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知事堂的大門前,周磐說道:“你們在這裏等著。”說完,推開知事堂的大門走了進去。
七人分立大門的兩邊,在充滿敵意地互相對視了一陣後,各自低聲說起了話。
在楚逸一邊,李超凡說道:“逸哥,我們怎麼辦?”
楚逸說道:“一會你們兩人實話實說就行,不用替我辯解,放心,我不會有事。”
李超凡還要說話,楚逸抬手做出了一個不要多言的手勢。
此時楚逸已經深深後悔起自己的一時衝動。展淩是該死,但不應該死直接死在他的手上,如果他和沈月蟬關係真走得那麼近,沈月蟬恐怕不會輕易和自己善罷甘休,展淩現在沒死,對他來說未必是件壞事,但接下來要再想找機會除掉他,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在展淩一邊,宋飛雲說道:“周磐也是條老狐狸,我看他根本是怕我們鬧起來後他要承擔責任。”
按照現在的形勢發展,如果靈院派不能獨立,四年之後靈院內肯定會有一批人遭到六大世家的清洗,而六大世家又不可能把靈院全部換上自己的人,因此一些從不得罪任何一方的保守派反而能從中獲得更大的利益,表麵上他們是認為靈院的獨立應該是緩緩圖之,實際上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靈院是否能獨立出去,甚至說根本不希望靈院能獨立。這些事馬卓遠和宋飛雲都和展淩分析過,展淩也多少了解了一些。
展淩說道:“不管他是怎想的,這次我們也該謝謝他,真要是鬧下去的話,事情還真就不好收場。”
宋飛雲說道:“知事堂的五大管事其中一個就是楚逸他爹楚子傲,他一會肯定會把事往你身上推,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五大管事也有我們家的人,隻要注意一會別亂話就行。老四,你也一樣,你就說看到了楚逸先出手暗算老三你才衝過去的,其他的什麼也不用多說。”
馬卓遠說道:“老三,一會要是有人問你,你就說自己反正沒出什麼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其他的事我和老二能幫你扛住。”
展淩剛要問為什麼,周磐以和一人走了出來:“你們幾個進去吧。”
七人跟著來人走進知事堂後,來人將他們帶到一個房間之中,說道:“你們在這等著。”然後徑自走向屋後。
時間不長,屋後走出來五人。根據相貌,展淩很容易就分辨出有四人應該是楚、馬、宋、李四大世家的,另外一個倒是看不出來,很可能是靈院派的人。
五人落座後,楚子傲說道:“你們為何要在傳授殿外動手?”
沒等眾人回答,許錚興說道:“不管有什麼理由,他們私自動手就是壞了規矩,我看也不用問了,直接送他們去處置堂便是。”
宋朝歌說道:“許兄此言差矣,要是什麼都不問,還要知事堂做什麼,直接設立一個處置堂不就完了?”
馬庭逍說道:“事情的經過我們大概都知道了,真正動手的隻有楚逸一人而已,其他人可沒有動手。”
李懷冷笑了一聲:“那他們兩個衝向楚逸幹什麼?難道是想給楚逸磕頭行禮?”
馬庭逍說道:“李兄怎麼知道不是?”
許錚興說道:“幾位要是想聽,那就聽聽他們怎麼說。楚逸,你先動的手,就由你先說吧。”
楚逸說道:“回稟前輩,晚輩隻是有些事想和展兄談談,不曾想展兄出言辱罵晚輩,晚輩一時沒有克製住自己,因此才動的手。”
許錚興說道:“你和他談了什麼?”
“晚輩隻是和他談了談天氣。”
靈院內的大事小情沒有多少是知事堂不知道的,尤其像沈月蟬這樣重點被各方勢力關注的對象,她周圍發生了什麼事各大勢力基本都是一清二楚,楚逸找展淩談的是什麼,在座五人不用細想都知道。
許錚興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說,其他四人都會把話題岔開,因此也沒有指責楚逸的胡說八道,而是看向展淩:“你又怎麼說?”
展淩多少也看出了現在的局勢,順著楚逸的話說道:“楚兄和我說天氣好心情就會好,晚輩卻認為天氣好心情未必會好,之後我們兩人爭論了幾句,晚輩也不知因何惹惱了楚兄,導致楚兄會突然出手。”
許錚興同樣沒理會展淩的胡言亂語,看向另外五人:“你們呢?”
有了前車之鑒,董承武自然也知道該怎麼說:“晚輩當時跑過去隻是想看看我三哥是否受傷,並沒有和楚兄動手的意思,激活了靈紋隻是因為心慌之下體內靈力出現紊亂的緣故。”
馬卓遠四人則紛紛表態:隻是看到了楚逸先出手攻擊了展淩,其它的一概不知,至於他們身體周圍靈氣的波動,不過是他們恰好有所感悟,想要嚐試突破而已。
許錚興聽完了幾人的胡言亂語,說道:“該問的問完了,幾位認為該怎麼辦?”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真正出手的隻有楚逸一人。”馬庭逍一指展淩:“你們看他受傷的部位,明顯是要害,雖然現在看隻是皮外傷,不過稍微躲閃不及便會致命。其他人就算了,楚逸有心置人於死地,必須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