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蓧雅在這個雜誌社社長的語氣中聽出了輕蔑,豪門比普通的人家更為封建,一旦一方提出退婚,另外一方就會自然而然的成為過錯方,這口氣白蓧雅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她現在要報複,拚了命的報複!
白蓧雅的車越開越快,所有的信號燈不管是紅燈還是綠燈都一路闖了過去,旁邊的車不停的踩著刹車,有些還和她發生了剮蹭,不過這些事情白蓧雅都顧不上,她的油門一直踩到了底,直到開到歐陽絕的別墅門口才停了下來。
不過白蓧雅的車已經撞得有些斑駁,尤其是車頭的部分,直接撞在了歐陽絕家門口的大門上,讓上麵的鐵欄杆都發生了微微的彎曲。
別墅裏的傭人嚇壞了,他們連忙把白蓧雅扶下了車,但是這位大小姐卻用蠻力把他們推到了一邊,她踩著高跟鞋,走路如風的進入了歐陽絕的臥室。
白蓧雅的預感沒有錯,這位絕少爺果然在家裏。他似乎一直在等著她,對於白蓧雅興師問罪的舉動,歐陽絕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歐陽,你是不是發瘋了,為了那個女人你連天傲都不顧了!”
白蓧雅的吼叫聲變得歇斯底裏,她現在與一個普通婦人無異,她要聲討要抱怨,她不明白歐陽絕怎麼能忍心這麼做,白家與歐陽家是幾十年的世交,難道在他心裏就真的不顧念兩家人的半分情義嗎?
“歐陽絕,如果你今天不去發布會宣布那篇報道是假新聞,我保證寧安誠會一輩子待在牢裏出不來!”
白蓧雅陰毒的一麵完全展現在了歐陽絕的麵前,反正這間屋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她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偽裝下去。如果寧安誠因為他的不妥協而坐了牢,那麼寧采兒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她得不到她心愛的男人,他也休想得到他心愛的女人。
“白蓧雅,事情會弄成這樣全都要怪你自己,我說過了別找寧采兒的麻煩,不然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現在就是你的報應。”
歐陽絕站在了白蓧雅的麵前,他的眼神非常冰冷,那種從內心散發出來的輕蔑,是白蓧雅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他現在對這個女人的態度完全是一種無視,今天他還會站在這裏跟她說話,完全是因為他還有一件事沒有做完,那就是他要幫寧安誠討回清白。
“忘了告訴你,寧安誠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隻不過是多花一點錢罷了,這種事你以為能夠威脅到我嗎?”
歐陽絕告訴白蓧雅她的計劃已經失敗了,現在她沒有任何把柄可以威脅到他,反而這件事讓他看清楚了白蓧雅的真麵目,就算沒有寧采兒,他也不會跟她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在一起。
歐陽絕現在覺得很慶幸,幸好他沒有跟白蓧雅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不然的話每次想到這件事他就會覺得非常惡心。
“歐陽,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還不如外麵的那些女人嗎!”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白蓧雅也不用再保持著自己端莊的外表,她之前一直覺得歐陽絕不碰她是因為不敢負這個責任,因為他們之間一旦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他就會遇到兩方長輩的逼婚。
可現在他居然用惡心這兩個字來形容她的身體,這簡直是對她最大的羞辱,不過她要讓歐陽絕知道,她白蓧雅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甩掉的女人,她直接跟歐陽絕進行了攤牌:“我們結不成婚,那個寧安誠就得去吃牢飯,我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也不會放過她的家人!”
白蓧雅氣急敗壞,在歐陽絕的麵前拋出了致命的殺手鐧,寧安誠現在涉案千萬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隻要她願意,隨時可以再弄出上百個受害者,讓這個案子越滾越大,看歐陽絕可以幫他還錢還到什麼時候,那麼高的利息,恐怕以後他的天傲也挺不住。
白蓧雅所有的叫囂中隻透露了三個字,就是不甘心,這個在別人麵前高貴的女人已經沒有了退路,她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平民家的女孩弄得這麼狼狽,所以她隻能賭,賭歐陽絕會為了救寧安誠而和她保持婚約。
反正現在隻是雜誌刊登了消息,不是他們在媒體麵前親自公開這件事,一切就還有轉機。隻要他們聯名說這間雜誌社捏造事實,他們的婚姻就可以繼續下去,兩個公司的運轉也可以恢複正常。她可以大方的原諒歐陽絕,當做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公司的股價現在隻是正常的波動,根本不用擔心,至於我手中的錢夠不夠解決寧安誠這件事,是我的私事,反而我覺得你更應該擔心自己才對。”
歐陽絕根本沒有被白蓧雅的話嚇唬住,天傲有百億的資產,如果真的有詐騙案涉及到了這個金額,恐怕就不是靠幾個菜鳥警察就能夠結案了,也沒人相信沒有任何背景的寧安誠居然能撐起這麼大的案子,到時候加入調查的人必定更多,級別也會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