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戒嚴讓部分人感到不適,這裏的部分人基本上就是指特權階級的範疇,因為他們平時享受那種無拘無束的特權慣了,突然宣布全天候戒嚴讓他們的作息變得不規律起來,畢竟從來都帶著侍從護衛,開著專駕招搖過市。至於其他人群基本上沒有什麼異常感覺,因為這些年麵臨此種狀況的時間越來越多,頻率越來越頻繁,特別是去年年底的那場突如其來的暴亂,當時很多人都不知道暴亂緣何而起,就被卷入暴亂之中,當時城邦四處烽火,狼煙滾滾,平時老實安分的生民在一夜之間變成了“暴徒”,他們對抗警察,對抗戒嚴令,對抗城邦統治,最後遭到南澤率領的城邦內衛不對無情的清洗,在短短四十八小時內結束了暴亂局麵。而看到當前的這番景象,很多人就聯想起來,揣測著是不是又有人暴動,不然怎麼會白天戒嚴呢!
此時南澤的家中書房裏坐著的兩人麵帶憂慮,年長的那人是憂中帶怒,說話時情緒激動,此人正是謝爾蓋。
“就是為了一己私利,居然采用這般不要臉的手段,影響大局,簡直狂妄至極,我倒要去問問丹農,這樣的行為他知不知道,他還管不管!”謝爾蓋須發怒張地罵道。
“世叔不要氣壞了身子,你老在官場待了大半輩子了,什麼樣的手段沒見過,這也算不上最厚顏無恥的,你老就是這些年學什麼韜光養晦,說老了不能再像原來一樣那麼大的火氣,萬事要忍,忍一時風平浪靜,現在別人搞個戒嚴你就受不了了,我說你就是關心則亂,怕你那師侄吃虧。世叔,你先別著急上火,要不你先將這邊的情況和安德森通個氣,一切等你師侄到任再說,說不定他自己就有想法,到時破了局也難說,實在沒有好法子,咱們再一起想對策。”南澤倒是想得開,他對那個長相怪異的安德森卻是信心十足。
“哼,也隻有等他來了。世侄,其實我看得清楚,杜蓬剛上台就玩弄這些權術,無非就是想一人獨掌行政與治安等大權,丹農兩天一聲不吭,說明杜蓬這招迎合了他的心思,如果自己的屬下能暗地裏控製一個城邦的行政大權,那是整個騎士團都樂於看到的局麵,他們會因此沾沾自喜,並競相效仿走這種途徑,隻怕以後我們內部的權力之爭就能打垮我們自己,而根本都不需要什麼革命黨或鐵血盟組織來造我們的反。”
“世叔,這緹騎之禍由來已久,從我們那位不死的至尊元老統一全國,就設置了神殿騎士團,至今也有七十年了,他也不知道怎麼那麼信任騎士團的那幫幽靈們,給他們那麼大的權力,並且還兀自欲求不滿,想盡一切辦法攛掇著修改大憲章,想給騎士團鬆綁,從法典層麵重新製定騎士團的職權職能。我們這位長壽的帝王,也不知道該有幾百歲了,他還能依靠著騎士團統治這個世界多久,我真的是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