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孔玉潔給她兒子的信,我想可能這是最後的希望,否則她不會讓我送信給她兒子的。
隻要有希望,生活就會變的美好起來。
孔玉潔他們去了那個小山村之後的事我無從得知,也不想知道。
不過,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後來的事情應該是這樣的:
孔玉潔帶著黃強李明去找黃大莊,說明是我們的仙友。這些混蛋肯定不會放過梅雪,甚至會打蘭玉等人的主意。
也許他們成功了,也許還沒來得及對她們下手,黃大莊和梅雪蘭玉就會在孔玉潔的暗示下找到我留在那裏的東西。
這些東西會告訴他們,我非但不是神,而且就是個流氓,是個混蛋,用神的名義欺騙他們,將他們玩弄在股掌之間。
相信他們會徹底的被激怒,雖然我並沒有碰蘭玉她們,可這種事肯定是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
別說梅雪被我折磨成那個樣子,就是沒事,她也會想辦法挑出事端的。
我走了,對她來說也是個成神的機會,自然會不擇手段。
那些愚昧的村民又是野蠻的。他們不懂法,更不會守法。
相信,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孔玉潔、黃強和李明三個人了。
至於梅雪,可能也隻有兩條路,一條繼續被尊為神,成為這裏的主宰;一條是這裏的村民徹底的醒悟,連她的屍體一起埋進山裏……
這些,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她就是不死也不敢做出出格的事,畢竟她身上可能也背著人命官司。
隻是在想到孔玉潔的時候,我的心會痛,很痛!
回到學校,連做了幾天的惡夢,精神恍恍惚惚的,眼前總是飄過孔玉潔的影子。後來,我開始發燒,高燒不止,住進學校的醫院。
陳嬌旅遊回來,聽說我病了,就以姐姐的身份留下來陪護。
在醫院裏住了三天,我才漸漸的好起來。
陳嬌對我的關切是發自真心的,我能感覺得到。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她這一次旅遊回來,看我的眼神總是怪怪的。開始我還以為她隻是在擔心我的病情,可時間越長,我越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其實,已經到了七月上旬,天已經很熱了。
我又看到了那朵朝思暮想的玫瑰花。不僅花回來了,她的熱情也回來了,甚至可以說她的孟浪都回來了。
我幾次想問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交往了這麼久,我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惹她難過,畢竟她為我付出的感情是那麼真,那麼純。
我出院的那天,陳嬌笑著跟我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梅姨要嫁人了。也是在火車上遇到的,年紀大了點,可人很好。”
我點點頭,並沒有太多的感覺,畢竟我和她之間似乎除了性之外,沒有其他太多的情感。
看我沒說話,她輕輕的捏了我一把,問:“怎麼了,臭小子?”
我搖搖頭,說:“沒事!等她結婚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怎麼也得去祝賀祝賀。”
陳嬌白了我一眼,說了句:“臭小子,我走了!”
雖說病好了很多,可我還是沒有多少精神,鬱鬱的在宿舍呆著,課都沒去上。
回想這一年,事情千絲萬縷,讓我有些應接不暇,也該借機好好休息一下。
時間是療傷聖藥,更何況我的身邊還有李亭亭和薩娜。
這一對好朋友,的確給了我很多安慰,尤其是薩娜,簡直就是全身心的付出。
快放假的一天,李亭亭過來找我,很神秘的說:“你知道不知道,薩娜懷孕了。”
我頓時一驚,好在她接著說:“也不知道是那個野男人的。薩娜也是,都不知道采取措施,上午我陪她去做了。你找個機會去看看她,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好朋友。”
不管孩子是不是我的,探望總是應該的。
薩娜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隻是說有點累,想多睡一會兒。而在我要離開的時候,她拉著我的手,小聲說:“放心吧,等我好了繼續和你偷情。”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想的。
熬到放暑假,因為事先答應李亭亭去她家,我沒有提前給陶芳打電話說明歸程。不過,這一次我暗自下了決定,就是天王老子阻攔,我也要回去。
再不回去,太對不起那幫女人了。
李亭亭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呆呆的發愣,過來問我怎麼了。
我淡淡的笑了笑,說:“沒事!”
她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說:“我們走吧!”
路上,我的心一直很忐忑,卻又盡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憤怒。
在我看來,這一家人沒一個正常的,而且個個自以為是,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