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高圓圓拎著一個大包出現在候車室的門口。我急忙迎過來,接過她手裏的包,問:“到底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芳姐姐哭的很厲害,就說讓我們趕緊回去。”
我把手機拿過來,給陶芳打電話。
陶芳依然在哭,隻說了句:“弟弟,快點回來!等你回來再說。”就掛了電話。
我的心更加焦灼。
我和圓圓的心情都很沉重,默默的等著火車。
在火車上我們也沒怎麼說話,而我更沒了來時的心情,在煎熬中度過一個焦躁的旅程。
來到順風大酒店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我遠遠的看到陶芳站在門口張望著,看我們回來,哭著迎了上來。
我仔細的看著她,隻見她眼圈深陷,臉頰浮腫,麵色蒼白,脖子上一條勒痕猙獰可怕。果真出事了,我心裏想。
因為還是要避人耳目,陶芳沒有太過親近,隻是把我們兩個帶到她的房間。
一進房間,她便撲進我懷裏,嚶嚶而泣。
我扶著她的肩膀,低頭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快告訴我。”
“王仲死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吃驚的看著她。
“你剛走幾天,王仲喝醉了,他好像是知道了我們的事情,過來逼問我是不是真的。我說沒有,我便打我,最後用皮帶勒著我的脖子。就在我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劉全權聽到聲音過來,推了他一把。誰知道,王仲喝的太多,根本就經不起推,身子一倒,後腦勺正好碰在櫃角上,撞了個大洞,還沒來得及送到醫院就死了。”
“那劉全權呢?”我的腦子有點亂。
“我被抓起來了,說是什麼過失殺人,恐怕要判刑的。我怕你也受到牽連,所以沒敢太早把你叫回來。”
我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思索著問題的所在和下一步的打算。兩個女人都在默默的看著我,等我拿主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停下來,說:“一定是她告訴王仲的。”
“誰?”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問。
“張細妹!可能是她那天到你屋裏察覺到了什麼,但是她為什麼要告訴王仲呢?”
“對,肯定是她!前些日子我的腦子一直很亂,也沒有仔細考慮這件事情。我看那個死丫頭一直想當老板娘,一定是她想通過這件事讓王仲和我離婚,她再乘虛而入。”陶芳恨恨的說。
“那趕緊把她辭退吧。”高圓圓說。
“那豈不太便宜她!”我冷冷的說,“她害的我心愛的女人差點喪命,害的我好朋友要坐牢,還鬧出了人命,我豈能這麼便宜的放她走!”
“你?好弟弟,你可不要為了報複她做傻事,那樣不值得!”陶芳發現我的眼神有點可怕,怕我做不該做的事情,勸慰著我。
“你放心,我還不至於為了她把自己賠進去。以後不管我做什麼,你們都要聽我的,否則我的計劃很難成功。”我的腦子迅速的旋轉,想出了一個惡毒的計劃。
說真的,這個時候的我年輕氣盛,行事極端偏激。
“我們早都是你的了,不聽你的還能聽誰的?”高圓圓溫柔的回答。
“可是我怕我做的事情超出你們的忍耐。”
“放心吧!不管你做什麼我們絕對不會反對。”陶芳在我麵前終於平靜下來。
其時,之前的是陶芳都處理好了,隻不過她太需要我了,隻要我在她身邊,就一切安好,所以才讓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