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接住葫蘆,心中不知其意,便上前沉聲道:“前輩到底是友是敵,還請說個明白。”
那人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別生氣,適才在樹上見你身形穩重,步伐輕快,在下便一時技癢,想與你較量一番,才會出言挑釁,還請小兄弟多多見諒。”
趙飛一聽原由,瞬時哭笑不得,苦笑道:“原來前輩隻是想與在下切磋武功,在下一時不慎,險些誤傷前輩,還請多多包含。”
那人大笑道:“也隻能怪我自己沒識人之眼,竟不知小兄弟劍術輕功如此高深,若再過數年,我看就連焰雲山上的那位龍大俠,都得在兄弟麵前伏首稱臣。”
趙飛一聽大為恐慌,急促道:“前輩過誇了,我那能與師父相提並論!”
那人呆了半旬,方才醒悟,放聲大笑道:“原來你是龍大俠之徒,果然,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
趙飛上前恭敬道:“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
那人大笑道:“別前輩前輩的叫我,在下丐幫武默誠,小兄弟若不嫌棄我是個破乞丐,叫我武大哥便成了。”
趙飛尚未答話,孫凝已從樹林中快步走出,淺淺微笑道:“原來閣下便是丐幫幫主武默誠,日後本姑娘若見到了貴幫丁前幫主,必將今日之事一一告知,看貴幫前任幫主,該如何處置你這既無禮又莽撞的漢子?”
武默誠心中納悶,愣道:“我那裏無禮又莽撞了?”
孫凝望了趙飛一眼,嬌笑道:“一見年輕女子便出言輕薄,不算無禮嗎?無事卻惹事生非,不算莽撞嗎?”
武默誠一聽,無言以對,便回首向趙飛低聲道:“這小姑娘果然刁蠻,小兄弟一路上必是受了許多苦!”
趙飛苦笑道:“武幫主今日亦知兄弟之苦。”
武默誠低聲道:“還請小兄弟在那姑娘麵前多多美言幾句,免了我日後受丁長老責罰啊!”
趙飛見武默誠眼中盡是懇求之色,便向孫凝笑道:“凝兒,武幫主隻是想與我過過招,才會出言挑釁,您大人有大量,這便原諒他吧。”
武默誠亦接口道:“是啊,還請姑娘饒了在下吧。”
孫凝望著趙飛嫣然一笑,道:“好吧,這次便饒了你一次,隻是有個條件。”
武默誠生平隻怕這個前幫主,此時聽聞孫凝不會去打小報告了,心中大喜,連忙笑道:“莫說是一個條件了,便是十個,我也都給你辦的妥妥當當。”
孫凝抿嘴嬌笑道:“我與趙大哥初至洛陽,尚未有人替我們接風洗塵,這次,就麻煩武幫主了。”
武默誠喜孜孜道:“我正想邀趙兄弟一同去喝酒,若姑娘不嫌在下是個乞丐,便一起去吧。”
趙飛笑道:“今日能與武幫主結交,實在是趙飛的榮幸,凝兒,你也一起來吧。”
武默誠皺眉道:“趙兄弟,你快別幫主幫主的叫我,若當我是朋友,便叫我武大哥便行了。”
趙飛微笑道:“那小弟恭敬不如從命了。”
片刻之後,三人兩馬便往城外市集走去,一路上說說笑笑,不一會便到了一間酒館,而孫趙兩人亦對丐幫與現任幫主武默誠有所了解。原來,這武默誠能當上丐幫幫主,算是當今武林上,最神秘難解卻又匪夷所思的奇事了。
