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在場的所有人都還在為那句我不願意而震驚,所有人都瞪大著眼睛看著海樹,都驚的說不出話來。而謝婉在這個時候倒顯得是極為安靜,她一臉平靜的看著的海樹,仿佛他早就知道海樹會這麼說一樣。就像是天陰了,要下雨一樣。謝婉麵無表情的正視著海樹,她不奢望海樹會說出那句我願意,她內心裏知道海樹是不會答應了,就算答應了也是暫時的,兩人在一起不會長久。雖然心裏有一點期待和緊張,期待海樹會意氣風發的說出那句她認為最帥的那句話,但是在海樹低頭沉默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我會像哥哥那樣保護你一輩子的。”
海樹環視了一下台下,率先打破了安靜。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白色的手捧花,抬起頭,直視著謝婉的雙眼說道。說完親昵的摸了摸謝婉的頭,把手捧花塞到了謝婉手中,對著她點點頭。海樹那眼中的神色像是在鼓勵考試沒有考100分的妹妹,像是在說:別氣餒!下次一定能考好!海樹走了,走的很幹脆,沒有一點猶豫。留給還在驚愕中的眾人一個背影,一個單薄纖瘦的背影。
“海樹!你混蛋!!”
謝婉噙著眼淚,對著海樹吼道。似乎把全部力量都用到了這五個字上麵,晶瑩剔透的眼淚閃著亮光滴落在潔白的婚紗上,為這肅穆的教堂點綴上一抹傷感。海樹在門口處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忍住了眼淚,然後邁開步子,大步走出教堂。謝婉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海樹蹲了下來抱著雙腿失聲痛哭。
不顧身後的雞飛狗跳,不管身後的熱鬧喧囂,海樹優哉遊哉的點上一根煙,走出了謝家莊園。
“哎,過來過來,就你就你,快過來。”帥氣的走出謝家莊園後發現兜裏沒錢了,又走了回來,在大門處看見了一個警衛,海樹叼著煙很是囂張的衝他招招手。
“大公子好,大公子有什麼事嗎??”警衛知道喊的是他以後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彎著腰,搓著手,諂媚的說道。
“有兩塊錢沒有?”海樹點點頭,把鼻孔對著他,一臉囂張的說道。
“啊………有,有有!”警衛先是愣一下,隨即快速的翻自己的口袋,很快,警衛拿出兩枚鋼鏰。
”謝謝啊,拜拜,哦,這兩塊錢我可不還你了啊。”海樹很是滿意的接過鋼鏰,禮貌的說了句謝謝,向門衛揮揮手,帥氣的去站牌那等公交車了。
“噢~原來有錢人都坐公交車啊!”警衛看著正在給老人讓座的海樹,憂傷的歎了口氣。
陳家別墅群,陳思思閨房。
“思思,睡了嗎?”陳孤曠站在陳思思房門前輕輕的敲了敲。
“沒有呢,進來吧。”陳思思正在寫日記,這是從上小學開始就養成的習慣,把一天開心的不開心的事都寫在這上麵,等以後沒事的時候來翻翻看,這也是種樂趣。
“在寫日記?我可什麼也沒有看到啊。”陳孤曠閉著眼笑著說道。
“哎呀沒事啦,您來有什麼事嗎?”陳思思放下筆,禮貌的轉過身看著陳孤曠說道。
“啊,是這樣。海樹這段不是缺錢了嗎?你們已經都這種關係了,而且海辰生前我們關係還不錯,今天來我就想給海樹一些錢。既然有事情,我這個準嶽父不得幫幫忙?”陳孤曠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神,從袖子中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看著陳思思帶著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爸爸你太壞了!說的都什麼跟什麼呀!太壞了,太壞了。”陳思思紅著臉把陳孤曠推出門外,臉上除了害羞的表情以外,還有著一絲竊喜。
“別忘了把卡給海樹啊,密碼是你的生日!”陳孤曠對著門喊道,這種事情,陳孤曠比對陳思思都上心。唉,真是一位好嶽父啊。
“知道啦!”陳思思不耐煩的說道。
陳孤曠點點頭,走出別墅。一邊走,一邊笑。這種笑像是在沙漠中走了十天,沒水了,隨時都可能會渴死,忽然天降大雨,又把自己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