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啊……您真是受苦啦,唉……想當初,您在京城可是一跺腳地也得抖三抖的人物啊!沒想到如今卻落到了如此地步,唉,真是造化弄人啊!”
斌叔看著躺在床上的海樹,不由得發此感歎。歎這老天不睜眼,亦歎這人心不古。
海樹躺在床上沒有說話,麵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好像忘了身上的疼痛和虛弱,也好像忘了自己的悲哀和傷痛。
“您還記得您的大伯,海洪濤嗎?”斌叔感歎一番後,定下心神,看著海樹說道。
海樹點點頭,扭頭看著他,等待下文。
“就是他,害死了老爺,害得海家傾家蕩產。他逼死了老爺,逼著老爺在遺囑上寫下他的名字。”斌叔看著海樹,眼神惡絕的說道。
斌叔短短一句話把海樹驚的眼珠快從眼睛裏蹦出來了!這句話猶如在一條風平浪靜的小河中丟下一顆炸彈,掀起一重重的浪濤和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咳咳!海洪濤?!咳咳!”海樹瞪著雙眼,一邊劇烈的咳嗽著,一邊臉色通紅的看著斌叔。
“沒錯,就是他。我臉上的這道疤,也是他留下的。”斌叔麵色堅定的緩緩說道。
“為什麼?”海樹雙眼含淚的看著斌叔,良久,才緩緩說出這句話。
“老爺的企業遍布全球,是真正的華夏首富!那海洪濤他眼紅啊!你也知道他是從政的,嫌國家給的錢少,看著老爺自己掙錢掙到了全球他就起了歹心,把老爺騙了出去,在飯桌上,我察覺到老爺的被算計了,於是我要和他們拚命,但是我臉上被砍一刀就被打昏送到了這裏,醒來的時候……老爺已經自殺了。”說到這,斌叔頓了一下。
“按理說,公子您應該知道的呀。”說道這,斌叔疑惑的問了海樹一句。海樹沒有回答,而是緩緩的搖搖頭。
“因為海洪濤就是用夫人威脅老爺,夫人沒有跟您說嗎?”
海樹躺在床上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但是始終一滴也沒有流出來,在心底,海樹暗暗發誓。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海樹休息了兩天以後就出院了,出院後,斌叔把胖子瘦子和矮子狠狠的打了一頓,尤其是胖子,把他的命根子硬生生的打廢了。
海樹現在在這個監獄裏可以說是橫行霸道,就算進來之前是條龍,也得盤著!就算是隻虎,也得臥著!海樹無憂無慮的生活過了兩天後,被斌叔叫到了一旁,上前一句話沒說,先塞給了海樹一張紙條。
“公子啊,我通過關係打聽到了,您還有兩天就能出去了。我呢,被判了無期徒刑,是不能陪你一塊出去了。這張紙上記的是地址,都是自己人,您呢,出去以後直接去那邊,那邊有好幾個場子,你過去直接就能接管,隻要不發生意外,您和夫人吃喝一輩子都不成問題。老爺在垃圾桶裏救了我,要不然我早就餓死街頭了,這也算是回報他老的救命之恩。”斌叔和海樹一起坐在牆角,斌叔麵帶微笑的拍著海樹的肩膀緩緩說道。
“這是什麼地方?”海樹忍不住問了一句。
“酒吧,KTV,大保健都是些娛樂場所。哈哈哈,這都是老爺幫我建的,現在已經不需要投入了,天天是穩賺不賠!”斌叔哈哈爽朗一笑說道。
“我也不和您客氣了,等我出去以後,先把你弄出來,放心!我說到做到!”海樹拍著瘦弱的胸膛,朗聲說道。
“大恩不言謝!我上輩子也不知道修了什麼福了!這輩子竟然碰到你們這一家!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會一直當你們家的保鏢!就算你們拿槍頂著我的腦袋我也不走!”斌叔拍著自己健壯的胸膛,大聲說道。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兩人坐在一塊,夕陽的光輝為兩人披上一件衣裝,在監獄這個環境中顯得格外惹眼。
天空中,飛機上。
“酒!”
海光坐在椅子上臉蛋紅撲撲的,聲音含糊不清的喊了一聲。但礙與海光的身份馬上有人把酒端了過來,海光又是咕咚咕咚一口喝完。
“老哥啊老哥,很久沒見你這麼生氣了,啊,除了咱倆小時候咱倆打架的時候,這麼些年了,我還沒有見過你這麼生氣呢。”
“你知道嗎?小時候打架都是我贏,我知道你是讓著我,我知道,其實我真的知道,就是不想說,真的………”
海樹坐在那裏端著空酒杯,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仿佛此刻海樹就在自己眼前,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著自己的苦辣與酸甜。
海光椅著椅子,喘著氣,閉著眼,回想著小時候兩人在一起的快樂時光。那個時候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管。兩人一起去河裏撈魚,一起去樹林裏爬樹,一起捅那個螞蜂窩,一起做那個隻會流鼻涕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