武默誠,本是少林武僧,法號昭淨,乃少林高僧晤明的嫡傳弟子,數年前,少林與修羅聖教約戰黃沙高原時,武默誠一人連敗邪教四名長老,一時之間聲名大噪,天下英雄人人欽佩,後來,不知寺中發生何事,武默誠被晤知方丈逐出少林,晤明神僧受罰終生不得離山,且武默誠被逐出少林後,竟就在少林寺山下,慘遭修羅聖教埋伏圍攻,身受重傷,力戰不敵後,被修羅聖教擄走,消失在江湖中數月,晤明神僧得知此事後,曾請托友人代為尋找,亦是不了了之;正當人人皆以為昭淨已遭邪教的殺害時,這武默誠竟又重現江湖,且還進了丐幫,成了丐幫有史以來年紀最輕的長老,但少林竟在武默誠入了丐幫後,連派五名晤字輩神僧前來丐幫,要求將武默誠逐出丐幫,所幸當時的丐幫幫主丁朝不予理會,並在兩年前退位,將幫主之位讓與武默誠,而就在武默誠繼任幫主之位後不久,晤明神僧竟圓寂辭世,當時此事在江湖中大掀波瀾,武當與丐幫亦先後派人,欲上少林調查晤明神僧死因,皆遭少林方丈晤知拒於山下,此後,武當丐幫便與少林不合,武林人士亦是談及少林便人人色變,七月的揚州霞雁樓大會,武當將各派掌門皆邀齊了,就獨漏了少林寺。
而自從武默誠入幫後,丐幫便風波不斷,先是與少林失和,後又與修羅聖教大戰數場,那時的丐幫已是內憂外患,隨時都有傾覆之憂,但武默誠實在是個非常人物,竟在兩年間重整丐幫,且廣交豪傑,四處仗義,四方英雄皆服其人,幫內兄弟更是上下一心,全力抗外。
三人在酒店內言酒交歡,不免忘了時間,待酒足飯飽之時,已是傍晚時分,便與武默誠笑別於店外,與孫凝往城外破廟緩步走去,此時這小姑娘已是不堪酒力,連路都走的東倒西歪,趙飛一見心中莞爾,便將孫凝置於小紅馬上,牽著馬走向他生命中,最慶幸自己曾經在那住過一段時間的小廟。
當夜,趙飛看著火堆旁熟睡的孫凝,手中木棍不停地攪動著火焰,心中回想著武默誠的風采與豪邁,不禁神遊天外;不一會,又想起當年在此廟外被馬家眾人欺侮時,那無理惹事的馬禦權,不知今時是否仍是傲慢霸道?而那溫柔敦厚的馬玉靈,是否已經嫁作人婦?忽轉念憶起那殘酷無情的許天霸,與溫文儒雅的糜鵲時,心頭既是感慨,又是悲愴。
次日,趙飛起了個大早,見孫凝仍尚未轉醒,便提劍出了小廟,在樹林中練了幾招劍法,一時之間,長劍便如疾風驟雨般狂刺亂劈,而趙飛身形如鬼如魅般,飄忽來去,直似輕煙。
約莫片刻時間,樹林中走出了一個人影,那人大笑道:“趙兄弟,來,咱們再過幾招吧!”說罷,便飛身躍入了趙飛的劍陣中,舉棒擊向趙飛。
趙飛定睛一瞧,見是丐幫幫主武默誠,便笑道:“還請武大哥手下留情。”
兩人便就在樹林中對起了招,刹那之間,隻見劍棍齊揚,那趙飛掌中之劍,有如靈蛇出洞,空靈飄忽,令人無從捉摸;而武默誠手裏竹棒亦是招式精奇,勢道淩厲,兩人鬥了片刻,心中皆十分佩服對方,不一會,便緩下了招式,相視微笑。
武默誠笑道:“趙兄弟劍術輕功高強莫測,在下認輸了。”
趙飛亦笑道:“大哥過獎了,武大哥的內功深厚,小弟早已支撐不住了。”
武默誠淡淡一笑道:“趙兄弟不必如此謙虛,如果我沒看錯,再過幾年,待兄弟內功大成之時,這天下第一之名,將是兄弟囊中之物啊!”
趙飛麵色微紅,難為情道:“武大哥過誇了,小弟隻願能報殺父血仇,便已心滿意足,其他的,便不敢多想了。”
武默誠納悶道:“殺父血仇?趙兄弟可知仇家是何許人?”
趙飛輕歎了一口氣後,搖頭道:“母親臨終前,並沒有說出仇人姓氏,隻囑咐我找尋一位黃叔叔,但人海茫茫,姓黃之人成千上萬,這。。。這該如何找起?”
武默誠溫言道:“趙兄弟,千萬別泄氣,待日後兄弟你武功大成之時,那黃前輩必會出現,帶領你去找尋殺父仇人。”
趙飛低頭道:“但願如此了。”
武默誠見趙飛心情如此低落,連忙岔開話題道:“怎麼沒見到孫家那刁蠻姑娘的人影呢?”
