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沉穩的賓利被人及時開了過來,車上的司機恭敬的叫了聲:“總裁。”
他沉著臉看著她:“還不上車?”
她咬唇不語,跟著他一起上車。
車子漸漸啟動起來。
看著兩邊飛速掠過的樹影,她不由得回頭看了看那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的林家別墅。
白色的莊園在夕陽的照射下看上去就跟渡上了一層金光一樣,看上去是如此的燦爛華美,而她的心情卻是如此的黯淡。
忽然,她的下巴被一直大手捏住,然後整個腦袋被粗魯的轉了回來,一轉眼就看到他不悅的神情:“看什麼?”
她輕笑了聲:“反正不是看你。”
“你!”他深深呼吸著,聲音粗啞:“女人,別逼我發火。”
她將頭轉開,不想再看到那張讓自己鬱悶的臉。
麵前的司機一開口,她忽然聽到那聲音很是熟悉,好像是熟人。
她看了過去,就見嶽浩清一邊開車一邊問:“老大,我們現在去醫院嗎?”
她聞言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雖然滿臉怒意,卻是掩飾不了狼狽的情形,臉上青青紫紫,唇邊溢出血絲,看上去頗為嚇人。
她的心忽然一跳,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將這種似乎名為“心疼”地感覺努力丟到一邊,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
他沉聲說:“回去。”
嶽浩清猶豫了下,叫了聲:“老大,你的傷……”
“我說,回去,你沒聽見?”他的神色煩躁,語氣冷然,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心裏不舒服,反正說話間那骨子殺氣讓嶽浩清頓時不敢再說了,熟練的把車子開了回去。
到了大門口,他冷冷的看著她:“下車。”
她頓了頓,悶聲把門打開,下車。
他跟在她的身後一起走進大門。
嶽浩清看著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暗中搖頭,這兩人,這次又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和好。
一進門,她就跟眼中沒有司漣夜這個人一樣,徑自進了房間,先進浴室把一身繁瑣的衣服換下來,又卸妝,弄完之後出來就見他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腦。
她掃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走到一邊拿起自己的平板,準備刷幾個劇集就睡覺。
她表麵上津津有味的看著劇集,實際上卻是一點都沒看進去,因為她感覺到,盡管自己背對著他,卻總能感覺到他的兩道目光正在死死的盯著自己。
她垂下眼睛,當成沒看到。
房間裏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
她死死的忍住自己想要轉身的心思,不肯朝他看一下,而他卻不知道為什麼,又隻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她的手機響了。
她低頭一看,發現是上官柘的。
她想了想,走到陽台上,當著他灼灼目光把玻璃門關上,坐上陽台上的藤椅,悠閑的按下手機:“喂,阿柘。”
他的聲音有些緊張:“你回去了?他有沒有為難你?”
她笑了:“你想多了,他怎麼可能那樣做。”
“那就好,你小心點,要是你想從他那裏搬出來就跟我說一聲。”
“好,你現在的傷勢怎麼樣?看醫生了嗎?”
“看過了,也上了藥,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不了。”
“我以為你們都是野蠻人,不怕打架不怕受傷呢。”她想起之前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打架的樣子就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