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戒嚴(五)(2 / 2)

“行了,這話也就隻能在我這說說,換個人那裏,搞你一狀,就能斷你個妄言之罪。敢這麼調侃老人家,膽子太大了。”謝爾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卻想想好笑,自己咧嘴笑了。

“安德森大概什麼時間能到?”“他前天說今天才能辦完交接手續,大概明天下午能到,我待會回去再和他聯係,將這邊的情況說一聲,讓他有個心理防範,也有個對應的方法。”“那我明天派人去接你,然後我們一起去機場迎接。今後我和他可是一個陣線的,這叫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我們趕跑了一個平庸之輩,卻迎來一個獨夫,東滬城的生民們真是不幸,隻在當年希曼與世叔任議長的任期裏過了幾年安穩的日子。嗨,這世道一年不如一年啊!”

因為戒嚴,維托一整天也沒出門,隻和管離待在小樓裏,也不說話,大多時候是靠在軟椅上想心思。上午接到馬龍的消息,說總局那邊沃頓的案子結了,是杜蓬議長做的結論,說他身為長官,品行不端,穢亂下屬,遭遇反噬,罪有應得,經東滬城邦議會議定,褫奪其所有職務與相應等級的福利待遇及撫恤,屍體入煉爐焚毀,以示懲戒。至於杜蓬,身為前任最高治安官與現任議長,負有識人不察之責,在議院周例會上公開道歉,以正風氣。

維托接到馬龍的電話後不一會,他的通訊器上就又前後接到了兩條消息,內容與馬龍的消息一致。維托黯然地靠在軟椅中,似睡非睡,其實腦海中想著的是艾麗的影子,雖然消息裏沒有一個字提到艾麗,但維托知道,艾麗的屍體一定也隨著進了煉爐,化成了一抷灰,然而她的淒婉的哀榮卻還在他的腦海中縈繞。那是一個多麼卑微的生命,又是這般卑微的消亡,留下的隻有唏噓與悲歎。

“維托,維托!”耳中傳來呼叫聲,維托默默收起心情,起身來到屋內,管離斜靠在床沿上,依然是一副孱弱的神情。“什麼?”維托應了一聲,“我這胸口悶的發慌,很難受,是不是要去醫院看一看。”

維托一下想起了天水訟對自己說的話,讓他出手救治管離,說什麼投之以桃報之以瓊瑤。可是如果自己真如天水訟所言,就出手救治,可這樣一來,就暴露出維托身負高超技藝,而這樣的技藝是誰傳授的,這些就是事實存在的問題,一旦管離懷疑起來,那就一定會追查自己,所以在出手救治之前,維托得準備一套能解釋的清,讓人信服的說辭。

“哪個位置?”維托很盲目地問了一聲,卻見管離臉上閃過一抹飛紅,狠狠地瞪了維托一眼,維托腦筋轉得快,知道自己問錯了話,臉上也不禁囧狀一閃,他伸出兩根手指道:“讓我看看你的脈相。”管離一呆,詫異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