趙飛淡淡一笑道:“凝兒酒醉未醒,現還在屋內昏睡著。”
武默誠微笑道:“這刁蠻姑娘聰慧靈敏,武功也算厲害,趙兄弟,你可要小心,別著了她的道。”
趙飛笑道:“武大哥放心,小弟會多加嚴防的。”
這時,孫凝笑嘻嘻的自屋內走出,瞄了武默誠與趙飛一眼,便坐在廟口的台階上,笑道:“背後說人壞話,不知是否算是英雄的行徑啊?”
聽聞孫凝話語,趙飛望著武默誠微微吐舌,笑道:“凝兒,我與武大哥隻是在說笑而已,你可千萬別當真。”
武默誠亦道:“是啊,我與趙兄弟隻是十分佩服你的聰明與機智罷了,全沒其他意思。”
孫凝白了兩人一眼,冷冷道:“若比隨機應變,強詞奪理,小妹可完全不是兩位大英雄的對手啊!”
武默誠連忙笑道:“沒這回事,沒這回事,孫女俠謙虛了。”
三人正說話間,遠處的樹林中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驚的樹叢裏的飛鳥連忙離巢查看,這時,遠遠傳來了那人的呐喊聲:“幫主,幫主!”
武默誠朗聲道:“田兄弟,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驚慌?”
不一會,便見一壯年乞丐自樹林中竄出,大聲道:“幫主,四位長老有令,要小的即刻請幫主回去。”
武默誠微微皺眉,問道:“田易,幫中出了什麼事?”
田易見武默誠問起,便要說出幫中之事,但又瞧了趙孫二人一眼,便改口道:“幫主,四位長老有令,此事不可讓外人知道,免得誤了大事。”
武默誠淡然道:“這兩位是我新結識的朋友,可不是外人,無需顧忌,說吧。”
那田易見武默誠允準,便道:“今早,幫內三名奉命巡夜的弟子,被人發現死於洛陽城內的竹林巷中,且麵露慘狀,彷佛是遭受到了奇怪的酷刑,但奇怪的是,三人身上皆無外傷,死因甚疑,而其中一人還是八袋長老陸魁的弟子周累,所以,長老們請幫主即刻回去。”
武默誠沉吟了一會,問道:“三人身上全都沒有外傷?”
田易顫聲道:“是啊,陸長老察看屍體時,弟子就在旁邊,那種表情,小的出娘胎還是第一次看到,唉,說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啊!”
武默誠低聲問道:“知道是何人幹的嗎?”
田易低聲道:“四位長老也看不出來是何派手法。”
一旁,趙飛出聲道:“我曾聽聞師父說過,天下間隻有截心掌才有可能殺人而不傷其形。”
武默誠聽趙飛提起,沉思了一會道:“隻是這截心掌已失傳多年,近幾年也不曾聽過有人使過。。。”武默誠頓了頓會,續道:“趙兄弟,大哥先走一步了,待處理此事後,再來陪你喝酒”
趙飛道:“武大哥,若不嫌小弟礙事,小弟願幫大哥查明此事。”
此時,坐在一旁的孫凝忽然抿嘴嬌笑,三人皆不知其意,趙飛便開口問道:“凝兒,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是的話,就趕緊說出來啊。”
隻見那刁蠻丫頭淺淺微笑,一轉身便往廟中走進,任由外頭三人完全摸不清楚頭緒。
那武默誠搔了搔頭,納悶道:“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趙飛紅著臉道:“武大哥,你先與田兄回去吧,凝兒一定是又想到什麼方法捉弄我了,待我從凝兒口中問出了線索,我便會去找你。”
武默誠微笑道:“那就拜托趙兄弟你了,田易,咱們走吧。”說罷,武默誠與田易便急忙的往樹林外離去。
趙飛看著武默誠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後,便向破廟走去。
那孫凝突然自廟口閃出,笑吟吟問道:“趙大哥,怎麼啦?何事讓你如此煩心?”
趙飛看著俏麗的孫凝坐在台階上,便也坐在一旁,淡淡道:“凝兒,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可疑的地方呢?”
