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晨霧彌漫的小路,靜悄悄的,初春的早晨,空氣清冽,微微有些寒,楚惘不由地縮了縮脖子。
“簌簌”一陣寒風,樹葉嘩嘩作響,四周靜得不像話,靜的詭異,楚惘不有的警惕三分,果不其然,“嗖-----”的一聲,有東西穿過樹葉間,楚惘抬頭,見其來勢洶洶,一枚箭頭隻向他射來,楚惘心頭一凜,急忙向其側躲去,雖是躲過,但還是在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不知何時,楚惘麵前多了四名穿著黑色緊身衣,口帶黑色麵巾,手上拿著看似淩冽的劍,擺好架勢,虎視眈眈的盯著楚惘,楚惘將劍取出,包袱丟到一邊,握緊手中的劍,人如其劍,敵不動我亦不動,楚惘心中氣血翻滾,這些來殺自己的人一定是殺害母親的人,楚惘咬緊牙關,自己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樹葉翩然滑下,隻見一名黑衣人提起劍,向自己衝過來,楚惘也同樣拿起劍,對招。“叮---”兵器相碰擊的聲音,黑衣人見一擊不成,反手轉身將劍向楚惘刺去,楚惘身形一轉向旁躲去,手腕一轉,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向黑衣人的腰間劃去,那黑衣人想拿劍抵擋已是來不及,隻好腳下步伐轉換,但仍被犀利的劍芒劃破了衣服,楚惘心裏戰意湧起,當下趁勝追擊,踏上樹幹,接力在空中旋轉,左手使劍,向那黑衣人的脖間劃去,黑衣人詫異的睜大雙眼,似是沒想到楚惘招式變化如此之快,出劍速度如此之快,血染寒劍,竟瞬間失了性命。
楚惘收劍,看向其餘三名黑衣人,楚惘勝的並不容易,那黑衣人之所以輸,其一,是他太過於大意;其二,這黑衣人不過是用來試探楚惘的水平的罷了
楚惘看向其餘三名黑衣人,心頭仍不敢大意,他握緊手中的劍,看向黑衣人的目光凜凜,彌漫著殺氣,那三名黑衣人齊刷刷地向楚惘衝來,快接近時散開,有兩名向楚惘的側麵衝來,楚惘做出防守架勢,隻見那正中間的黑衣人先衝過來,楚惘拿劍一擋腳步一轉,向正中間黑衣人的身後閃去,巧妙地躲過兩側黑衣人的夾擊,那黑衣人的反應也是極快,轉身,向楚惘衝去,楚惘躲過其中一個的攻擊,卻總會被另外兩人傷到,那三人的配合也是融洽,雖也會被楚惘傷到,但要比楚惘好的多,絲毫不給楚惘機會,刀光劍影中,時間緩緩過去,楚惘漸漸的感到力不從心,內力也漸漸消耗,身上傷痕累累,多數是皮外傷,但是有三出傷勢極重,一出是拿劍的臂膀,生生被劍刺穿,一出是背部,一道大血痕,一出是腹部,也被刺了一下。那三名黑衣人也受些影響,但是終寡不敵眾,楚惘說來也是第一次與人對決,也不會出招時用些巧勁,用的也不太靈活,因失血過多導致大腦有些空白,楚惘狠狠地咬了一口舌尖,不能死在這!
楚惘眼中狠絕一閃,麵對黑衣人的攻擊竟不躲避,隻向其中一名黑衣人攻去,那名黑衣人一閃神,楚惘身形一轉,忍著臂膀上的傷,一劍滅了他,這種殺敵一千,自損三百的打法,衝著之一口子,楚惘扶著受傷而又用力過度的的臂膀,向樹林裏竄去,另外兩名黑衣人緊追不舍,楚惘身形有些晃動跌跌撞撞的向前跑,黑衣人漸漸的追上,楚惘狠狠的盯向前方,不要,我還沒為母親報仇,所以我不能死!
黑衣人追上,拿劍向楚惘殺去,楚惘反身用劍一擋,楚惘手中的劍被碰飛,有一名黑衣人向他攻來,楚惘順勢一滾,將其躲過,黑衣人不斷攻擊,楚惘被逼到無路可逃,大腿也被刺上一劍,楚惘渾身脫力動彈不得,眼看黑衣人要將他殺死,楚惘的眼中充滿不甘,無力的抿起嘴角,難道天要亡我,我楚惘若能活下去,必要與天鬥!
眼看黑衣人的的將要刺破胸膛,楚惘更是不甘怨恨,忽的,黑衣人僵直不動,定睛一看,黑衣人的脖子上有一道足以致命的劍痕,而,另一個黑衣人也被殺死,楚惘心中有一種將劫後餘生的感覺,真是大難不死,抬頭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卻被那一刹那蹁躚了時光。
那修長的身影斜臥在粗壯的樹幹上,身著冰藍色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襯得他溫潤不凡,他的頭發墨黑,微微揚起,襯托出他發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隨意的用發帶將其固定,添了幾分不羈,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一不小心就會使人淪陷了進去,薄唇輕啟,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一隻手輕輕撐著下顎,眼眸輕輕流轉,似星辰璀璨,斑駁的樹影顯影,似如玉的仙,又像魅惑的妖,卻又出奇的融洽,楚惘一瞬間屏住了呼吸,沉醉之謎又有一些自卑。
那男子跳下樹,向楚惘走來,蹲在他的麵前,伸出白淨而又修長的手,揚起一抹另人目眩的笑容,薄唇輕啟,用有點低啞的,而又帶著說不出魅惑的聲音,說,
“你好,我是白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