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秀然與懶惰戰鬥的時候,焚曉也正與傲慢展開了激烈的戰鬥。他向傲慢放出了烈火,打算像在偏地兵營中那樣燒死傲慢。然而,傲慢也是擁有真元力的人,這點火焰根本無法傷到他。他展開真元防護罩,同時將自己體內的真元力量具現化為水流,與瑪茲的烈火對抗。
同時,焚曉還得時刻注意秀然與懶惰那邊戰場的動向,生怕秀然不小心再次暴走——但是他雖然有這樣的想法,可是在傲慢環環相扣的攻擊下,他根本就騰不出空閑的時間來觀察秀然那邊。換言之,他能夠對傲慢的攻擊嚴防死守,已經是十分不錯的一件事了,稍不謹慎,傲慢便會立刻鑽到空子,展開他的反擊,將焚曉置於死地。
如果是以前的話,傲慢可能會敗在自身就擁有強大能力的焚曉手上,可是如今,傲慢經過修煉依然頓悟,得到了同樣強大的力量,可以和焚曉打成平手,在戰鬥中並不落下風。
焚曉想,如果要殺死這樣一個強大的護法,肯定要費好一番工夫——而傲慢悟性極強,甚至能夠在戰鬥中學習到新的技能,將焚曉的能力偷來壓製焚曉。難怪傲慢是除懶惰外唯一一個沒有死過的魔獸了,畢竟他的學習能力超強,是其他魔獸都望塵莫及的。相信這樣強大的魔獸如果不是他們的敵人的話,說不定還能夠活到最後呢——突然間,焚曉對麵前的傲慢護法產生了一種憐憫的感情。
思緒間,傲慢的下一波攻擊又來了。焚曉立刻將熔火杖橫置在胸前,形成一道血紅色的能力屏障,擋住了他的攻擊,可是傲慢卻沒有就此收手。兩人就這麼僵持不下,焚曉忙裏偷閑地瞥了一眼另一邊的戰場。秀然那裏倒還好,不像他這樣時刻處於緊張的狀態中。懶惰顯得十分輕鬆,竟然還在和秀然談話。這或許就是這兩人的不同之處吧——懶惰對任何事都抱著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而傲慢卻完全忠誠於魔神,願意為自己的主人赴湯蹈火。
焚曉注視著正不斷加大力量打算突破他的防護罩的傲慢,知道他是為什麼而戰;然而對於懶惰,他卻從來就猜不透那名肥胖的護法,就連今天也隻是他第一次正式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以前焚曉與懶惰的接觸少得可憐——不,可以說是根本沒有。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懶惰的真正目的是幹什麼,他的行事奉行什麼樣的原則,他又是為了什麼而生存。
終於,傲慢突破了防護罩,將血紅色的能量場撕裂,隨後將薩麥爾之劍朝焚曉的胸口劃去。焚曉見狀立刻向後跳起,躲過了十字劍的襲擊,朝傲慢踢出一腳,傲慢突然丟開薩麥爾之劍,抓住了他踢出的右腿,將其向上一抬,焚曉的身軀立刻被他抬起,向後一翻,倒在了地上。
傲慢看著他狼狽的身軀,哈哈大笑。焚曉啐出一口脫模,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時,傲慢也從地上拾起薩麥爾之劍,焚曉立刻將熔火杖朝他砍去,傲慢趕忙用十字劍抵擋,劍刃對砍,爆出了赤紅色的火花。
焚曉緊咬牙根,兩人都沒有絲毫手軟,兩把兵器架在一起,誰也不讓誰。他猛一使力,緋紅的閃電在熔火杖上炸裂,傲慢手上一陣刺痛,但是並沒有鬆開薩麥爾之劍的劍柄,反而握得更加用力了。
熔火杖在焚曉的手中變長,變得更加威猛,就像是剛剛從火焰中被人拿出的鐵塊一樣通紅,並不是被人草草塗上了一層紅色的油漆,而是從內裏紅到外在。厲紅的符文浮現在權杖上,整把熔火杖被烈火包裹住,變成了擁有強大火星能量的炎嘯熔火杖。
這把炎嘯熔火杖,焚曉隻用過一次——當時在機場與暴怒護法的戰鬥中,他第一次拿出了這把升級的兵器,此後便再也沒有使用這種力量的機會。而這次,他正好遇上了與他爭鋒相對的傲慢護法,再次將炎嘯熔火杖拿了出來。權杖在他的手中就像是火烤的岩石一般滾燙,但他毫不畏懼,立刻就用熔火杖突破了十字劍的防禦,朝著傲慢的身軀砍去——速度快到肉眼無法辨認,傲慢的左肩霎時間就被卸去了一大塊肉,整個身軀左右極度不協調。
那塊被焚曉砍下來的肩膀上的肉橫躺在地上,滋滋作響,但是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滾滾升騰的赤色濃煙中。
傲慢的左肩隻剩下暴露在外的白骨與一堆爛肉。他捂住肩膀,真元治愈能力應運而生,開始治療起那裏的傷口。同時,為了擋住炎嘯熔火杖接下來的攻擊,他再次拿起薩麥爾之劍,將真元力灌注進那把十字劍中,朝炎嘯熔火杖砍了過去。
焚曉熟悉這股力量,他在修煉的過程中感受到了行星能量是何種存在——如果將體內所有的行星能量都發揮到極致,那麼便可以擁有站在頂峰壓製住一切的力量;魔獸的真元力量也是如此。但是將這種力量完全發揮出來軀體會變得十分危險(破滅狀態的迪厄斯就是這樣一個例子);但是在有些時候,他不得不發揮出大半的火星能量,這樣才可以打敗同樣強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