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沒有人了,我起身坐在床上,感覺自己除了剛起床的一些不適之外,傷勢卻基本好了,脊背處的瘙癢也消失不見,伸手向背後摸去,可以感受到一大片的崎嶇不平的疤痕。
活動了一下身體,全身上下發出炒豆子一樣的劈裏啪啦的響聲,用力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舒暢,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的衣服就搭在一旁的凳子上,起床穿上衣服,發現新兵宿舍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轟隆隆!
耳邊傳來一陣陣轟鳴巨響,我抬頭一看,發現地球人的軍隊正在朝著護城陣瘋狂的進攻,數不盡的光束朝著護城陣瘋狂轟擊,不過護城陣卻沒有什麼動搖的樣子,隻是光芒時而變亮時而變暗,我朝著城牆的方向跑去,才發現僅存的新兵和城防正規軍正在城邊搭起了一些簡單的工事,正在準備這迎接地球人的攻擊,不遠處,一大群法師正在吟唱著什麼,一陣陣顏色不同的魔力正在快速湧入護城陣,似乎正在加固護城陣。
我飛快的跑向人群,發現了阿凡,我跑過去拉住了他:“阿凡,我暈過去的期間發生了什麼事?地球人有進攻了?”
阿凡看到是我,愣了愣,說:“你的傷好了?趕快來幫忙,剛剛統領說了,護城陣已經快到了極限了,最多一個時辰,護城陣就擋不住地球人的進攻了。”
我再次看了看法師部隊那邊,不解的問:“不是有好幾百的法師部隊嗎?怎麼隻剩下了幾十個人在加固護城陣,我們開戰之後都是對法師很保護的啊。”
阿凡將手上的兩塊巨木遞給了一旁的一個新兵,轉身和我說:“我也不知道啊,我現在連丁洪大哥都沒有看見,不過有些正規軍說似乎是被城主拉去執行一個秘密的計劃,其餘的我也不知道。不過先別管這些,趕緊的來幫忙。”
我也沒再說什麼,看了看似乎還很牢固的護城陣,隨後就跟著阿凡去幫忙了。新兵們似乎都在用一種叫做產自極北凍原的冰木,不過為什麼要用冰木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再幫忙的時候,我順便問了幾個老兵,才知道,冰木是一種天然的蘊含魔法的樹木,它本身堅硬無比,沒有四階以上都很難使它有裂痕,可是一旦超過了四階,或者它有了一絲裂痕,這種木頭就會變得脆弱無比。
但是這種木頭就是神奇在它斷裂的時候,一旦它斷裂,就會釋放一種五階水係進階冰係魔法——冰封結界。而且這種魔法還可以聯合使用,一旦一大片的冰木被折斷,所釋放出的冰封結界威力會達到一種驚人的地步,甚至有可能直接凍住八九階的強者。所以才使用冰木來搭建一些簡單的防禦工事,以求抵擋住地球人的猛烈進攻。
冰木觸感有些冰涼,但是卻不凍手,以我達到了五階的力量一次性可以拿起四顆,一手兩顆,而且極為輕鬆,運送起來健步如飛,毫不費勁。
半個時辰之後,冰木已經消耗完畢,工事也基本建成,冰木為材料的防護欄直接環繞了城牆內一圈,數量很龐大,幾乎可以直接凍住九階以上的強者。我們僅剩的三千多混合部隊,分成了好幾個小組守在城牆的哥哥部位,爭取在地球人破城,冰木起到作用的時候讓敵人的先頭部隊得到重創。
很快,護城陣的光芒由一開始的忽明忽暗開始變得黯淡起來,幾十個站在高處為護城陣提供魔力並且加固護城陣的法師不由得加大了魔力輸出,但是卻仿佛不濟於是一樣,護城陣的光芒以一種很慢但是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逐漸變淡。
城牆下的我們都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我也握緊了那把吸人鮮血讓我情緒不受控製的妖刀,準備迎接地球人的進攻。城內的百姓已經全部都轉移到了地下避難所,一旦我們防守失敗,也意味著全場數十萬百姓即將喪命,而且和我們唇亡齒寒的沙城也將麵臨危機。
因此,這一站隻能勝利,不允許失敗!一旦失敗,什麼都沒有了。我看著城外不斷朝著護城陣攻擊的地球人,心中的憤怒開始漸漸升騰,恨不得直接衝過去將他們碎屍萬段。但是理智卻告訴我,我不能衝動,我還需要成長,隻有成為強者,才能夠報仇,現在的我還遠遠不夠。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全場似乎隻剩下了我們這幾千人守備,剩下的就隻有萬軍統領一個九階強者,其餘的高階強者全都不見了,就連城主都沒有出現,這讓我們的士氣一再低落,甚至有些人都在說我們已經被拋棄了,那些強者已經逃跑了。