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程被丟在角落裏麵,一名男生看守著,其餘人分散休息,黃琪琪呆在我身邊照顧劉芸玲,此時此刻,她能相信的隻有我一個人。
目前為止,死了兩人,重傷一人,黃琪琪情緒失控,彭程被綁,十人中僅剩下六人還能行動,但是這還不保證六個人當中有沒有畫皮。
我說道:“今晚分兩組,前半夜我、沈豐羽、老王三人守夜,後半夜換你們仨。”
大家同意了我的說話,休息的休息、守夜的守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沈豐羽、老王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大概三個小時過去後,電池耗幹、燈滅了,就在我給燈換電池的功夫,屋子裏麵突然一陣躁動,發出劇烈響聲。
我加快手速換好電池,打開燈一看,驚訝的看到彭程手拿匕首抵著一名男生的脖子,原本捆綁著彭程的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
從斷口來看,像是被人用指甲劃破的。
僅僅幾秒鍾的時間就能劃破繩子、放出彭程,我腦海中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畫皮。
我掃視眾人,看每個人都像是畫皮。
“你瞎看什麼了?信不信我捅死他?”彭程叫囂著。
我回過神來,說道:“你冷靜,殺了他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別TM廢話,先給老子弄點吃的,快!”
為了穩住彭程的情緒,我拿了一些貢品放在他跟前。
“好了,你可以退下去了。”彭程說道。
我退下之後,彭程一頓猛吃。
現在我們不光是食物緊缺、混有內鬼,甚至還出現了內鬥的狀況,再這樣下去,不用畫皮動手,我們自己就耗死自己了。
彭程吃完之後,用繩子捆住那名男生,從始至終都用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將其作為人質。
我留意到,彭程手中的匕首正是我帶來的匕首!
為什麼我的匕首會出現在他的手中?他什麼時候拿去的?
整整一晚上,我們跟彭程都處於僵持階段,甚至還會更久,不過這樣也好,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彭程也不敢真的殺死人質,就這麼一直耗七天倒也不錯。
可問題是,畫皮會讓我們過的這麼輕鬆嗎?
現在隻要天一黑,畫皮就會搞各種小動作,不把它給揪出來,我們永不安寧。
這樣耗了一夜,天亮之後,雨停了。
我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說道:“這樣耗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我們必須找出內鬼,將畫皮繩之以法。”
彭程奸笑著說道:“可以啊,你說誰是畫皮?”
我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彭程“切”了一聲,說道:“盡說些廢話。”
我沒有理會他的嘲諷,繼續說道:“但是我知道怎麼找出畫皮。”
眾人眼睛同時一亮,問:“怎麼做?”
我指著牆上掛著的第五幅畫說道:“隻要找到畫中大師曾經戰鬥過的印章,在每個人頭上蓋一下,內鬼自然現行。”
“這個辦法不錯,值得一試。”沈豐羽站起身,支持我的說法。
其他人麵麵相覷,都沒有把握。
我也不指望他們能幫上什麼忙,於是說道:“今天我跟沈豐羽出去找埋葬大師的地方,你們幾個負責看好彭程,不要讓他幹出其他壞事。”
彭程笑了,說道:“放心,隻要你們不害我,我也不會害你們的。”
我冷哼一聲,要是相信你說的話,那我就是白癡。
收拾了東西,我跟沈豐羽就出發了。
路上,沈豐羽問我:“狄堯,誰是畫皮你有猜測過嗎?”
我不答反問:“怎麼,你猜測過?”
沈豐羽點點頭,說道:“我覺得一個人非常有問題,可也僅僅是猜測而已,並沒有實質性證據。”
“哦?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