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露出一個微笑:“你不想承認?那麼我隻問你一個問題,她的那個失蹤的腎髒是怎麼回事?”
這句話一出,讓司漣夜就這麼沉默了下來。
她摒心靜氣的看著他,看到他的反應後心裏一沉。
西澤爾趁機又說:“你不是說我的話是在汙蔑你?那麼你說說我到底有什麼地方汙蔑你了?難道她消失的腎髒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還是她的腎髒現在在誰的體內你不知道?你又想讓她想起之前的記憶,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來她萬一想起她的腎髒是你親手拿掉送給別的女人,你覺得她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她的臉色慘白,身形搖搖欲墜,西澤爾在說什麼?他在說什麼?她的腎髒原來是司漣夜拿走的?而且還給了別人?
不,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
她幾乎的乞求的看著司漣夜,求求你,求求你反駁他,說他是在胡說八道,他說的都的汙蔑,都是假的!
可是,司漣夜一直都在沉默,一直沒有說話。
她的心漸漸地冷了下來,她後退一步,臉色慘白的跟一張白紙一樣:“他說的是真的?”
她的聲音很小,聽在司漣夜耳中卻是跟雷擊一樣,他帶著倉皇的雙眼朝她看去:“不,不是真的,你聽我說……”
她定定的看著他:“說什麼?說他說的話都是假的,我的腎髒不是你拿走的?”
他陡然沉默了,然後慢慢的說:“不是。”
她在內心深處鬆了口氣。
可他又隨即說了一句:“可是,他說的也不假,雖然不是我動手的,但是,跟我親自下手也沒有多少差別。”他乞求的看著她:“我會把這些事情都跟你原原本本的說一遍,但是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跟他來往了。”
她定定的看著他,又回頭看了西澤爾一樣,問他:“為什麼?因為他說破了你的打算?”
他緊緊地抿著唇,忽然看想西澤爾:“你到底想做什麼?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愛她,根本就不喜歡她,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西澤爾聳聳肩:“就當我不忍心看著你繼續欺瞞她下去了,不可以嗎?還有,你又怎麼知道我對她沒有好感?她現在跟你連男女朋友都不是,你這樣管束她,未免也太過份了,熙然,你說是不是?”
熙然看看他,又看看沉著臉的司漣夜,點了點頭:“是,司漣夜,如果你真的想留我在身邊,你就不要這樣的束縛我,我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自由。”
司漣夜定定的看著他們,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意:“你真的一點私心都沒有嗎?西澤爾?”
西澤爾在他的語氣中敏感的發現他不同尋常的意思,皺眉問:“你這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他微微一笑:“你知道我不想讓人知道的過去和弱點,可是你別忘記了,你也有弱點,而且比我更多。”
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外再次響起一個聲音:“司海岩!”
沈熙然立即就詫異的眨眨眼睛,司海岩?司海岩?
這是誰?
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還沒等回神過來,就見房門被打開,一個女人的身影站在那裏。
她看了過去,發現居然又是一個熟人。
她來這裏做什麼?
沈熙然滿腦子的問號,看著來人發呆。
葉萱滿眼激動的走了進來,眼中一全然裝不下旁人,隻是一直盯著西澤爾看:“終於找到你了。”
西澤爾這個時候的臉色極其複雜,似乎有驚訝,有愕然,有怒氣,甚至在沈熙然看來,他似乎還有著一絲驚喜。
當然,那驚喜是一閃即過,沈熙然幾乎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西澤爾這些種種複雜的神色隻是一瞬,轉眼就變得平靜起來:“葉小姐,你認錯人了。”
聲音清冷,沈熙然認識他那麼久了,從來沒有聽到他用這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語氣說話。
葉萱笑了笑,對他說:“你別裝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心我不會逼你做什麼,我隻是想問問你,為什麼當年你要不辭而別,你知道……你知道……”
她很激動,到了後來幾乎都說不出話來了,西澤爾冷冷的看著她,臉色一點表情也沒有:“葉小姐,我說過了,你認錯人,我不是什麼司海岩,我是西澤爾醫生。”
“不,我不會認錯,你的中文名字叫司海岩,可是你曾經說過你的外文名字叫西澤爾,還有,你說過你的誌向就是做一名醫生,現在你終於做到了,還有很多很多證據,要不是要我都說給你聽?”她激動的說。
西澤爾的聲音依然很沉穩:“這些隻是巧合而已。”說完竟然不理會葉萱,而朝著司漣夜嘲諷的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卑鄙,對付不了我就把別人拉過來?這就是堂堂雲夜總裁的手段,未免下流。”
“司海岩,這是我自己在找你,跟他沒有關係。”葉萱失望的看著他:“沒想到你居然變成這樣,我隻問你,你真的不肯承認你就是司海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