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薄涼心從白堯口中得知,把薄俊、薄涼心、鍾淺易趕走之後的第三個月,康柏溪將薄涼心的姐姐的名字改為她的姓氏——康塔塔。
Cantata。嗬,多麼美的名字啊!來自意大利的歌唱音樂形式,那種在靜雅憂傷的大教堂裏經常能聽到的寂靜聲音。
康塔塔。它又是薄涼心十年來最憎恨的名字!一旦提到她,薄涼心就回到了被康柏溪拋棄的那一年,感覺自己像一個被販賣的小孩,即使全心全意傾其所有,再放棄廉價的自尊底下高貴的頭顱,也換不回來那份溫存,那份憐憫,那份心疼。
而,薄涼心的名字,永遠不會改變。
【涼心】薄涼心交過很多男朋友,但沒有一個是她自己真心喜歡的,果真傷害了那些人的心,包括那個大張旗鼓追薄涼心十年的傻小子白堯。
事實上,白堯張的也不賴。眼睛很亮,鼻梁挺直,牙齒潔白,喜歡穿顏色明亮的衣服,看起來特別幹淨、陽光。
薄涼心曾一度認為,白堯比她任何一個男朋友都有魅力,因為他為薄涼心守身如玉。記得薄俊曾經在事業萎靡期時對薄涼心說過:能“忍耐”才叫有能耐。
可是對於之前的劣質行為,讓薄涼心感到失望透頂!薄涼心必須引用一首李永華的經典詩《我發誓從現在開始不搭理你了》薄涼心說到做到,再不反悔。
早上八點,薄俊準時的出現在薄涼心的麵前,他頗有興致的看著薄涼心塗唇彩、畫眼線、刷睫毛,突然啞著聲音說:你是去當學生還是去選美?
寶貝乖躲在床頭桌下麵,兩隻幽亮的大眼珠骨碌骨碌打轉。薄俊每往前邁進一步,寶貝乖就底吼一聲,像是蓄意待發預備衝過啃他一口。於是薄涼心不得不扭過身體拉住薄俊的胳膊親昵的說:“帥哥,你看我美麼?”
薄俊沒有回應,抽搐的表情也沒有變化,大概在揣測薄涼心的意圖。
寶貝乖愛薄涼心,所以它從不咬薄涼心愛的人。見薄涼心與薄俊親昵,它便從桌底下鑽了出來,用耳朵在他腿上蹭啊蹭。薄俊彎下腰,在它臉上隨手捏了一下,算是撫摸。然後,那個虎視眈眈的小家夥居然甩了甩狗尾巴草一樣的尾巴,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
薄俊不解地瞪了寶貝乖的背影,嘀咕一句:傻瓜!
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是薄涼心還是察覺到了他難得一見的笑容。當寶貝乖為他的虛情假意而滿足地甩了尾巴,他笑了,的確是笑了,雖然隻是嘴角略微地翹了翹。
薄涼心從薄俊身後突然拍了他的肩,頗有興致的說了一句:我很美吧?
美個屁,薄俊衝過來,搶走薄涼心手中的睫毛液“還藍的,黑色的不好看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懂嗎?”
“父母?我的親媽被我克死,後媽被你敢走,我有父沒母!”薄涼心反駁了薄俊,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薄俊的雙眸。
薄俊保持沉默,看似在思考。下一秒薄俊又突然狂抓頭發“大清早的,沒事,發什麼瘋?!”
“我連媽字怎麼寫都忘了”
“不會寫老子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