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出她的不滿,低笑了幾聲說:“相比於女人,男人確實沒有怎麼進化完全,打架是很正常的運動,反正他的傷勢隻會比我重,所以你也別擔心了。”
“是嗎?”她聞言心裏微微一揪,若無其事的說:“那我就放心了,小柔沒事吧,幫我跟她說聲道歉,我沒有參加她的晚宴。”
“我說過了,她很理解,說你能做她的伴娘她就很開心了,還說讓你以後有空去找她玩玩。”
“我可不敢,她現在的肚子那麼大,還是讓她安心在家裏吧。”算起來小柔現在已經有七八個月的身孕了。
“嗯,放心,我也是這麼教訓她的。”他帶著輕鬆的笑意說。
“快要做舅舅的感覺怎麼樣?”她又打趣了一句,對於射在自己背後那兩道存在感強烈的目光全然無視。
“等你以後做了媽媽就知道了……”一句話說完,他頓了頓:“抱歉,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她微揚的唇角聞言變成了一道直線:“沒事,我知道的,這件事是事實。”
“抱歉……”他隻能這麼說。
對於她的身體,沒有人再比別人了解她了,她基本上已經被醫生判決了“死刑”,這輩子是再難懷孕的。
要不是這樣,她又何必這樣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呢?他想到這裏輕輕地歎口氣。
她倒是表示不介意:“沒關係,我有樂樂就夠了,你忘記他以前把我折磨成什麼樣嗎?我那個時候都跟你說了,我死也不要生孩子了。”
他低笑了兩聲:“那就好。”
她放下電話,有些鬱悶的揉揉眉心,其實她自然沒有她的話中那麼灑脫,沒有哪個女人能淡然看待自己不能生育這件事的,她自然也是一樣。
正在鬱悶間,就忽然感覺頭頂一黑,抬眼看去,卻見司漣夜已經站在自己麵前。
她心裏正不爽,見狀唇邊勾起冷笑:“司少爺,偷聽的感覺怎麼樣?”
他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她跟他對視半晌,發覺他目光中的火焰越來越清晰,她抿抿唇,打破了寂靜:“您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說?沒有事的話我要回去了。”
說完站起身就要離開,結果被他死死的按住肩膀:“別走。”
她把頭轉了過去不看他:“有話就快說,我沒時間跟你羅嗦。”
他深深的看著她,放了個瓶子在桌子上:“給我上藥。”
她詫異的看著他,對於他沒有質問自己的行為很是奇怪。
他冷冷的看著她,說:“你不願意?那麼,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跟他那麼親近?”
她冷眼看著他,半晌後拿起藥瓶:“傷在哪裏?”
他深深看她一眼,扯了扯嘴角,轉過身去。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試探性的把他背上的襯衣往上掀開,頓時輕輕抽了口冷氣。
那個上官柘,下手還真是狠,隻見他背上好幾團青紫,看上去就痛。
她這才知道,為什麼剛才上官柘會說“他反正比我重”這句話了。
她再看看他臉上的傷情,說不定其他的地方也還有,不禁衝口而出:“這麼重的傷你居然不去醫院?你想傷重而死嗎?”
他沉聲說:“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擔心我嗎?”
“你想多了。”她麵無表情的把瓶子打開,倒了一大堆上去,然後用手用力搓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