孫凝道:“是啊。”
趙飛連忙問道:“何處可疑呢?快,你快點告訴我。”
隻見孫凝這刁蠻姑娘蹙起黛眉,興致闌珊道:“我肚子好餓喔,趙大哥,我們進城逛逛市集,好不好?”
那趙飛一聽,臉色一變,差點沒氣炸了,過了一會,才長長籲了一口氣,說道:“凝兒,人命關天,更何況武大哥待我們也不錯,我們也該有所回報吧。”
孫凝淺淺微笑道:“是啊,所以吃飽了,才有氣力去尋找凶手啊。”
此時,趙飛心中知道,若沒順著這刁蠻姑娘的意,自己是不必想要知道這刁蠻姑娘心中盤算著些什麼,道:“好吧,吃飽後,你一定要告訴我喔。”
孫凝笑吟吟道:“好好好,趙大哥,咱們走吧。”
約莫半時辰後,趙飛與孫凝二人來到了洛陽城內一間頗具規模的酒館,趙飛抬頭一望,鬥大的匾額橫架於店頭上,黃澄澄的金漆塗寫著“醉仙樓”三字,一旁的孫凝笑道:“趙大哥,這間酒館看來挺氣派的,咱們就在這用飯吧。”
趙飛焦急道:“不過吃個飯罷了,你偏偏要挑三撿四,一會嫌城外小鎮窮酸,一會又嫌城內市集髒亂,唉,你可真會捉弄人。”
一聽趙飛話語,原本笑盈盈的孫凝瞬時蹙起黛眉,喟然道:“既然趙大哥這樣說,那就回去城外那間小店吃算了。”
趙飛心中一驚,連忙陪笑道:“凝兒,咱們在這吃就行了。”
孫凝笑道:“是你自己說的,那。。。啊!”孫凝話還沒說完,忽然一高壯漢子自二樓摔下,險些壓到了這小姑娘,幸虧孫凝發現的早,趕緊跳開,否則,這重量加上自二樓摔下的力道,肯定會讓這小姑娘吃不消。
那漢子摔落地麵,便暈死了過去,趙飛連忙上前問道:“凝兒,你沒事吧?這位大哥?你怎麼會摔下來呢?”
那漢子並未回話,便有一人自二樓窗台邊笑道:“怎麼會摔下來?當然是被大爺打下去的啊?”
趙飛抬頭一看,見一滿臉胡須,形容猥瑣的中年男子站立窗邊,便開口斥責道:“你就這樣把人打下來,還險些壓傷了別人,還不下來賠罪?”
中年漢子笑道:“依我看,分明是那廝自個屁股不長眼睛,要賠罪,也輪不到大爺賠罪啊。”
趙飛尚未回話,一見孫凝拔出劍來,衝入酒店中,便連忙跟著進入酒店,上到二樓時,便見約十來個身著白衫壯漢,手持彎刀,麵色凝重的圍住了那猥瑣男子,而孫凝亦站在一旁。
那中年漢子笑道:“看來,今日要與大爺為難的人,倒也不少,武泉門的,是你們要先上呢?還是這兩位金童玉女要先上呢?”
那孫凝嬌喝,便提劍上前,口中罵道:“哼,本姑娘便殺了你這油腔滑調的老賊。”
這時,那中年漢子自背後拿出了一把彎月大刀,向著手持彎刀的十數人,冷冷一笑道:“武泉門的,這刀便借老子一用吧。”
武泉門眾人一見那彎月大刀,便罵聲四起,其中一青年大叫:“那是先父的寶刀,王玄小賊,你還口口聲聲說沒有盜我家傳寶刀。”
那王玄笑道:“喔,你就是那施震的兒子啊?盜你家傳爛刀又如何,好樣的,便上來吧!”
