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他想有個家(1 / 2)

鏡頭1丁朝陽坐在爸爸騎的自行車的後麵,回到了西大營的家裏。那年是一九六八年。鏡頭2他離開了待了三年多的八一學校,離開了管吃管住管學習的大家庭,離開了關心照顧他們的老師。鏡頭3丁朝陽又開始了東家走、西家串的生活。爸爸說:“很快就給你聯係讀書的學校”。鏡頭4丁朝陽的爸爸時常不在家,剩下他一個人在家無所事事,軍馬場的草垛成了他可以玩耍的地方。鏡頭5軍馬場三四米高的草垛上,幾個孩子從上往裏掏著洞。鏡頭6眼看著草洞越挖越大,大夥兒躺在鬆軟幹淨的草垛上,十分開心。鏡頭7丁朝陽先鑽進了洞裏,覺得能坐下五六個小孩就說:“可以了,能坐好幾個人了。”幾個人開始上躥下跳,玩得十分高興,竟忘了時間,不覺天已經黑下來。鏡頭8遠處望去,天色漸暗,草垛上麵幾個孩子嬉笑打鬧,沒有離開的意思。鏡頭9草垛還挺結實,幾個人亂蹦了半天,都沒有把掏好的洞給蹦塌。鏡頭10丁朝陽的父親沒有在家,他自己想怎樣就怎樣。鏡頭11此時丁朝陽覺得這裏比學校和家裏都有意思,索性就在掏好的草洞裏睡了一晚。鏡頭12第二天天蒙蒙亮,丁朝陽仰天望著洞口外神秘的天空,望著布滿了天空,眨著眼睛的星星,讓他沒有一絲孤單的感覺。鏡頭13這幾天丁朝陽都在這裏玩兒,晚上不想回家就在這裏睡,反正家裏也沒人。鏡頭14沒過幾天,來這裏玩兒的孩子越來越多。鏡頭15幾個大一點兒的孩子要搶占這塊草垛,他們鑽進了洞裏,在裏麵不走,有個叫曹強的胖子,帶來一副撲克幾個人玩了起來。鏡頭16這裏四、五個人打牌剛剛好,他們分別坐下,開始玩兒起了撲克牌。鏡頭17光線太暗,曹強對丁朝陽命令似的說:“去,回家找根蠟燭、拿盒火柴,快點兒!”鏡頭18他站起身,說了聲:“好”,就回家取去了。鏡頭19丁朝陽覺得有人能來和自己玩,又想討好這些大哥哥,他鑽出洞口,一路快跑找來了蠟燭和火柴。鏡頭20他鑽進洞內,把蠟燭和火柴交給了曹胖子。鏡頭21曹胖子讚許了丁朝陽幾句,把蠟燭點著了,光線好多了,繼續打牌。丁朝陽在胖子曹強身後看著他們打撲克。鏡頭22幾個人玩兒的很盡興,更加沒有離開的意思。鏡頭23過了不一會兒,不知道誰把蠟燭碰倒了,火從洞裏往外著了起來。鏡頭24有人試圖用手把火打滅,可是越打火勢越大,都開始害怕了起來。鏡頭25大聲失色驚慌恐懼的孩子們,開始往外逃,曹強個兒高,第一個爬了出去。大聲喊著:“來人呐!失火啦!”鏡頭26其他的人緊跟著接二連三往外爬。鏡頭27丁朝陽在洞裏,看著別人一個個都爬了出去,覺得周圍開始熱了起來,火從腳底往上竄。在他萬分恐懼的時候,一隻大手把他從洞底一下拽出洞口。鏡頭28他隻覺得身體飄了起來,一下就沒有了滾燙的感覺。鏡頭29丁朝陽頭發焦了,手背、臉頰、額頭、鼻梁都燒紅了,有人往下扒衣服,定睛一看是霍方毅。鏡頭30熏黑的衣服全被脫了下來,他開始有了疼痛的感覺。鏡頭31丁朝陽光著屁股,哭了。鏡頭32他滿眼淚花,看著救星霍叔叔,放聲大哭起來。鏡頭33霍方毅蹲下身來說:“你怎麼能在草垛裏玩火呢?再晚點兒時間,你就會被燒成肉幹了。”指著草垛燃起的大火:“你瞅這火,燒的多快呀。”鏡頭34一會兒功夫,三四米高的草垛沒了。鏡頭35霍方毅叫幾個戰士為其他幾個孩子清理衛生,曹強早不知跑哪裏去了,霍方毅說:“走,我領你去師醫院處理一下。”鏡頭36到了師醫院,醫生領著他們到處置室進行外傷處理。鏡頭37結果,丁朝陽的手、腳上了藥,用紗布包了起來,臉部上了油嘰嘰的藥膏,醫生說:“燒的不太嚴重,年歲小,兩個伏天就能好。”鏡頭38丁朝陽忍住疼痛,任由醫生處置,沒有發出一點兒痛苦的聲音。鏡頭39霍方毅又說:“謝謝,不用再來了嗎?”