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把她摔到床上,把她摔得七葷八素的。
靜悠終於忍無可忍,她從床上爬起來,說道:“宋煜,我們不要再互相折磨下去了。我們離婚吧!好不好,離婚?放過我們,也放過你自己,爸爸都已經這樣了…”
宋煜捉住了她的頭發,他的身上的酒氣衝到她的鼻子裏,他咬牙切齒道:“離婚,你還敢想離婚!你妄想,我絕不離婚,非但如此,韓清遠想痛痛快快的死,也沒有那麼容易,我會請最好的醫生,隻有他好了,我才能一點一點的折磨他,現在他已經醒過來了不是嗎?”
靜悠感覺到眼淚似乎在眼睛裏盤旋,她深吸了一口氣,生生地把眼淚閉了回去,她哽咽道:“怎樣才行,怎樣才能放過我們。”
他又把她拖起來,從臥房拖到樓下,劉嫂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們,想上前阻止,看了宋煜的臉色不敢上前。
宋煜高喊:“老劉,備車。”
老劉開著車子在路上疾馳,宋煜依舊握著靜悠的手腕,他隻是直直地看著前麵。
到了墓園,車子停了下來。老劉打開了車門,宋煜一語不發拉著靜悠,徑直走到海倫的墓前,說道:“想讓我放過你們,是嗎?除非她能活過來,除非她能活過來!”
靜悠看著那張美麗的臉龐,閉上了眼睛,淚終於還是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
“你不是聽過嗎,不是去找宋煒去問嗎?你可以來問我,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韓清遠到底是怎樣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今日所受的不足償他的罪行的十分之一…”
那張照片上的笑臉那麼年輕,那麼讓人心疼。
宋煜的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的跳著,他的臉的肌肉因為痛楚而扭曲著。他驀地回過身來,捏緊了她的下巴:“我恨不得把韓清遠磨成齏粉,你叫我放過他?你知道這幾年來,我是怎麼過來的?我日日夜夜處心積慮想得隻有一件事,就是怎麼樣懲罰他?他在海倫的飲料裏下了藥,用這樣卑劣的方式…”
靜悠搖著頭,她的身體卻在顫抖,雖然偷偷聽見過,但是這樣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卻是另一種不能忍受的痛苦。
宋煜冷笑著:“不相信?真是他的好女兒!我那時候沒有保護好她,我在香港的公司處理危機。我們本來都選好了日子,約定好結婚的,可是我回來的時候,她就出了事…”
靜悠艱澀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爸爸?”
“是茱莉發現的,但是海倫一直懇求茱莉不要告訴我,所以我卻一直被蒙在鼓裏,那時候香港的事情一直讓我焦頭爛額,雖然我們一直通著電話,但是我卻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我趕回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她出了車禍,警方說車子被人做過手腳,後來發現了她的遺書,又沒有別的證據,所以警方的結論一直是自殺。而且,她的死的時候已經懷孕了,我們她的包裏發現了診斷報告,那個孩子就是…”
他沒有在說下去,靜悠卻已經明了她的意思,對他來說這一切就是恥辱!他深吸了了一口氣,平靜了許多,隻是那語氣裏帶了譏誚:“我把這一切都隱忍了下來,我小心翼翼的尋找著機會,我一定會把韓清遠最最在乎的東西毀掉!原來我的目標隻有東華,雖然東華是方家的,但是韓清遠卻在上麵耗盡了他所有的心血,東華的確是在他的手上壯大的,我知道隻有拿到了東華,韓清遠會心疼的吐血。更幸運的是,後來竟出現了一個你…”
靜悠淒楚地笑道:“你有沒有愛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