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手機響起,焦陽連忙接通電話,“喂!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電話那邊傳來黃毛低沉的聲音,“已經搞定了。”
沉默,仿佛天地都在這一刻隕滅,無盡的沉默帶來的是無盡的恐懼,女人早已暈了過去。
而豐月台,破天荒的點起了一根煙,煙霧繚繞,在陰暗的燈光下,顯得很是詭異。
終於,‘踏踏’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然後房間門就被敲響了,豐月台陰沉的輕聲說了句‘進來’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筆挺的身影走了進來,來到豐月台麵前,麵有難色,豐月台瞥了他一眼,又掃了一眼他身後,沉聲問道:“馬六呢?”
“馬六來了。”鐵塔般的身影有些難以啟齒的說了一聲,就沉默了。
“那人呢?”豐月台有些詫異,但是語氣更森冷了。
“馬六他……他……”
“說!”
豐月台一聲爆喝,鐵塔便不敢再遲疑,飛快的說道:“馬六來了,不過,他好像被人打傷了,手指折了三根,不敢上來見少爺。”
“叫他給勞資滾進來!”豐月台大怒,“要是不來,那以後就別來了。”
馬六似乎早就等在門外了,聽到這話,驚叫著就衝了進來,進門的時候可能是太激動了,還摔了個跟頭,不過他沒敢遲疑,爬著爬了過來,來到豐月台麵前。
這時候豐月台才發現,他的身上,到處都是上,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如果不是那對王八綠豆眼,豐月台都認不出來,最慘的卻是他的左手,包著紗布卻被鮮血染紅了一塊,三根手指頭以不規則的形狀被裹了起來,豐月台的眼神冷冷的,不帶絲毫感情,“你該不會是怕我懲罰你,所以自己導演了這一出,來博我的同情吧?”
馬六嚇壞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他的眼中是深深的恐懼,不敢看豐月台,叫了起來,“少爺,我不敢啊,我哪敢啊,您就是借我一百二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誰不知道少爺您的手段啊,我馬六就是你的狗,怎麼敢欺瞞主人。”
“諒你也不敢!”豐月台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一想到宋玉致的事情,他緩和下來的臉色又陰沉了下去,“那馬六,你告訴我,宋玉致那邊我交給你的任務,你完成的怎麼樣了?”
馬六本來還心驚膽戰,不知道豐月台為什麼忽然發這麼大的火,現在聽豐月台的話,立馬就明白了病症在這裏。可是隨即,他就滿臉的疑惑,“宋小姐那邊,我是親眼看著她被送進酒店,就等藥效過去了,然後去找焦陽算賬,沒問題啊?”
豐月台一聽這話,立馬就怒了,“你還敢忽悠我。”他叫著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將馬六那包裹著的指頭給踩在了腳下。
頓時,一陣慘烈的嚎叫,在房間裏響起,馬六的臉上,豆大的冷汗‘蹭蹭’如下雨般往下掉,臉色更是一瞬間就變得煞白一片,手指間鮮血緩緩流出。
就在馬六快要忍不住,暈過去的時候,豐月台卻立馬就鬆腳了。
等緩和了一陣,他又踩了上去,慘烈的嚎叫再一次響起,這一次更加強烈。
旁邊的那個鐵塔都是一陣眼皮直跳,心驚膽戰的,足見豐月台的凶厲。
馬六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叫了起來,“少爺,我不敢了,少爺,我真的沒有撒謊啊,啊……我,我真的不敢了!”
豐月台抬腿鬆開馬六的手,眼中卻有一絲迷茫不解,馬六沒騙他,他可以確定。那麼,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就要好好的問問了。
等馬六快要緩過來的時候,豐月台冷冷的問道:“機會隻有一次,我再問你,宋玉致那邊真的沒有出問題?”
馬六哪敢遲疑啊,強忍著快要令他昏厥的疼痛,顫抖著回道:“我按照少爺您的吩咐,把藥下在了酒杯上,讓宋小姐喝了,這些少爺您都知道。後來焦陽打了個電話,一個美女過來照顧宋小姐,之前我也跟您彙報過,等那個美女走了,沒多久,就有警察來把宋小姐帶到了警察局,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豐月台心裏有所計較,不過他立馬就反應過來,忙問道:“那宋小姐去了警局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沒發生啊!”馬六看到豐月台投過來凶狠的眼神,立馬就嚇壞了,連忙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你的傷是怎麼回事兒?是誰打的?”豐月台又問。
“是小刀會的人,是小刀會的會長周小刀帶的人。”
“周小刀?小刀會?”豐月台沉思了好一會兒,終於眼中綻放出一抹精光,“好啊,焦陽,是我小瞧了你,沒想到,小刀會也是你的人,好手段啊!”
“好了,你們下去。”
包括昏厥了的女人,鐵塔和馬六都一溜煙的跑出了豐月台的房間。
等馬六他們走後,豐月台立馬就撥通了宋玉致的電話,“喂!月台,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