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覺得不宜再繼續和陳萍談論愛情了，便打岔道：“走，我讓你見識一下，讓禿子喊我爺。”
陳萍嘻嘻一笑，說：“禿子近五十歲的人了，他會喊你爺？哼！我是不相信的。”
“信不信，你親耳聽一下就知道了嘛。”牛二洋洋得意地說。
陳萍瞅著牛二，撇撇嘴，說：“喂，你是不是拿錢買爺呀，那可不算本事。”
牛二拍了拍胸脯，說：“陳萍，你也太小瞧我了，拿錢買爺不是我牛二的作派。”
陳萍嘻嘻一笑，問：“既然不是拿錢買爺，我問你：他憑什麼喊你爺？”
牛二笑而不語。
陳萍疑惑地問：“牛二，你搞什麼鬼名堂，莫非他的輩份真比你低？”
牛二不屑地說：“我姓牛的沒那個敗類，哼！”
陳萍揮揮手，說：“你不說算了，我也懶得打聽。不過，讓人喊爺沒個理由總是令人生疑的。”
牛二想了想，說：“我就告訴你吧，一是他有把柄捏在我手裏，二是求我給他治病。”
牛二這麼一說，陳萍信服了。
牛二給她姐姐兒子治病，她親眼所見。小萍知道，牛二在治病上有神功。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
牛二下樓前對陳萍說：“你到裏間屋去瞧瞧我靈姐，看她醒了沒有。”
陳萍跑到裏間瞅了瞅，回來對牛二說：“你姐睡得正香呢，我看得睡兩、三個小時。”
“靈姐沒事吧？”牛二擔心地問。
“不會有事的。”陳萍安慰道。
陳萍跟隨牛二下了樓。
禿子正坐在水果攤前，悠閑地吞煙吐霧。
牛二使勁咳嗽了一下。
禿子轉過頭，客氣地說：“牛弟，你姐沒事吧？”
牛二對禿子招招手，說：“你過來。”
禿子屁顛顛地跑了過來，恭敬地問：“牛弟，你有何吩咐？”
牛二眼睛一瞪，斥責道：“你喊我啥？”
禿子一楞，想了想，說：“我喊你牛弟呀。”
牛二惡狠狠地問：“你是不是想跟我平起平坐呀？”
禿子低眉順眼地說：“不敢，我哪兒敢跟您平起平坐嘛，您是貴人。”
“錯！我是你爺。”牛二氣勢洶洶地說。
“對！對！對！您是我爺。”禿子是個聰明人，他當然不會違抗牛二。
牛二昂起頭，命令道：“既然知道我是你爺，就趕快喊呀。”
禿子哈著腰，恭敬地喊：“牛爺！”
牛二點點頭，說：“記住了，以後就這麼喊我。”
“好，好，好，我記住了。”禿子點頭哈腰地答應道。
牛二瞅了一眼陳萍，說：“你聽清了吧。”
陳萍嘻嘻一笑，說：“男人就是怪，喜歡充爺，我們女人就不一樣，即使到了當奶奶的年齡，也希望人家喊大姐。”
牛二嗬嗬一笑，說：“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樣，要是一樣了，豈不是麻煩了。”
禿子恭敬地問：“牛爺，您沒啥事了吧，那我就去照料生意了。”
“去吧。”牛二揮揮手。
禿子跑回水果攤子，他回頭瞅了一眼洋洋得意的牛二，恨恨地想：“這小子在我麵前耍威風，哼！有你哭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