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這樣恐怖的威懾力,還是在被大憲章賦予的職能權限約束之下的,騎士團上上下下,無不想擺脫這種束縛,所以才謀劃運籌,想在下一屆的神殿祭祀大典上,由大元老院提議修憲,為騎士團職能鬆綁,賦予更加寬泛的權力,為共和國整肅綱紀,除魔衛道,匡扶正統,築萬世基業。
“不行,”丹農尖細的嗓音像是用腹腔的內力迫發出來的一樣,嚴厲森然,不容辯駁,“我們為什麼兩年多來夾著尾巴做人,就是不想授人以柄,說咱們以勢壓人,大元老院的元老們也不允許騎士團幹涉各級選舉,一旦發現,必然造成極壞的影響,有可能導致我們兩年多來的努力付諸流水,這是我都無法承擔的後果。”
管離立即歉然地道:“四爺英明,是職下最近打不開局麵,失了主見,考慮欠周,真正該死。”丹農擺了擺手:“算了,先按照我說的去做,應該能扳回頹勢,重新掌握主動,贏取勝選。我暫時不走,但是你等要嚴格封鎖消息,不要弄巧成拙。”管離點頭應是。
離開了丹農的臨時住所,管離立即乘車去往二十七區,她要立即落實丹農的指示,確保不再出亂子。
郤誠已經接到了她的電話,在辦公室等候,心中隱隱約約猜到了管離來的目的。一天前,薑廣利在家門口被人帶走,隨即柳季陶也突然被人帶走,家人親友皆不知二人去向。而剛才管離致電說有事告之,八成和這二人有關。可是有多少和自己有關呢!郤誠自己心中沒底,這些年來,他低聲下氣、左右逢源,好容易在東滬城邦高層占據一席之地,打開了一些局麵,深知目前的局麵來之不易,並且成功的挑動城邦各個勢力之間的矛盾,各方展開激烈的內鬥,甚至誤打誤撞,引發了一場震驚全國的小暴亂,盡管暴亂持續的時間很短,消息可能被封鎖的嚴實不漏,但是多多少少總會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傳到一些人的耳朵裏,等於往一潭死水中投進了一塊石頭,蕩起了一層漣漪,或許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但也算是撬動了這巨大冰山的一角。
他盤算著該怎樣應付的時候,外麵秘書傳話,杜蓬夫人已經到了樓下。他趕緊接了出去。
管離把案情大致告訴了郤誠,當郤誠額頭見汗,惶恐不安地向她告罪的時候,管離很篤定今天這趟能保證達到丹農的設想,因為郤誠實在是太溜滑了,頭腦清晰,聞一知十,很快就明白了她的來意,告罪的同時,他立即向管離陳述了自己的立場,表示今後唯杜蓬局長馬首是瞻。
管離很滿意的離開了,在她上車離開後,一輛陳舊的小車悄沒聲息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