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講師霍英東走上講台。
前排的幾個女生眼睛放光。
長著娃娃臉的霍英東相貌很年輕,私下裏,不少女生都說他長得像林誌穎,從聖彼得堡國立大學博士畢業,進入師大做講師才不到兩年。
他是師大最受女生歡迎的年輕講師,主講俄國文學。
講課意氣飛揚,旁征博引。
俄語說得比母語還流利,第一次登上講壇,便背誦了一段《戰爭與和平》的經典橋段。
語調激昂,神采飛揚,讓台下一大幫美眉驚為天人,尖叫連連。
當時楚惜惜就坐在第一排,她對這位緋聞不斷的男老師沒什麼感覺,清清楚楚劃出一條界線。
霍英東在有楚惜惜出現的課堂上,總是格外地富有激情,望向這朵師大準校花的眼神,七分含蓄,三分熾熱。
他喜歡這個姑娘,喜歡她身上那份處變不驚的清冷氣質。
她是一朵遺世白蓮,也是他認定的真命天女。
他不是愣頭青,知道循序漸進,在知道她身邊沒有任何值得他重視的競爭對手後,他愈發鎮定從容。
他是書香門第,海歸精英,自詡能完美地將這朵師大之花拿下。
兩人現在接觸不深,但他看得出來,楚惜惜對他,並不反感,甚至還有些崇拜。
今天他心情不錯。
事實上,每一個能在楚惜惜麵前顯露自己才華的日子,他都會充滿激情,自內而外,都有一種滿足感。
掃視一圈,他準備講課,卻不由愣住。
他看到了一個小眼睛男生。
俄語課是小班,總共才二十七名學生,這個男生顯然不屬於自己班上。
當然平時有學生主動來聽他的課,他並不會反感。
但問題是,他認識這個男生。
事實上在****事件之後,霍英東第一時間就調出了這名學生的所有資料。
淩霄,孤兒,隔壁中文係的一名普通學生。
淩霄最後被學校開除,他出了不少力。
他是社會精英,高級知識分子,便是恨極了一個人,也不可能如流氓地痞般衝上去打他一頓。
他知道社會地位的重要性,暗中出把力,淩霄就直接被學校掃地出門。
而現在,這個家夥,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班上,目光還時不時瞥向楚惜惜的方向?
他本想立馬叫他滾出去,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
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接下來羞辱你了。
他從容一笑,侃侃而談:“今天我們繼續來講《戰爭與和平》,不過在開講之前,我要提起另一部作品,他被譽為歐洲文學史十九世紀最偉大的作品,甚至超過了《悲慘世界》,有沒有人知道的?”
“是《複活》。”坐在前排的楚惜惜說道。
“不錯。”霍英東點了點頭。
“這本書,被稱為托爾斯泰的最高峰,是荒誕的真實,現實的戲劇,對這個世界垂暮卻不腐朽的悲憫。我們要講《戰爭與和平》,就繞不開《複活》。”
“事實上,讀懂了這兩本書,也就讀懂了那個時代的俄國。”
霍英東侃侃而談。
兩本書不斷拆開和重組,通過對比的手法,托爾斯泰的文學意境和藝術手法,被他闡述得極為清晰,富有條理。
課很快過去了一半。
這那年輕講師很有些功底,連淩霄這種偽文藝青年都聽了進去。
他甚至從隔壁桌借來了《戰爭與和平》和《複活》這兩本書,中俄文對照來看。
文藝之心的強悍在這裏表現得淋漓盡致。
自從擁有這個天賦技能後,他看書就特別快,記憶力更是妖孽級別。
再艱深繁複的書,隻要看了,都能記得清清楚楚,哪怕過兩天再複述,都能還原個百分之七十。
兩本書,加起來近百萬字,他花了二十分鍾就看完了,甚至連那些俄文都記在了心裏,雖然他並不認識。
而霍英東恰好講完了課。
他敲了敲桌子:“好了,接下來給大家五分鍾時間討論,之後我會向大家提一些問題。”
學生們都討論了起來,唯有楚惜惜,安安靜靜。
霍英東瞄了她一眼,很巧妙地掩飾住了眼中熾熱。
最後目光定格在坐在最後排的淩霄身上,唇角微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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