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同時我也好奇,為什麼老人家說這裏是沒有人居住的義莊,而我進來之後發現這裏頭就是普通人家的布置?
難道說我是中了幻術?受了迷惑?
該死的,這時候要是空修竹在就好了,他是破除幻術的高手,這種雕蟲小技對他來說應該很簡單。
難怪陰陽人不讓空修竹同來完成本次的工作,如果空修竹來了的話,第一時間就會發現屋子的秘密以及解開花姐的身份,那後麵的工作可就不好辦了。
花姐看到我跟張夢韞來了,笑嗬嗬的招呼道:“二位又來啦?看樣子,是麒麟玉搜集的不錯啊,現在,你們應該就隻剩下最後兩塊麒麟玉還沒有找到了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正如您所說,我這次來,就是想要知道下一塊麒麟玉該怎麼獲得。”
花姐將手裏剛剛殺死的老母雞丟到開水裏頭燙,同時頭也不抬的跟我說道:“下一塊麒麟玉獲得方式就簡單了,找一個女人去村西邊的白圍牆的牆角下麵哭,怎麼慘怎麼來,用不了多久那個鬼就會出現了。到時候怎麼從鬼的手裏頭將麒麟玉奪過來,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對了,蒙甜在嗎?”我又問道。
花姐指了指旁邊的一間小屋子,說道:“那姑娘還在睡覺了,從早睡到晚,飯也不吃。我看她是累壞了。”
當然累壞了,昨晚一下子完成三項工作,先是被莫邢欺負,再跟張夢韞聯手殺死莫邢,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都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我對張夢韞扭了扭頭,她便走進了蒙甜的房間裏頭。
我站在外麵等著,同時雙眼盯著花姐,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花姐在處理雞的毛,弄著弄著,發現我在看她,於是抬起頭衝著一樂,問道:“你咋還盯著我一個糟老太太看了?咋的,你好這口啊?”
嗬嗬,沒想到花姐還挺幽默。
她在衝我樂的時候,露出嘴裏的牙齒,都已經掉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幾顆也都是黃不拉幾的,看上去隨時有掉的可能。
我不禁問道:“花姐,你說你也這麼大年紀了,嘴裏頭的牙都掉的沒幾顆了,怎麼還吃的了老母雞?那雞肉你還咬得動嗎?”
就在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敏銳的感覺到,花姐的動作為之一愣,就好像是瞬間卡殼了一樣,直覺告訴我,我的問題讓她感覺到不舒服了。
光是問她還吃不吃得動雞肉就會讓她感覺到緊張?我想這背後還有著更生層次的原因。
隨後,花姐先是幹笑了兩聲,明顯就是在化解剛剛的尷尬,然後才對我說道:“老了就吃不動了嗎?我牙口是不好,但還是嚼的動的,可不要瞧不起我這個老人家哦。”
這話一聽就是在胡說八道。
這時候我不禁想起了昨晚來院子的時候,看到花姐的奶奶滿嘴鮮血、撕咬活雞的場景,那牙口簡直太好了,甚至比我們這些年輕人還要強好幾倍。
所以我想,這雞,很有可能是做給花姐的奶奶吃的,而不是花姐自己想吃。
可是花姐的奶奶都已經一百五十多歲了吧,怎麼能牙口保持的那麼好?
我已經從老人家的口中得知花姐早就死了,現在在我麵前的花姐也就是鬼,那麼,她的奶奶也肯定不是凡人。
花姐不敢告訴我這隻雞是燉給她奶奶吃的,為什麼?
這讓我又想起了今天下午那幾個老人家在閑聊天的一些內容,我依稀記得他們好像說過,村子裏頭總是不太平,隔三差五的就是會有人家丟失大公雞、老母雞,也抓不到凶手,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
我看著花姐,再看看她手中的老母雞,心頭一動,難道說,花姐手中的這隻老母雞就是從村民家裏頭偷來的嗎?
回頭想想,是啊,花姐家裏頭雖然養了很多雞,但是我卻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喂飼料,更沒有看到過她抓取家裏的雞宰了吃的場景。
難道說,這裏養的雞都是幻術,都是迷惑我們的?而花姐現在殺的雞,才是真正的雞,是從村民那裏偷來的雞?
這些荒唐的想法讓我不寒而栗,究竟花姐跟她的奶奶都是些什麼東西?我越來越糊塗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夢韞從後麵喊了我一聲:“隊長。”
我這才回過神來,回頭看去,發現蒙甜已經穿好衣服、梳洗完畢,精神飽滿的站在了我的眼前。
張夢韞、蒙甜都已經準備妥當,是時候去獲取第九快麒麟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