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女媧腸?灌水銀?(1 / 2)

從頭到腳洗了兩三遍還覺得有一股惡臭縈繞不去,實在難受,雲天邊捉摸著該配點什麼藥驅一下如影隨形的臭味,瞥見亭亭立在屋裏的貌美如花的婢女,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於是一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問那美婢,能否把厲觀容平日用的香料拿點來用。

美婢離開了一會兒很快回來,手裏捧著個做工精巧典雅的香爐,很是別致玲瓏,奉在美人手中,引人無限遐想。厲觀容生活真是太奢靡了!

燃了香料,將香爐放在貴妃榻旁的小幾上,不到片刻,房間裏就鋪開了濃鬱華豔的香氣。

雲天邊這回再往身上嗅,果然聞不到那股惡臭味,舒爽的飽餐一頓後,去院中散步,厲觀容的屋子大門緊閉,看樣子似乎是在休息。

雲天邊在院中逛了兩圈,始終沒想透栽贓陷害她的人是誰,天黑之後便揉著眉心進屋睡覺。丞相府邸環境比刑部監牢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雲天邊暗暗感謝端木老爺子這皮條拉得真及時。

雲天邊被院子裏的動靜吵醒時,估摸著當時也就淩晨三四點鍾的樣子,院子裏的動靜倒不算太大,但著實突兀,雲天邊起身推開窗往外看,隻見厲觀容起居的房間那邊,一直有人進進出出。

雲天邊心裏咯噔一跳,難道是厲觀容出事了?

肯定是舊傷複發,厲觀容接她出獄時狀態就不好。

隻不知,這回是臉裂開,還是他體內糾纏不清的劇毒發作?

雲天邊穿上外衣,出門時猶豫了一下,又退了回來,重新立在窗前。厲觀容犯病她救是不救?不過,厲觀容的病症她還沒摸清楚,現在操心救或者不救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早了點?

瞧見兩個拎著碩大藥箱,貌似是大夫的白胡子老頭,腳步亟亟向厲觀容的屋裏趕,雲天邊終究還是走了出去。如果能趁機搞清楚厲觀容身上的毛病,於她而言絕對是一件穩賺不賠的買賣。

“發生什麼事了?可是厲相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現在是特殊時刻,常安戒備的對雲天邊道:“吵到雲姑娘休息了,很抱歉,近來相爺身體一直不太好,不過有呂大夫和畢大夫在,雲姑娘倒不必太過擔憂,現在時辰還早,雲姑娘還是回去休息吧。”

雲天邊唇邊泛出一絲冷笑,抬起手露出腕上的詭光流動的手環,“我的命跟你們相爺的係在一處,還怕我會害了你們相爺不成?厲相昨天才將我從刑部監牢裏打撈出來,我又豈會如此不識好歹恩將仇報,我隻是想我好歹在仙麓學了十多年醫術,興許能幫得上一星半點小忙也說不定。”

兩個白胡子老頭都瞧見了她腕上的手環,聽了她的話卻同時疑惑的蹙起了眉頭,倆老頭相視一眼,她的命和相爺的命係在一處?她和相爺的命為何會係在一處?女媧腸還有這功能?

“多謝雲姑娘好意,隻是相爺身體不適時,向來不喜有人打攪。”雲天邊的神醫之名是被金都人吹噓出來的,怎麼比得上呂大夫和畢大夫,常安對雲天邊要求幫忙很是不以為然。

“既如此,那我就不多管閑事了。”已經走到了門口,可常安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又何必巴巴的趕著貼上去,雲天邊轉身就走。

其中一個白胡子老頭忽然開了口,“姑娘留步。”

謹慎是個好習慣,可是謹慎過頭了,卻未必是好事,還有個明白人不是?雲天邊回頭瞅著他。

常安和另一個白胡子老頭急匆匆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一齊不認同的看向那說話的白胡子老頭。相爺還等著他們呢,跟雲天邊廢什麼話!

白胡子老頭不睬他們,望著雲天邊,笑得十分和藹可親,“治愈相爺臉傷的藥可是出自姑娘之手?”

雲天邊點點頭,“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白胡子老頭態度謙和,把雲天邊捧得老高,“姑娘的藥能愈合相爺的臉傷,可見醫術高明,名不虛傳,比我們兩個老頭子要強得多,正巧姑娘今日就在相府,相爺的病症始終不能治愈,或許姑娘能夠妙手回春,還請姑娘隨我們一道。”

讓雲天邊跟著?常安反射性的道:“畢大夫,這怕是不妥吧?”

“沒什麼不妥,聽我的。”畢老頭頗有威信,一句話就讓常安閉了嘴,他笑眯眯對雲天邊道,“姑娘,請。”

雖然被同行前輩誇讚,雲天邊表現得卻很淡定,麵上更無一絲得意之色,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跟著他們一起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