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楊麥同學的學畫生涯正式拉開帷幕,且一發不可收拾,不過這都是後話。作為張遙唯一並僅有的弟子,楊麥著實沒有讓張遙失望。每天早早的來到畫室在門口等張遙開門,然後乖乖的按照張遙的知道認真練習,下課後再前前後後把畫室打掃一遍,於是原定的兩個半小時的課程總能讓楊麥耗到四個小時,楊麥依然樂此不彼。
半個月的學習,楊麥的畫畫水平突飛猛進,連張遙都忍不住誇讚楊麥極有天賦,堅持下去一定大有作為,樂的楊麥走路都輕飄飄的。
這天天氣很不好,又是風又是雨的,天氣很陰暗。楊父楊母原本不願意讓女兒今天再去上課,心想著少一節也無所謂,但是坳不過楊麥的堅持,隻好由楊父開車送她去畫室。楊父把車停在巷子口囑咐了幾句就去上班了,陰霾的天氣並不影響楊麥此時的心情,半個月來去畫室成了楊麥每天最最期待的事情。
畫室的門鎖已經打開,孤零零的掛在一邊的門把手上,楊麥有點奇怪,張遙一向是個細心的人,怎麼隻是掛上,想著楊麥便隨手把鎖給扣上了。推開畫室的門,一陣酒氣撲鼻,楊麥差點被這味道給嗆出去。左右尋了尋,隻見醉的有點不省人事的張遙歪躺在門後的沙發上,一條腿還搭在地上,腳邊放了七八個啤酒瓶子。楊麥放下書包,急忙跑到飲水機旁打開開關,然後找了一個幹淨的毛巾用水衝了衝,每次楊父喝多了回家,楊母都是這麼照顧楊父的。用有些涼的毛巾給張遙擦了把臉,張遙睜開眼睛,看了楊麥一眼,又把頭扭開。
楊麥歎了口氣,起身去給張遙接水,剛站起來,張遙突然一把抓住楊麥,用力一扯,楊麥整個人跌到張遙的懷裏,張遙用力的抱住楊麥,楊麥有些不能呼吸。張遙的氣息噴在楊麥早已紅的發燙的耳朵上,嘴裏卻一直在說些什麼。“不要走”楊麥終於聽清楚是這三個字,誰不要走?肯定不是自己。楊麥貪戀了片刻便掙脫了張遙的懷抱,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溫水。似乎所有醉酒的人一旦身旁有了人嘴巴就不會消停,張遙也是。
“我好像看到一隻鳥,外麵狂風暴雨,鳥兒在天上飛,搖搖欲墜,天空都是烏雲,鳥兒害怕,它很怕。”張遙喝了水以後似乎清醒了一些,大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喃喃自語,蹲在張遙身旁的楊麥聽的雲裏霧裏。
“你別走,你別走。”張遙突然加大聲量的喊到,楊麥趕快上前輕拍著他的胸口安慰道:“我不走,我不走,我在這呢。”
又一次跌到張遙的懷抱裏,楊麥沒有反抗,靜靜地趴在張遙身上,臉頰貼著臉頰,手在空隙裏放著,撐著沙發,怕壓到他。張遙輕撫著楊麥的後背,不再像之前一樣用力鉗住楊麥,似乎安穩了許多。看起來甜蜜相擁的二人,一個醉的不知世事,一個心裏早已鑼鼓喧天。張遙突然抬起擁著楊麥的雙手,捧住她的臉,帶著酒精氣味的唇壓了上來,不停索取。楊麥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手足無措,瞪大了雙眼。張遙雙眼微啟,眼神有些呆滯,有些孤獨,吻著吻著,有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前所未有的親近距離,楊麥看著張遙的神情,之前的慌張已經煙消雲散,淺淺的回應著,她心疼了。
從天而降的初吻並沒有持續太久,張遙便沉沉的睡了過去,楊麥保持著這個姿勢有些費力,便側身把腿從地上移到了沙發上,右手依然撐著沙發。張遙這一睡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牛仔褲口袋裏的手機嗡嗡作響。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楊麥抬頭便對上張遙一臉的莫名其妙,臉刷的就紅了。
“你,我,這是做什麼?”張遙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喝多了,拉著我,我。。”楊麥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啊,對不起,我,我今天心情不好。”張遙滿臉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