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和我一起回去的,還有一個。
“你是陳家洛?”回到住處,我問。
麵前的人挑挑眉:“你剛才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枉費我還覺得你是個比較聰明的女人。”
憑這目中無人自大狂傲的語氣,我確定,就是他沒跑了。
我皺眉打量著他:“你好端端跑到何洲身體裏做什麼?”
“這具屍體正合適我附身。”陳家洛捏了捏手心,“我為什麼要浪費?”
屍體?
我驚道:“你剛才說什麼?這是屍體?”
“沒錯。”
我訝異地看著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的意思是,何洲死了?”
聞言,陳家洛換上一張嫌棄臉:“我的意思很明顯了,你這個女人怎麼總是喜歡重複廢話?”
“可是,他怎麼這麼輕易就死了呢?”當時離開的時候,何洲不是還好好的嗎。
陳家洛冷哼一聲:“生命本就脆弱,死亡來的本就輕易,而且這個人,本就該死,不是嗎?”
我沉默下來。
何洲的各方麵表現隻能用渣滓來形容,但是聽他話裏的意思,難道是他為了附身,殺死了何洲?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我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真相,難怪昨天他沒有回來。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確是幫了大忙,如果今天他沒有出現,我一定會被排擠出公司。
“今天多謝你了。”不管怎樣,我還是決定先向他道謝。
“哦?”陳家洛似是玩味地勾起一抹笑意,“那你準備怎麼謝我呢?”
話音剛落,我就被撲倒在沙發上,根本來不及思考他話中的深意。
“你有病啊!”扶著被撞疼的後腦勺,我不禁怒道,“做這種危險動作之前能不能先打聲招呼,你不怕死我怕!”
撲在我身上的這位倒是笑了。
“以後會的,現在要說另外一件事,你既然要感謝,不如拿出誠意。”
“什麼誠意?”
陳家洛側頭微笑,笑意不達眼底:“我幫你這麼多,你也該履行作為妻子的義務了吧。”
他將妻子兩個字咬得極重,卻在我腦子裏炸出一道驚雷。
我這才注意到我們兩個現在的距離和姿勢到底有多麼曖、昧。
“你難道是想……”我咬牙怒視,“別開玩笑了!我不同意!”
但是這話對陳家洛沒有一點殺傷力,他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你似乎忘了,我的本質就是鬼,沒有你同不同意,隻有我想不想。”
是啊,我差點忘了。
這些天相處下來,我一直都覺得隻要不主動招惹他,就能安然無恙。
對他,我有過同情,有過感激,但是我似乎忘了……之前他對我已經做過很多過分的事情了,比如說,那一夜葉難以啟齒的夢境和接觸……
他就是個色鬼,這是他的本性!
鼻息之間都是男性特有的味道,他對我的觸碰也越來越過分,絕不亞於當日何洲對我的無禮。
“不要!”我激烈地抗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