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之前跟大隊長商量過,為了避免觸動廖輝敏感的神經而導致不必要的麻煩,盡量不要給我打電話。
那麼,他既然打電話過來,肯定有事。
我朝廖輝笑了笑,看他並沒有反對,這才接通了電話。
大隊長的聲音裏充滿了焦灼:“程功,葉晶不見了!可能去城裏了,我派人去找了,你也要注意點。那個女人是個神經病,我怕她報警了。”
操,我他媽……我他媽都罵不出來了。
其實罵也沒用,當務之急是快點找到梅若楠。
我上前一步,小聲對廖輝說:“班長,梅醫生到底在什麼地方?她媽媽從訓練場跑出來了,我怕她報警。你快告訴我梅醫生在什麼地方,然後快走,剩下的事我來處理。你放心,大隊長也不想這件事宣揚出去,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廖輝望著我,突然抓住我的手,說:“兄弟,以後要是用的著哥,給我打電話!”
“班長,經曆了這麼多風雨,你也知道誰對你最好了,回去之後好好待如雲嫂子。做兄弟的多說一句話,如夢如夢,過去了就過去了,你現在最應該依賴的人是如雲嫂子才對。”
恰在此時,遠處傳來警笛聲,雖然不一定是衝著我們來的,可我還是焦急的望著廖輝。
廖輝歎了口氣,說:“兄弟,梅若楠的藏身之地我寫在剛才吃飯的桌子底下,去回去看吧!要是今天的事情過不去,就是警察抓了我,我也認。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就謝謝你了!”說完後,他扭身就跑,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本以為此生不會再見,卻不料在之後的日子,我們再一次成為親密戰友,深入異國他鄉,出生入死,在槍林彈雨中相互扶持。
因為他的偵查與反偵察能力,成為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眼鏡狗”,隻不過他的眼鏡是女人的胸罩。
我掏出手機,想給大隊長打電話,猶豫了一下又放下。
想起梅若楠的內衣此時還在廖輝身上穿著,也不知道她此時到底是個什麼狀態,萬一……萬一被廖輝整的很難看,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她恐怕真的活不了了。
我重新來到剛才的吃飯的房間,看服務員正在收拾,客氣的跟她說了聲:“我落了點東西,過來找找!”
服務員也很客氣,點點頭,停下手中的活,退了一步。
我繞著桌子轉了一圈,假裝沒發現,這才掀開桌布,朝裏麵看著。
很快,我發現了廖輝留下來的字:“昨天的房間,床底下!”
我站起身,不好意思的朝服務員說:“沒有啊!也可能掉別的地方了,謝謝你!”
從小金子飯館出來,我匆匆的朝昨天晚上住的地方趕去。
到了地方,我到前台,昨天的房間有人住了沒有。
前台的服務員低頭翻看記錄,說:“已經有人住進去了!怎麼了,先生?有東西拉在房間裏了嗎?”
我輕輕的搖搖頭,思忖著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把梅若楠救出來,嘴上說:“沒有,隻是想再訂一個晚上。”
“還有別的房間!”
“那不用了!”
服務員有些不解,可依然耐著性子說:“聽說他們趕晚上的火車,可能也差不多了!”
這麼說,還要等。
等不怕,怕的是葉晶那個神經病此時已經搞出事情來了。
我心一橫,決定先上去看看情況再說。
上了樓,正好看到一個女人從房間裏走出來。
奇怪的是,那個女人看到我之後,先是一愣,繼而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神情,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