狠狠地在暴怒的身上斬過,血珠濺了出來——其中夾雜著綠色的血細胞,但是傲慢卻看到一絲黑色——就和當時的嫉妒護法死去時留下的血跡是一樣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