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和蘇穆發生爭執,佳禾便一個多星期都沒有回家,孩子每天衝著蘇穆哇哇的哭,蘇穆心疼不已,母親也勸了他好久,催著她去將佳禾帶回來,母親說,女生都要麵子,你得給人家台階下啊,你去了,她肯定就回來了。
蘇穆覺得母親說的有理,佳禾也不是特別固執狠心的人,於是傍晚下了班,他便開著車直奔林家。
敲了好久,林媽媽才下樓開門,看到是蘇穆,臉上綻開了笑容,“你看看,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快進來,快進來。”
佳禾去外地上學之後,林媽媽就一直一個人生活,孤寂把她消磨的老了不少。
“媽,我是來接佳禾的,佳禾在不。”蘇穆脫掉外套問道。
林媽媽給他沏了杯熱茶,“啊呀,你來的不巧,佳禾剛剛出去了,說是今晚不回來了,去同學家玩去了。”
蘇穆臉色一沉,又問了一遍,確定佳禾是不回來了。
抓起外套便飛奔出去,“媽,我走了。”
“這孩子,茶還沒喝呢。”林媽媽見蘇穆這樣橫衝直撞的,笑著搖了搖頭,想起當年林爸爸也是像他這樣緊張自己啊。
蘇穆不用心想,都知道佳禾肯定是去了夜總會,酒吧之類的場所喝酒去了。
夜風驟起,蘇穆穿著黑色的風衣,奔跑在浦春清冷的大街,沿途路過幾個酒吧,進去找了一圈也沒撞見佳禾。
此刻心卻像被放在磨盤上碾壓一般,不好的預感快速襲上心房,眼看著浦春的天色漸漸黑下來,華燈馬上點亮,蘇穆心急如焚。
途徑一家隱蔽的夜總會,黑色的招牌泛著幽藍的光,顯得靈異攝人心魄,蘇穆徑直走了進去,風風火火的在裏麵巡視了一圈,終於在一個角落找到佳禾。
詭異的燈光下,幾個染著黃頭發的少年,叼著煙圈,將佳禾圍坐在中間,此刻的佳禾竟然蹺著雪白的長腿在搔首弄姿,身邊的小子望著她垂涎欲滴,手不安分的在佳禾的屁股上摩挲。
蘇穆看到這一場景,幾乎像一隻氣鼓鼓的皮球就要爆炸,立刻衝過去,將佳禾身邊的不良少年一個個提起來,朝著臉就是兩拳,少年都被打的滿地找牙,轟轟了一陣便抱頭鼠竄。
佳禾神情自若的吞雲吐霧,無視站在麵前的蘇穆。
“你這樣作踐自己是為了報複我嗎?”蘇穆慢慢的跪到,雙手覆在他的雙膝,說出令人心碎的話語。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佳禾看到蘇穆跪在自己麵前,心裏有一絲抽動,還是裝出一副無關緊要的態度。
“孩子,你就不想我們的孩子嗎?”蘇穆抬頭望著她,已經滿眼淚痕。
佳禾沉默不語,猛吸一口煙,手開始哆嗦。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變回從前,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蘇穆掐掉她手裏的煙,慢慢起身。
佳禾側著臉,身子突然顫抖起來,蘇穆再看她時,她已經撲到自己身上淚流不止。
抽嗒嗒的哽咽了好一會兒,佳禾說道:“我們分手吧。”
蘇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佳禾的嘴巴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孩子都生過了,就算是雙方沒有感情,為了孩子也要勉強一番啊。
似乎是過了很長時間,佳禾不在哽咽,蘇穆臉上的淚痕也被抽幹。
“我們不能,佳禾你不能離開我,除非我死了。”蘇穆逐字逐句的說出來,心痛到崩潰。
沈水水在浦西的酒店暫時住下,拖了朋友以及大學同學四處打聽江城的下落,一連幾天過去,都沒有得到回複,沈水水怒的大罵,“媽的,江城,除非你死了,不然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