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從他們兩人的嘴裏拿到了一些我們想要的東西,就要加以靈活運用,要先替你們兩個脫罪,並且還要以他為先,因為他是在台麵上,是處於風口浪尖的位置上,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在騎士團內部,你的級別已經令他人豔羨不已,地位也遠高於杜蓬,我認為你有足夠的胸襟氣量,且識大體,不會在意這些浮華虛名。其實現在看來,當時二哥提出讓你們以夫婦的形式出仕東滬,本意為的是讓你們能夠更加融合協調,親密無間的合作,但現在看來,當時這個決定是錯的,我能看出來,你現在工作的並不開心,夫妻的名義反而綁縛了你的手腳,令你行事猶猶豫豫,畏畏縮縮,躊躇不前,實在與當初的設想相去甚遠,但現在已然如此,你隻能勉為其難,繼續將就一段時間,等東滬大局已定,我就調你去京華主持工作,那邊你應該更適合。”
管離一聽,大喜過望,衝著丹農雙手垂立郃首致禮,感激地道:“四爺對管離照拂提點之恩,管離沒齒難忘,四爺但有驅使,管離必以四爺馬首是瞻,無敢不從。”
丹農麵不改色,但心下甚是滿意,他雖然沒有覬覦管離美色的意思,但像她這樣的既有顏值又有勇力與智慧的女子,能招攬至手下驅使,自然也是挺賞心悅目的一件事。他嗯了一聲,接著說道:“另外你打個電話給那個二十七區的區長,叫什麼郤誠的,約他見一麵,告訴他,我們不打算追究他的罪責啦,他犯的錯,都由薑柳兩人背了,是他的手下,給他背黑鍋也說的過去,但是要讓他知道我們的手段,要讓他堅定的站在我們推出的候選人的身後,將票投給杜蓬,和我們作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是,我明白,屬下還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四爺允不允許。”“你說。”丹農平瞟了一眼管離,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麼。“屬下想把四爺駕臨東滬的消息放出去,震懾一下城邦議會那幫跳梁小醜們,免得他們在背後千方百計的下絆子,跟我們作對。”
管離說出了自己憋在心裏的話,原本她以為,丹農一定會同意她的想法,因為畢竟人的名、樹的影,神殿騎士團的赫赫凶名不是靠嚇唬人才樹立起來的,自大元老院設立神殿騎士團以來,賦予他們拱衛神廟、代神巡狩、佑神護法,秘密監察偵聽緝捕之權,向來被視為懸在整個共和國政治體係頭上的一把魔刀,它威懾整個官僚體係,大元老院以降,各大洲際元老院的元老們以及各級政府行政官員、軍事長官,都在它的監察偵聽之下,一旦被發現官員有罪行,可以先行緝捕問訊,甚至可以風聞言事,就是聽到子虛烏有的傳言,也有權力提前介入,緝捕嫌疑人,然後進行訊問,就像薑廣利、柳季陶之輩,而在神殿騎士團的刑訊之下,就從來沒有枉死的鬼,它能把你祖宗十八代、或是你六七歲時偷摘隔壁鄰居家樹上的桔子、十幾歲時偷看女孩洗澡這樣雞毛蒜皮的齷齪小事都查個底朝天。所以提起神殿騎士團,整個共和國官僚體係,無人不是又恨又怕。隻要丹農同意管離的想法,風聲傳出去,保證整個東滬城邦上至謝爾蓋,下至沒品級的小吏,無人不是股戰而栗、口條打結、汗不敢出,人後談起,也是談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