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2 / 2)

秦燃強行從臉上擠出誇張的怒意,暴喝道:“宵小之輩,光天化日之下何以出手傷人?”

“好一個見義勇為!小兄弟此舉大壯我輩武者正氣!”

“這位小兄弟為了陌生人得罪張帆,此舉不明智啊。”

……

人群中越是議論紛紛,無論是褒是貶,張帆的臉色都更黑一分,紅潤的臉龐活活氣的鐵青,繼而轉黑。

胖胖的手下道:“先來後到,天經地義,我家老大早已預定位置,那白衣小子不識好歹與你何幹?”

張帆心中大聲大喊一聲“說得好”,他心知自己已經犯下眾怒,人群中有不少敵對勢力的武者,形勢不妙,與其毫無勝算的講道理,不如蠻不講理,沒想到這個平時愣愣的胖子竟然還有這番本事,回去後一定要多多提拔。

“小子,我張帆也不是小氣之人,你現在道歉讓開,我不和你計較。”不用張帆多做指示,跟著張帆來的手下自動站在張帆身後半步,威脅之意寫在臉上。

人群中大漢無恥,出手傷人在先,武力脅迫之後,但要真是讓張帆威脅成功,隻會在鐵劍關氣感期武者中平添張帆和刀手的威風,也不知道這初來乍到的小子在蛇頭的壓力下。

秦燃嗤笑道:“先來後到?可笑,刀劍雙碑是前輩留下的,能不能領悟全憑自家本事,你自己沒能力去領悟怪人家本事大?”

“再說,你是用刀的吧?用刀的你用得著劍碑?刀碑那不還空著?你倒是去悟刀啊。哦,對了,似你這等皓首匹夫,蒼髯老賊,自然沒有那個本事,沒想到會集天下武者的鐵劍關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秦燃學著老家夥的強調擲地有聲,不說被喝罵的張帆,就是圍觀群眾都有著躺槍的感覺,刀劍雙碑矗立多年,還真沒幾個有本事去下麵領悟的,這小子一句話把這麼多人都得罪了。偏偏秦燃此時站在大義,這時候跳出來反對隻會自取其辱。

張帆臉色漲紅,從瘦竹竿手中取過撿回來的鐵刀,舉刀便斬:“胡口小兒休要在此搬弄是非。”

雪亮的刀光夾雜著一絲血色,沒有一點偽裝的直直砍向秦燃的麵門。打嘴仗終究隻能占些口舌便宜,武者間的矛盾終究還是要落在手中刀上。

公道不在人心,公道隻在刀中!

隻要這不怕死的初生牛犢死在這裏,不管其他武者再如何誹謗鄙視,終究會被時間填平。

“當。”

刀劍相交,狠辣的一刀被木鞘穩穩擋住,雪亮長刀架在一柄普通的木製劍鞘上,讓張帆感覺自己這一刀陷入泥濘的沼澤之中,然而能在鐵劍關數以千計的氣感武者之中打出名氣的“刀手”首領也不是隻有三板斧的貨色,這一刀隻是開始。

“嘖嘖,講道理講不過就惱羞成怒了?壞人怎麼都一個德行,都沒一點長進。”剛剛還嗬斥張帆為“蒼髯老賊”的秦燃,此時又換了一副看到後輩不懂事而自責的語氣。

氣急無言,一切怒氣都關注在鐵刀裏,怒意轉化為殺氣,刀刀直取要害。

沒有華麗的刀花,也使不出高深的刀意刀勁,張帆狂亂的刀法隻有狠辣,隻看重實用。張帆揮刀如雨,一刀快過一刀,一刀狠過一刀,刀雨很快變成大雨、暴雨。

這便是張帆能在鐵劍關立足的《暴雨刀法》,一旦刀成雨勢,除非對手的實力遠遠高過張帆,否則便是張帆自己也很難停下刀勢。

眾人仿佛已經看到青衣少年俯首在亂刀下的場景,人群中有人冷笑,有人惋惜,有人已經不知不覺地把手按照劍柄上,小小少年怎麼擋得住這混跡鐵劍關多年的地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