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凶手一直就在我們身邊,而我們卻完全忽視了他的存在。
我們曾經有無數個可以抓捕他的機會,可卻一次又一次的眼睜睜的看著他溜走。
這種感覺讓我相當不舒服!
如今,凶手就出現在視頻中,可我們就是看不清他的長相,沒有辦法確定他的身份。
這種無奈感,是我這輩子都不曾體驗過的。
想要救丁思妍,最好的辦法就是抓捕視頻中的神秘男子,從他身上獲取有關“炁”字的線索。
可人在眼前,我們卻無可奈何。
我越想越覺得憋得慌,狠狠一拳砸在了牆壁上,拳頭砸出鮮血。
劉健弼看著我,搖了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劉健弼、王躍龍三個男人,在監控室裏坐了一整天,絕望的一整天。
到頭來,依舊毫無所獲。
……
……
……
三天後,我從公司離職。
不隻是我,劉健弼以及其他的同事全部都離職了,畢竟經曆過那樣的事,誰還能呆的下去?
公司附近的一個小飯館內,我跟劉健弼麵對麵坐著。
桌上擺滿了飯菜,我們兩人舉起酒杯幹了一杯,一飲而盡。
“吃了這頓,以後就要各奔東西了。”劉健弼頗為傷感的說道。
他老家是東北那一塊,而我是江南的,如果不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我們倆這輩子都沒可能認識。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我問道。
劉健弼吃了口才,笑嗬嗬的說道:“我能怎麼辦?回老家去開個店,做點小買賣,不出來瞎折騰了。”
回過頭,他問我:“你了?跟你老子還沒整明白?”
是啊,我跟老爸到現在還互相仇視著,我想回家,難。
我喝了口悶酒,說道:“我就暫時不回去了,在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裏,我會盡全力去尋找有關‘炁’字的資料。”
劉健弼盯著我看了得有二十秒,最後歎了口氣,說道:“別嫌做兄弟的說話難聽,這檔子事,我們凡夫俗子很難插手。丁思妍是個好姑娘,你為她付出也是應該的。但有些事不是你努力就能辦到的,有些時候還是要量力而行,辦不到要懂得後退。”
我知道,他是害怕我一根筋走到底,這輩子陷在裏麵出不來,才會有此一說。
我端起酒瓶給他滿上:“好了,道理我都懂,不說了,幹!”
“好,幹!”
這一頓飯,我們兩個吃了足足得有三個小時,最後兩個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在將劉健弼送上火車的那一刻,他淚眼汪汪的衝著我喊道:“張策,你小子得記得我、想著我啊!混蛋!”
我的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嘶吼著喊道:“我會記得你個王八蛋的!!!”
兩個男人,在眾人鄙視嘲笑的眼神當中,流淚、道別。
火車啟動,載著劉健弼遠遠離去。
我默默轉過身,將一碗愁緒盡數吞下。
“別了,哥們。”
我背對著火車,邁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