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的火氣從何而來,“我當然知道疼了,我也是有感覺的人好嗎?你當我和你一樣是冷血動物啊?”
我揉揉我的手腕,懶得再理他,我徑直走到了沙發上坐下,今天我還穿了一雙高跟鞋,被他拖著走的時候隻覺得渾身生疼,如今我把鞋子解開一看,發現腳已經被鞋帶磨破了,此刻正冒著血珠,我微微倒吸了一口氣,腳後跟磨破的疼痛最難以忍受,“你這兒有創可貼嗎?”沒有的話我就隻能拿些紙巾塞進去了,隻有傷口不碰到鞋帶的話才會舒服一些。
他走到暗間,也就是上次我們曾經那啥的地方,過了兩分鍾,他從暗間走了出來,手裏提著一個醫藥箱,遞給我:“拿著。”聲音冰冷。
想想我中午遇到的混血兒總監,再看看林承宇這張冰冷的臉,我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了,我承認我對林承宇有感覺,但這種感覺無論怎麼說都應該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礎上,而現在我隻覺得他把我當做一個玩具一般,高興的時候隨便哄哄我,不高興的時候就任意折騰我,他這種少爺脾氣直來直往慣了,他們給人的感覺就是全天下的人和事都得順著他們的意願來,否則他們就會生氣不開心,林承宇就是個典型的例子,每次我們兩一吵架,不管誰對誰錯,道歉的總是我,而且最可怕的事情是我好像已經習慣了道歉,習慣了先低頭,因為我忍不住。
之前隻要他一和我冷戰我就忍不住,就會先和他道歉,隻有和他道歉了他理我了我的整顆心才會放鬆下來,如今想想挺沒意思的,你越在意什麼,什麼就會越折騰你,這句話果然一點沒錯,第一次給他包養的時候我的世界裏除了他之外沒有別的人和事,我覺得當時我整個人都像要崩潰了一般,無論喜怒哀樂都是因為他,結果呢,被他的老婆找上門,被他無情地甩開。
如今我重新回來,大概是這些年的磨礪讓我的身上散發著和之前判若兩人的氣質,林承宇又重新找上了我,不得不承認和他在一起我確實得到了不少好處,比如說我已經成功地開了一家店鋪,再比如說我還能和他坐在同一間辦公室,他圓了我的夢,按道理說我應該很開心的,可是我的心總感覺被一些什麼東西壓抑著,惹得我難過,同時也很無能為力。
我看著他,宛如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我知道我自己的眼睛裏已經沒有半分的溫度,想必他也看出來了,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捏住我的下巴:“你倒是個挺濫情的人,我壓根沒想到,這才短短的幾天,你就勾搭上別的男人了。”他的模樣如同嗜血的魔鬼一般,惡狠狠地盯著我,眼裏卻有一種我說不清道不明的狂熱。
“你什麼意思?“勾搭上別的男人,難不成是我尋找證據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你不是說沒有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嗎?你不是沒看到,恐怕你隻是刻意忽視罷了。“他沒好氣地說,“我今天中午也去餐廳吃飯了,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談的挺開心的啊,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掩蓋不住。”
原來如此,想必他是見到了我和混血兒總監一起吃飯順便談笑風生了,換作之前的我肯定會忙不迭地和他解釋,可是現在的我,已經沒有那份心思了,兩個人在一起如果過的不快樂又有什麼意思呢?
“對啊,我沒想到你的公司還會有那麼熱情的人,我覺得那個總監挺有意思的,長得也挺帥,很適合我的口味。“我津津有味地說,一邊說著腦海裏一邊浮現出總監的笑容,那樣明媚燦爛的笑容,我就不相信有人會不喜歡。
“適合你的口味?”他冷笑一聲,“你莫不是忘記了,現在的你是被我包養的,你心裏唯一的男人隻能是我。”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悠悠地喝著,像是在抿著什麼一般,眼神裏透露出狂妄的神情。
“不過是包養而已,你要想結束這段關係我隨時都行,你不過是留住了我的身,我的心啊,自始至終都是向著別人的。”我說完這句話之後滿意地看到他的臉色變了一變,我倒是心滿意足地笑了,隻要能刺痛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