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沒有看她,這也不是沒有原因,麵前的這個女人長的實在是太美,要是盯著她的話恐怕就很難狠心對她如此冷淡。我這一步又走對了,女人非但不生氣,反而挨得我更近,問:“你看他們當中,哪對跳的最好?”她指著舞池裏的人,想岔開話題。
“那一對就很好!”我指著一個胖乎乎的女人說。
“哈哈,你真的喜歡胖女人啊?”女人笑著問。
我那一天故意說了那句話給她聽,現在還是故作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然後又作出一副說漏嘴的模樣,掩飾道:“那也不是!”繼續作出不想傷害眼前這個迷死人的苗條女人的樣子。
女人還想說話,卻聽身後一個聲音傳過來:“你他媽的不想和這個姐姐跳舞就別占著茅坑不拉屎!”接著一個青年走上前來,身後還跟著四五個年齡相仿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些小混混。他們幾個人飛揚跋扈的上來就想動手。
我趕緊把女人拉到身後,輕蔑的笑了笑,說:“你不會說話是不是?你們家有這個漂亮的茅坑啊?”我故意順著他的話說,目的也想著刺激一下這個女人,自然也想著她能以此為理由讓我向她賠罪。
“你我媽的找死!”青年衝上來,揮拳打向我。
我沒有躲閃,伸手抓住我的拳頭向後一扭,順勢一個掃堂腿,摔了我個狗吃屎,然後冷冷的說:“你們快滾,今天我高興,不想和你們計較!”
那人從地上爬起來,心有不甘,一招手,一群人同時衝上來。我們衝的很快,停得也很快,身子抖動的更快,想必是看到劉大炮站在我的身後,憤怒的瞪著他們。
幾個人連跑的勇氣都沒有,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劉大炮叼上一根煙,望著他們噤若寒蟬的樣子,微微的揚揚頭,示意他們離開。
幾個人如逢大赦,慌慌張張的逃走。
劉大炮站在女人的身後,一直也沒有出聲,女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聳聳肩膀,裝作莫名其妙的說。
“我覺得你挺神秘!”女人說。
“是嗎?那你可要離我遠點,小心被我給騙了!”我的話不但不會引起女人的警覺,反而讓她很安心,因為大凡說這話的人都不會是壞人。壞人是不會說這話的。
“神秘不等於是壞人,你越這樣說我越是想看看你是怎麼騙我的!”她說的很輕鬆。
“還是不要了!”
“你剛才幹嘛說我是茅坑?”她裝著生氣的說。
“沒有啊!我怎麼會……哦,那是他們說的,我可沒說。”
“你明明說‘你們家有這個漂亮的茅坑啊’,就是在說我。你最好向我道歉。”
“對不起!”我直截了當,沒有絲毫的猶豫。
可越是這樣,越會讓這個女人覺得是在敷衍,她自然不幹,說:“沒誠意!”
“那怎麼才算有誠意啊?”
“不知道!”
“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算是向這位漂亮的……呃……漂亮的女士賠罪。”我紳士的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姿勢。
女人冷著臉,說:“不跳!”卻偏偏把手遞給我,任我握著走下舞池。
她的手纖纖無骨,一點都不像是從農村出來的。
我們兩個在廣場的舞池中翩翩起舞,優美的舞姿撩動著夏日的激情。
因為我們都是個中高手,很快便都沉浸在舞蹈的魅力中,幾乎忘記說話,也忘記周圍的一切。此時,在我們的眼中隻有對方的眼睛,充滿深情的眼睛。
這一曲很快結束,這才發現幾乎所有的人到在盯著我們。
我們並肩走到旁邊,我沒有像別人一樣邀請她跳下一曲,說:“小姐,我該回去了!”
“跳的這麼高興,為什麼這麼快就走?難得我們配合的這麼默契。”女人明顯是在挽留我。
“你可以去跟別人跳啊,反正那麼多人會請你!”我並沒有為之心動。
“跳了這麼多年,今天我才知道以前那根本就不是在跳舞,從來沒有這樣美好的感覺,你就留下來我們再跳一曲吧?”女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要是這個時候我拒絕,恐怕以後也就沒機會了。
這就是“度”的學問。
“那好吧!就一曲!”我思索片刻,這才緩緩的說。
舞曲再次響起,我牽著她的手重入舞池。
這一次,女人挨的我稍微近了些。
她依然深情的望著我,突然間抽回放在我肩頭的手,反拉著我摸向自己的腰,然後輕輕的問:“像竹竿嗎?你真的覺得很硬嗎?”
“什麼?”我這次真的有點莫名其妙。
“那天你不是跟你的胖舞伴說你不喜歡瘦的,說瘦的女人像竹竿,骨頭太硬嗎?”女人解釋著說。
“噢,想起來了,那是在安慰她!”我恍然大悟。
“她到底是誰?”她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