那施震之子施全見王玄手持父親的遺物,又出言挑釁,心中大怒,上前便連砍了數刀,一旁武泉門眾人見少主動了手,連忙上前助攻,一時之間刀光劍影,桌椅齊飛,驚的其他客人連忙逃命閃避,正當亂哄哄之時,隻聽見一人聲音自一樓傳至眾人耳中,這人語聲高亢,眾人在一片嘈雜之中,仍聽得清清楚楚,那人大聲喊叫道:“小狗子,快去報官啊!喂,客倌啊,您還沒有給錢啊!大俠,別打了,小店快被你們給拆散了!”原來那人是號稱洛陽第一大嗓門的醉仙樓掌櫃。
那施全上前便是一陣亂砍,且慌亂全無章法,看著那王玄笑嘻嘻的閃躲,心頭更是火起,忽然一個閃神,撞入了王玄的懷中,隻見父親的寶刀已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當場慌了手腳,叮當一聲,手中彎刀便掉落腳邊,情急之下,顧不了英雄氣慨,連忙喊叫著:“李師伯,快來救我啊。”瞬時間,武泉門眾人紛紛停了手,其中一白發老翁喊道:“王玄,快放了我家少主,若我家少主有損傷,你便插上了雙翅也難飛。”
王玄冷笑道:“是嗎?那我便取其性命,看你能耐我何?”說完,那王玄便用刀背往施全脖子抹去,當場嚇的施全臉色蒼白,大叫一聲,昏了過去,那王玄哈哈大笑道:“虎父犬子,你可真丟了你父親的威名啊。”
白發老翁見施全癱倒於地,微微搖頭,心想:“唉,武泉門名聲,全被你這沒用的小子給毀了。”
那王玄轉頭向孫凝笑道:“小姑娘,換你啦。”
孫凝一見王玄叫陣,提劍便要上前,忽被趙飛一手捉住,便回頭怒道:“趙大哥,你放手啊。”
趙飛低聲道:“凝兒,此人武功不低,你要小心。”
孫凝氣在當頭,手一甩,便一劍刺出,指向對方要害。
王玄見劍勢極猛,便低身一捉,將施全舉起,往孫凝之劍擋去。
孫凝見此景,連忙撥轉劍頭,在武泉門眾人的驚叫聲中,避開了王玄手中的肉盾,這時,王玄笑嘻嘻道:“小姑娘,你可得小心喔,若傷了武泉門少主,你便插上了雙翅也難飛唷。”
孫凝心中怒不可遏,起手便連刺數劍,隻是那王玄狡猾異常,每每皆以肉盾抵擋,嚇的一旁武泉門眾人尖叫連連,這時,孫凝怒道:“你這人好卑鄙,有膽的,就跟本姑娘真刀真槍的決勝負吧。”
王玄笑道:古人有雲:“兵戰為下,心戰為上,攻城為下,攻心為上,你不知道嗎?”
孫凝咬牙切齒道:“無恥奸人,本姑娘殺了你的肉盾,看你還能如何搞鬼!”當場,孫凝長劍一挺,嗤的一聲便往施全胸膛刺去,慌的一旁白發老翁連忙叫道:“姑娘,不可啊。”
一旁,趙飛見孫凝動了氣,心知不妙,早已暗中戒備,一見孫凝要殺施全,便一個箭步上前拉住了孫凝的手臂。
孫凝用力一掙,怒道:“放開我,我要殺了這無恥的奸賊。”
趙飛沉聲道:“凝兒,別胡鬧了。”
孫凝道:“趙大哥,你要嘛就幫我,別在這礙手礙腳。”
趙飛淡淡道:“凝兒,那你也讓我先去救人吧。”
孫凝怒道:“哼,要救人就快救,別拖拖拉拉的。”
趙飛微微一笑道:“是是是,煩勞孫女俠稍待片刻。”說完,趙飛便上前微微恭手,恭敬道:“王前輩,這位施公子已無能力傷人了,還請前輩放了他吧。”
那王玄笑道:“這怎麼可以,這小子可是老子的防身聖器呢!”
趙飛淡淡一笑,溫言道:“既如此,就別怪在下得罪了。”便向王玄走近,待到王玄麵前約莫兩步時,便停下了腳步道:“王前輩,請鬆手。”
那王玄見趙飛竟如此鄙視自己,心中一怒,便左手彎刀一掃,右手施全一劈,往趙飛右腳與胸口砍去,隻見趙飛往地上一滾,避開了彎刀後,便一把捉住了施全的褲腰帶,王玄心中一驚,連忙用力拉扯,趙飛順勢一送,將施全推入了王玄的懷中,撞的王玄胸口一陣疼痛,趙飛隨即上前一抓,便將施全搶回手中,麵露微笑道:前輩,得罪了。這時,王玄還一陣混亂,不知手中的施全是如何被奪走的。
一旁白發老翁連忙上前道:“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趙飛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