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青衣存在的,也隻有包括天虎峰主在內的寥寥幾人。
白牧雖心中驚訝,卻不敢怠慢,忙恭敬抱拳對青衣行了一禮,道:“啟稟前輩,弟子白牧,是逍遙宗天虎峰弟子!”
青衣笑望著白牧,白牧的小心思他如何不懂,白牧之所以提出逍遙宗天虎峰的名字,便是讓自己有些忌憚,不至於亂來。
蘇情知道是青衣救雲梅上天虎峰的,白牧幾人卻並不知曉,當日蘇情與白牧等人解釋雲梅出處,也隻是說雲梅出聲天虎峰,白牧幾人便將其誤以為了峰上土生土長的妖物,蘇情也便沒多解釋。
雖然了解白牧的小心思,青衣卻沒怪罪,反而暗中閃過一絲讚揚之色,心中對其越發滿意。
如果換做另一名渡劫境老怪,這一句說不得還真能起到作用,就算渡劫境高手不在意,他也得為其身後的宗門著想,得罪逍遙宗這北疆第一大宗,可不是鬧著玩的。
在白牧緊張的目光下,青衣又看了血風、林寒、蘇情一眼,忽地似笑非笑道:“你們既然是天虎峰的弟子,見了我這老祖為何不拜?”
“什麼,啊,老祖,什麼老祖?”白牧幾人一時間有些發怔,腦袋明顯沒轉過彎來。
蘇情方才先是憤怒,後來又被到手的夜殺匕與風行鞋高興地衝昏了頭腦,一時間便忘掉了。
此時細細一想,若真是青衣救雲梅上山的話,那青衣定是天虎峰某一代老祖了,否則也便不會帶雲梅入天虎峰。
想到此處,蘇情一拉他身旁的白牧衣袖,率先恭敬道:“弟子蘇情,見過青衣老祖!”
白牧幾人聽蘇情此語,也是猛反應過來,忙參拜道:“弟子白牧(血風、林寒)拜見青衣老祖!”
青衣見幾人參拜畢,含笑著點了點頭道:“總算還認我這老祖!”
蘇情幾人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青衣的言外之意,他們如何不懂,忙慌忙道:“老祖,弟子先前沒見過老祖神像,故而一時間沒認出是老祖,若......”
“好了,好了,我也隻是說笑一句而已!”青衣揮手打斷幾人的說辭,望著幾人,眼中閃過一絲喜愛之色。
且不說蘇情,白牧在諸峰大會中位列禦氣境第二,可見其不凡,而血風與林寒雖未入前十,也進入了前一百,沒進前十隻是因為那時他們境界略低,並不見得他們資質差。
見門下有這等優秀資質的弟子,作為長輩的青衣,心中如何能不高興。
又再滿意地看了四人幾眼,青衣開口道:“相見即是有緣,老祖我也不會讓你們白白拜見的!”
話落,青衣抬起手,屈指一彈,頓時四道青光猛地從他手中射出,一眨眼便鑽入了幾人眉心。
幾人並沒去阻擋,就算阻擋,以青衣的修為,隨手彈出的一道指風也不是他們可阻擋的。
青光入腦,立馬化作無數的信息,深深烙印在了幾人腦海深處。
“裏麵是我這一生修仙的感悟,包括如何突破各境界,如何渡劫,裏麵都有詳細記載,你等要好好修行,光大宗門,切不可辜負老祖我一番苦心!”
“是,老祖,絕不敢忘!”
“很好,這是我以前用過的幾件法寶,如今也用不著了,送於你們!”
“丫頭,這是你的!”
青衣取出法寶分與眾人,轉身笑著憐愛看了雲梅一眼,先是射出一道青光,隨後手中拿出一件巴掌大小的絲帕,遞給雲梅。
雲梅歡喜接過,走到青衣身旁抱住他胳膊。
青衣方才也是取出四件法寶,蘇情四人一人分了一件,蘇情分到的是一條金光閃閃的繩子,名叫縛妖索,不過蘇情嚐試了一番卻是根本就不能催動。
“縛妖索是仙品靈器,隻有掌握了禦物之法才能催動!”青衣見蘇情不解的神情,輕笑解釋道。
蘇情尷尬一笑,道謝一聲。到了禦物境,方才算是入得修仙坦途,以念禦物,飛天遁地,千裏傷敵,無所不能。
禦氣雖也可禦氣飛行,禦氣傷敵,但與禦物比起來,便什麼都不是,威力方麵且不說,一旦入禦物境,隻要花費少許神識,便可操縱法寶行空,連飛數個時辰不成問題,可不是禦氣的最多一個時辰左右便要打坐恢複法力可比的。
在解釋與蘇情知道後,青衣目光又再次轉移到了白牧身上,忽地開口問道:“白牧,你可願做我的弟子,傳承我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