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托咋聽到杜蓬這麼問,後背驚起一身冷汗,心中暗暗叫苦不迭:難道剛才楊丞看自己的表情被杜覺察出了什麼破綻?還是他在詐自己?他剛要開口否認,這時杜蓬自己開口了:“不會不會,你肯定沒有見過他,他都退休兩年了,你怎麼會認識他呢!”說著轉身又在辦公室內兜起圈子來。
“要不是我知道你不認識他們,我都會認為是你們之間商量好做的一個局呢,你的分析準確,有獨到之處,著實不易,這次我從你那裏受益頗多,所以你此後如果有什麼建議或想法,可以直接告訴我,即使說的不對,我也絕不會怪你,我需要你們多多點醒我,大家同舟同濟,才能渡此難關。”
維托謙遜地笑笑,點了點頭,躬身正準備告退,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可這時,門猛地一下被人推開了,當前一人,眉頭深鎖,臉色很難看,正是左徒,後麵跟著進來一位 卻是巴林。杜蓬臉色未變,剛要嗬斥兩人,卻見左徒先開了口:“局座,情況有變,謝爾蓋元老回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洲際副總警監安德森,他們直接去來城邦議會大樓的案發現場,直接找到朱彤,隨即便索要檔案和收集到的相關證據,可等謝爾蓋元老和安德森見到朱彤之後,二話沒說,就宣布此案由洲際警察聯部接手調查,如何人不得插手,朱彤當即便提出了質疑,說這樣不符合程序,即便是警察聯部要介入案件,也隻能以上級督查部門的身份加入案件調查組,而不能將城邦邦議會派出的調查員和刑偵員排除在外,可是安德森不同意,堅持要自己接手,朱彤就叫東康通知我和巴林,要我們過去共同商議,說是商議,其實就是要把他們給頂回去,我們先來和你說一聲,畢竟安德森代表的是我們的上級管理部門,還有謝爾蓋元老撐腰,你看該怎麼處理!”
杜蓬心中暗自咒罵了幾聲:朱彤顯然是不願意得罪謝爾蓋與安德森,故意叫通知左徒和巴林過去,巴林就是個擺設,左徒是什麼性格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對政治不敢興趣,才能集中到刑偵破案的專業上麵,有人要讓他交出辦案權,那簡直就是羞辱他,一定會和對方爭辯乃至翻臉,朱彤可以說是拿捏的死死的,你杜蓬如果想洗清身上的嫌疑,你就必須將辦案權抓在手中,可你勢必就要冒著抵製謝爾蓋以及安德森命令的風險,而一旦交出辦案權,那麼就極有可能被那些政敵們偽造罪證,坐實了罪名,這樣的風險那是杜蓬絕不敢承受的,因此他一定會親自出麵,甚至動用自己背後的力量。
“還是一起去吧,作為城邦的最高治安官,所轄區內出了這樣駭人聽聞的事件,我怎麼也要對上級長官做個彙報吧!”他自嘲地聳聳肩,衝著簡凡維托擺了下頭,示意他們去安排啟程,去議會大廈。等所有人都去準備的時候,杜蓬打開了桌上的電腦,打開保密隔斷模式,打開一個鏈接,發送了一份加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