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克贍似乎是猜透了王戎等人的心思,苦笑著道:“啟稟刺史大人,柴將軍,徐公子,這個女人確實就是董禮琳,卑職身上的傷痕幾乎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的!”話雖然這麼說,姚克贍心裏卻並不感覺到窩囊,實際上,他的火氣早就在這個女人身上發泄過了,他食髓知味,還真舍不得把這個女人交給升州刺史府。
聽姚克贍這麼說,王戎不由得吃了一驚,連忙再一次打量了一下董禮琳,見她赤著腳,全身上下就裹著一條藍色的裙子,在繩子的緊箍之下,更加凸顯出玲瓏的曲線,此刻,董禮琳神情木然,目光呆滯,似乎已經神誌失常一般。
“你就是摩尼教的女匪首?”王戎仍然有些半信半疑,他甚至在猜測,百勝軍是不是存在殺良冒功的事情,這個女人是不是被屈打成招的?
姚克贍一把扯出塞在董禮琳嘴裏的破布,隨手又猛地扇了她一個耳光,董禮琳慘叫一聲,又怒又怕地瞪了姚克贍一眼,旋即又看著王戎,幽幽地說道:“我是摩尼教明王座下的護法,如果你們可以放了我,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關於摩尼教的秘密!”
“來人,先把這個女匪首關起來,本官稍後仔細審問。”王戎不屑地笑了笑,又轉頭對徐知誥說道:“老夫早就聽說,摩尼教在陳州那邊作亂,朱溫那廝為此焦頭爛額,沒想到,這個摩尼教的女匪首卻在我們升州被擒,隻要她全部招供之後,不妨押解到廣陵城,任憑吳王處置!”
徐知誥點了點頭,又用征詢的目光看了看柴再用,柴再用對此不置可否,他隻對打仗感興趣,對於其餘的事情,他並不太在意。
王戎和徐知誥又帶著那些苦主仔細地辨認了三個幕府山匪首的首級,徐知誥忽然有幾分詫異,林中虎和獨眼龍的首級沒有什麼奇怪的,倒是那個二當家的首級有點古怪,似乎是被生生地撕下來的,徐知誥皺著眉頭,卻又不好意思問,生怕柴再用和王戎嘲笑他沒上過戰場,少見多怪。
柴再用早將徐知誥的表情看在眼裏,他忍住笑,對王戎拱了拱手,道:“王大人,百勝軍這次立下了大功,你們也必定會受到朝廷的嘉獎,柴某真是羨慕之極啊。”
王戎不無得意地笑著說道:“老夫自從擔任升州刺史以來,始終沒有過什麼建樹,為此,老夫一直自慚形穢,也深知朝中難免會有人心中不快,如今有了這樣一點微末的功勞,想來也算是不辜負朝廷對於老夫的信任啊。現在,幕府山的事情已經了結,來日,我們就要對百勝軍的將士們論功行賞了!,哈哈哈……”
此言一出,柴再用和徐知誥當然沒有任何異議,幾人便商議著去百勝軍的大營裏看望犒勞眾將士。
表麵上看起來傷痕累累的姚克贍卻樂不起來,想到自己從此後就再也見不到董禮琳了,姚克贍忽然有了一絲茫然若失的感覺,這幾天,這個女匪首為了活命,對姚克贍其實還算是很配合的,在他粗暴發泄欲望的時候,董禮琳一直緊咬牙關婉轉承歡,甚至刻意逢迎,裝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姚克贍甚至突發奇想,董禮琳是不是對待幕府山上的那些山賊也曾經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