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琪兒一愣，想開口爭辯，又覺得鄭瀚這話無可辯駁。
“嚴格來說確實不是毒。”一旁的淩秋霜說道，“多情水會令周圍所有的人都讚同你的決定，不管那個決定有多離譜。而且，假如雙方心意相通，同時喝下，便令彼此深愛不移，至死方休。”
“這麼說來，多情水還是個寶物，那為何梁天姬要偷偷地把它加進咖啡裏呢？”郭琪兒問。
正說著，隻見梁天姬仰起頭，把手中的多情水一飲而盡。
鄭瀚三人麵麵相覷，一時不得其解。
“秋霜，我問你一個問題，”鄭瀚忽然說道，“你說梁天姬與白鈺是什麼關係？”
這一下提醒了淩秋霜：“對了，剛才我們不是都看到梁天姬對白鈺的態度嗎？那神情，那動作，真得有點……”
“曖昧？”郭琪兒脫口而出。
鄭瀚點了點頭。
“原來，這就是她要秋霜姐你幫她製多情水的原因。”郭琪兒也恍然大悟。
淩秋霜皺了皺眉頭：“以他們現在的身份，要是相愛，一定會招來話柄。一旦有了非議，勢必影響他的地位。白鈺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他一定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忽然中斷了說話，抬手指了指梁天姬。
此時，淩天姬已喝光瓶子中的藥水，隨手把瓶子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裏，然後手腕一翻，掌中竟然又多了一瓶深紅色的藥水。
“你到底製了多少多情水？”鄭瀚回頭問淩秋霜。
郭琪兒想起了他先前與墨馨打賭的事，不由失笑。然而又突然地為鄭瀚擔心起來，不由也向淩秋霜投去期待的目光。
“九頭鳥藥引很難找，不過還好，不至於一次隻能做一瓶。”淩秋霜說，顯然她誤會了鄭瀚問這問題的核心所在。
聽到淩秋霜這麼說，郭琪兒不禁莞爾一笑。她向鄭瀚看去，發現他並沒有為之所動，還如原來般看著梁天姬的一舉一動。你倒是淡定得很呢，郭琪兒想著，也把目光投向了梁天姬。
這一次，梁天姬小心翼翼地找開了瓶子，把藥水全數倒進了麵前的咖啡裏。看著藥水融進了咖啡裏，她的手竟然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樣子看起既興奮又緊張？
“這就對了。”鄭瀚說道，“兩瓶多情水，一瓶讓愛人認同，一瓶讓世俗認同。”
“看來這梁天姬，用情還是很深啊。可有誰又會想到，這竟然是發生在以媚術著稱的九尾狐身上呢？”淩秋霜不由感歎。
“要是他們真心相愛，這也沒什麼不好。但是事情難道就這麼簡單嗎？”郭琪兒皺了皺眉頭，“我直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鄭瀚低頭沉吟了一下：“也許你的直覺是對的，這當中最大的問題是……”他話沒說完，淩秋霜突然拍了拍肩膀。原來梁天姬已經端起了麵前的咖啡，步態輕盈地往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