鏡頭40他在為丁朝陽以後的治療做打算,擔心自己能否處置的了。鏡頭41醫生說:“來換兩次紗布就行了。”鏡頭42霍方毅對丁朝陽的燒傷有數了,隻要不感染就沒有問題。鏡頭43走在回軍馬場的路上,霍方毅:“沒有地方去,就來找我,不要在外麵的草垛玩兒,那裏的草是給馬吃的。以後來找我可以教你武術。”鏡頭44丁朝陽早就想跟著霍方毅學習武術。鏡頭45丁朝陽高興的答應著,高興地都忘了燒傷的疼痛。鏡頭46丁永剛聽說孩子被軍馬場的火燒傷了,特意前來查看。鏡頭47丁朝陽的爸爸:“孩子給您添麻煩了。”對霍方毅的救命之情,真是不知怎麼謝才好。鏡頭48霍方毅:“不用謝,老丁,孩子的學習最重要,趕快給他找個學校上學就好了。”鏡頭49爸爸又對丁朝陽:“學校找好了,是長春鐵路第四小學,這幾天就可以上學去了。”鏡頭50丁朝陽的爸爸對他說:“要記住霍叔叔的救命之恩,以後不要再給霍叔叔添麻煩。”鏡頭51霍方毅對丁朝陽的爸爸說:老丁,你別客氣了,這回,我來教他學武術,不讓他再亂跑了。鏡頭52很明顯,這是要收丁朝陽做“徒弟”呀,激動的他恨不能上前跪拜叫一聲:“師傅”。鏡頭53此時孩子的心裏對霍方毅已經是無比崇拜,達到完全信賴的程度了。鏡頭54霍方毅開始計劃怎麼教丁朝陽學習武術了,對他爸爸說著自己的打算。鏡頭55霍方毅:“這幾天孩子放我這兒,你放心吧。”鏡頭56丁朝陽有人管了,除了他爸爸,霍方毅是最讓他聽話的人。鏡頭57原來霍方毅的家屬也在軍馬場住,他既沒有隨軍,也沒有孩子,軍馬場一間辦公室是他們的臨時住所。鏡頭58丁朝陽在他那裏吃住不用愁,還有人管教他,當然讓丁永剛省心。鏡頭59丁永剛:“放心,放心。”眼下解決了,他在尋思著以後的辦法。鏡頭60從此,丁朝陽住進了霍方毅的家裏,和他們朝昔相處。鏡頭61在霍方毅兩口子照料下,很快丁朝陽手上的紗布就摘下來了,為了鍛煉丁朝陽的膽子,霍方毅牽了一匹大騾馬:“牽著。”把韁繩交給丁朝陽:“別離太遠,你越靠近馬,馬就越聽話。”鏡頭62他按著霍方毅的話去做,提心吊膽的接過馬的韁繩。鏡頭63果真,丁朝陽就在馬頭下麵牽著韁繩,那匹馬非常聽話,乖乖的跟著丁朝陽走進了草料房。鏡頭64丁朝陽接著又牽了第二匹騾馬,那馬依然很聽話的跟著他走進草料房,他的膽子果然大了許多,他去牽第三匹、第四匹,匹匹高大的騾馬都很聽話。鏡頭65丁朝陽對馬開始有了熟悉的感覺。一天,他一個人牽著頭驢,那驢怎麼拽也不走,丁朝陽剛回頭,那驢撒蹄子就跑,怎麼追也沒追上,隻好任其亂跑了。後來霍方毅說:“驢要順著它性子,不能硬來,要先給它點兒吃的,再讓它幹事兒。”鏡頭66丁朝陽不明白:“軍馬場有那麼多騾馬,為什麼還要食養幾頭毛驢呢?”他好奇地問,霍方毅並沒有回答他。鏡頭67一天,丁朝陽看見霍方毅牽著一頭驢正往一匹馬的後背爬,後來才知道,驢是用來交配的,驢和馬交配生出的是騾子,又高又大,還有力氣,當軍馬用,就是不能再生育了,此時他才知道那幾頭驢的用處。鏡頭68丁朝陽每天和騾馬打交道,學會了給馬梳理鬃毛,看著叔叔們給馬釘掌,給馬上鞍子等等。鏡頭69早上天還沒有亮,霍方毅叫丁朝陽起來練功,丁朝陽韌性和悟性都極好,先紮馬步,後學練長拳,教的動作兩遍就會了,不到三天側空翻都學會了。鏡頭70回到屋內,霍方毅和丁朝陽接過他愛人袁阿姨遞過來的毛巾,擦著臉同時擦著身上的汗水。鏡頭71霍方毅跟袁阿姨說:“這孩子有天份,不學點兒什麼,就可惜了。”鏡頭72他對丁朝陽的表現讚不絕口,讓他的興趣和積極性與日俱增。鏡頭73丁朝陽被誇得舒服,天天早上跟在霍方毅後麵練著武術,沒有怨言,特別起勁兒。鏡頭74朝霞,映在兩人淌滿汗水的臉上,格外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